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错杀世子后(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院中大树上的黄叶随风片片凋零,微风拂过脸颊携着秋季凉意。

晚元衣闻声回过头来,透过夕阳余下的薄光,看到一袭白衣的夜修染站在院门前。

他长身而立,衣袂飘飘,手中拎着几盒糕点。

晚元衣呆愣了一下,心头猛然涌上一丝喜悦,一瞬后,那丝喜悦又悄然散去。

夜修染轻步走到她跟前,把糕点放在她手中,眉眼依旧如雪,声音天生清冷:“这个应该比庄园里的好吃。”

很突兀的一句话,晚元衣没能反应过来,她接过糕点,招待他进了前厅。

南闵看到夜修染后本能地握紧了腰间佩剑,前几日夜修染刺杀晚元衣还历历在目,今日他突然上门,也不知会不会对晚元衣动手。

南闵跟着晚元衣进了屋,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夜修染坐下来,审视了一下晚元衣,瞧着她气色好了很多,鹅黄色衣衫衬得肤质凝白,身上那种舒适温和且落落大方的气质,如春风拂面,让人很想亲近。

晚元衣也看着他,他今日着装十分精致,高高发髻被淡蓝色丝带固定,一头墨发垂于肩后,干净利索,精神绝佳,银白色锦衣更衬得他霞姿月韵,神清骨秀,显有皇家独有的尊贵气质。

他依旧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庄园里与他相处的那两日,无论是他的样貌气质还是他做事的风格态度,都曾深深地吸引过她。

今日再看到他,依旧如此。

房间里很安静,二人均不说话。

有丫鬟端了茶和果子过来。

夜修染缓了缓神,率先开口:“过两日是八王爷的生辰,会在八王府里设宴,届时你陪我一起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晚元衣的神色。

晚元衣听到“八王爷”三个字后微拢了下秀眉,没有回答他。

“你没有时间?”夜修染问。

“不想去。”晚元衣淡淡回他。

“为何不想去?”夜修染又问。

晚元衣看着他,回想那日在太师府无意间听到他与属下的对话,心中很是复杂。

虽然后来她的大哥没有出事,但是经过彻查,确实有一批人试图闯入营地去刺杀晚予琛。

还有他那日也明明说了,若是她真的与八王爷有关系,就会把她杀了。

夜修染要杀她,她不生气,但是他要杀她大哥,她就很生气。

他们晚家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甚至都要靠联姻来保护,他身为这场婚姻的当事人,竟然要去杀她的大哥,她能不气吗。

她不知,他是想毁掉晚家还是有别的打算。

只是他为何一边提醒她争取太保之位,又一边做这种事情呢?

她不明白。

他今日过来说带她去参加八王爷的生辰,定然是想看看她与八王爷是什么关系。

意图这么明显,让她怎么回答呢!

她沉默了一会,对他道:“我要跟南闵学防身术,好像没有时间去。”

夜修染闻言看向南闵,南闵紧了紧手中的剑,防贼一样的盯着他。

夜修染清冷的眸子暗了暗,冷声道:“学防身术应该找个武艺精湛一点的师父学,一些经常舞枪弄剑的容易伤着人。”

晚元衣不知他怎么会总结出这么一句话,回道:“南闵自我十二岁就在我身边保护我,武功高强,剑法了得,防身术自然不在话下,以前二哥还说,整个陵都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教我绰绰有余。”

这才刚坐了一会。

夜修染听着这些话,一只手握了握,面容冷然,垂下眼没有开口。

晚元衣看向他受伤的那只脚,轻声问:“好利索了吗?能走路?”

夜修染扯了扯唇角,低声回她:“不能走路我能坐在这里?”

晚元衣没做声。

“你当真不去?”夜修染又问她。

“嗯,不想去。”晚元衣回道。

“晚元衣。”夜修染开始连名带姓地叫她,“你觉得我跑来一趟是与你商量的?”

晚元衣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要学防身术,我教你。”他突然道。

晚元衣又把视线落回他身上,见他模样认真,沉默片刻,拒绝道:“不用了,南闵教我就行,南闵了解我,教起来顺手,我也放心他,况且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哪有时间来教我。”

夜修染总觉得晚元衣今天说话阴阳怪气。

他看向南闵,发现南闵扬了下唇角,他蹙眉问:“你笑什么?”

南闵回道:“公子,我没有笑。”

夜修染:“那你的嘴角抽什么?”

南闵:“我牙疼。”

夜修染:“……”

夜修染本来温和了一点的面容,瞬间如同浸在冰水里。

他还怎么坐的住。

正当房间里的气氛达到冬雪寒霜的地步时,陈初衍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他一踏进门就亲切地叫了一声“晚晚”。

屋子里的三人看向他,神色各异,都带着一种“你来做什么”的意味。

陈初衍在原地踱了两步,走上前很有礼貌地给夜修染施了一礼。

晚元衣招呼陈初衍坐下,让小丫鬟端来了茶。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晚元衣也不问陈初衍来的目的。

过了一会,陈初衍问晚元衣:“不知二哥可在府上,许久未见,我来看看他。”

晚元衣回道:“真是不巧,二哥方才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陈初衍没找到人也只是笑笑,说了两句感慨的话:“二哥真是个潇洒的人,不过问凡尘之事,好让人羡慕。”

晚元衣扯了下唇角,对他道:“你若是想像二哥一样也可以,辞了太医之位,丢下荣华富贵,离开陈家,去云游四海。或者,剃度出家,做个和尚,从此不问世事,到时候应该比我二哥还要潇洒。”

晚元衣说话夹枪带棒,连陈初衍也不放过。

陈初衍尴尬一笑,道:“我哪有二哥那样的福气,我父亲怎么会答应。”

“也是。”晚元衣说,“你确实也不容易,连婚姻之事都要听父亲的安排。”

这。

谁招惹她了。

陈初衍一向温润的眼眸沉了几分,开口依旧温和:“婚姻之事讲究情投意合,若我有意以心相待,定然也能得偿所愿,起码我不是赐婚,还有选择的机会。”

他把“赐婚”二字说的很重。

话落,房间里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夜修染还怎么坐的住,他动了动身,刚要开口,只听晚元衣道:“你说的对,婚姻大事就得讲究情投意合,双方喜欢才最为重要,否则成了婚也与陌生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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