把人都送走了,卫子航气哼哼地坐下,瞪着眼睛怒道:“都看什么,不看病啊,下一个。”
一个老头缩手缩脚地到了跟前,乖乖地伸手,像个乖宝宝似的。
老人耍横放赖也要看在谁面前。
你见哪个倚老卖老的老人敢在那些全身纹身大花臂的江湖人面前摆资格了?说白了还是欺软怕硬罢了。
出门在外,弄两个纹身贴往显眼的地方一贴,能省去好多麻烦,当然,也会惹来一些小小的麻烦。
正当卫子航号脉开药的时候,一包上等枸杞放到了他的手边。
“谢谢,我不用。”卫子航道。
“不,你需要。”身后,传来汪胜男清冷的声音。
然后,那包枸杞又被向前推了推。
卫子航气得抓起枸杞恨恨地摔在地上怒道:“老子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为了确保样品的数量,我觉得你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
汪胜男说着,将一大袋子枸杞放到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
卫子航气得将这十多斤的枸杞扬得满地都是,然后怒瞪了一眼那些来看病现在却在偷笑的病患一眼,指了一圈骂道:“你们看个屁热闹啊。”
“卫大夫,我们这都是一些小病小灾的,还用不着您老亲自出手,要不,您先去跟这位姑娘取一下样品?”一个岁数最大的老头笑呵呵地道,还给了他一个过来人都懂的眼神。
这老头眼瞅着快九十了,是诚医馆的老病号,人也挺好的,很有道德的一个老头子,卫子航也不好跟一个老人发火。
然后他一把揪住汪胜男的衣领,直接将她举了起来怒道:“走走走,今天谁特么求饶谁是狗。”
卫子航拖死狗似的拖着汪胜男上了楼,大小两汪也没有心情看病了,只是一个劲地竖着耳朵,今天这事能不能成?
“爸,辈份……”汪海洋一脸忧郁地道。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汪老一巴掌抽了回去,低声喝斥道:“卫爷又没有正式允许我拜师,所以根本就没有辈份上的说法。
再说了,就算有又怎么样,这都什么年代了,各论各的呗,你年纪轻轻的,脑瓜骨怎么这么硬的。”
汪海洋被亲爹训斥了一顿也老实了。
至于那些病号,这会也不看病了,都琢磨着往楼梯口挤想要听个墙根。
楼上传来噼里扑楞的动静,这动静可不小啊,不时地还有汪胜男叫着你别躲,快过来的声音。
过了许久,传来卫子航的惨叫声。
“不行不行,坚持不住了,你太狠了啊,我特么干脆把家伙揪下来送你得了,你想要多少自己撸不行吗。”
“不行,快了快了,要不我用钢取法。”
“你休想。”
又过了好一会,卫子航再一次求饶起来。
“我说姐姐,差不多了,真的没有了啊,一滴都没有了。”
然后,卫子航几乎是从楼上滚下来的,看到下面那么多人,一个个意味深长地看了。
卫子航胀红了脸道:“这可不是我不行,谁能顶得住强撸硬拽呀!”
然后一众人都是我懂的神情,因为来这里看病的,都是四十往上的,这点破事谁没经历过呀。
卫子航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索性一甩手走了,以后再也不来的,老子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向来霸道,又无往不利的卫子航,今天在汪胜男的手上是真的受伤了。
生撸硬拽的,那股酸涩的尿都出来的,确实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爽感,可是在情感受,受屈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