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羚羊也就三五十斤，去了皮骨内脏脑袋之后也剩不下多少了，刚好够两人吃一顿的。
夜里的非洲草原格外热闹，不过放上一枪之后，立刻万物寂籁，能够好好地睡一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声枪响把卫子航惊醒了。
起身之后，一坨身影向他们这里接近，是嘎啦乌，拖着一只硕大的鸵鸟向这里走来。
“这鸟太大，咱俩吃不完。”卫子航笑道。
“不浪费的，这里的每个生命，都格外珍惜食物的。”
果然，就在不远处，还跟着十多只鬣狗。
硕大的鸵鸟两人只要了两个大腿烤了吃。
吃饱了之后，嘎啦乌用刺刀柄在身后的猴面包树干上敲动着，然后找了个地方，向下挖了几下。
清澈的水流涌出，两人喝了个痛快，水壶也灌得满满的。
嘎啦乌还拉着卫子航要洗个晨澡。
但是，当嘎啦乌把裤子一拽之后，卫子航说什么也不肯跟他一块洗澡，主要还是太自卑了。
这是上天给的天赋，没处说理。
两人刚走没多远，身后就传来狗崽似的吭叽声。
那些鬣狗一涌而上撕扯着鸵鸟，空中风声响起，秃鹫来了，优雅地迈着步子，在鬣狗群中啄食鸟肉。
两人在鳄鱼两次失败伏击下渡过了一条河，卫子航反手一枪托，将追上来的鳄鱼锤了回去。
隐隐地，沉闷的枪声，和低沉悠长的象鸣声在远方响起。
嘎啦乌的脸色一变，拽住卫子航道：“我们等等再走。”
卫子航的脸色也变了。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自然知道，枪声和兽吼代表着什么。
这是有偷猎的。
嘎啦乌认命一般地拽着卫子航不许他动，但是，那伙偷猎者好像开着车正冲着他们的方向来了。
这地方草不高，树木稀疏，一眼能望出去十几里去。
一个黑大个，和一个壮硕的东方人，又没穿迷彩服，在草原上格外显眼。
两台越野车本来是从侧方离开的，但是突然又拐向他们这个方向。
这伙偷猎者好像没打算放过他们。
车子还没到近前，就见侧方火光一闪，然后卫子航的脚下泥土迸射，这时才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响声。
嘎啦乌经验异常丰富，高高地举起AK一副我无害的样子。
车子在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台车下来七八个人，各种精良的武器指着他们。
其中还有一挺枪管格外粗的雷鸣顿狙击步枪，还有一支12号双筒猎枪。
这玩意口径足有18.52毫米，装上独头弹，大象都打得死。
显然，这只拿在白胡子老头手上的猎枪战绩不错。
隔着越野车的车窗，都能看到，里面有两只血淋淋的象牙，还新鲜着。
嘎啦乌举着枪叫道：“我是路过的，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白人老头叼起一只雪茄，扛着双筒猎枪，微微一扬下巴。
这时上前两人，一把夺过嘎啦乌的枪，将嘎啦乌踹跪在地，枪口顶住他的后脑勺。
另一人大摇大摆地向卫子航走来，想要如法泡制来个行刑式枪毙。
卫子航这股火早就憋不住了，手持枪管，把枪当成大锤抡了起来，重重地轰在对方的脑袋上。
脑袋歪了瘪了，枪也散架了。
放在包里的大黑锤被卫子航拽了出来。
这时，嘎啦乌叹了口气，一歪头躲过一枪，回手一掏，在惨叫声中将人举了起来向越野车的方向砸去。
一片叫骂声中，那些武装偷猎者开始打开保险拉枪栓。
而那个老头放平枪口，打开保险就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