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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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午来这里干什么?

邢莱一紧绷着神经将匕首比上去,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给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一记重创。

“就算他们都去了武仁村,又怎样?一定是BNW吗?就不能是什么动植物身上的病毒之类的?”

“我的专业是物理学。”张子午说,“但从BNW前实验体是轻症感染者这件事就能看出,她的身上有抗体,很有可能曾经接触过病原体。”

“还以为科学家有多严谨,原来就这啊?”邢莱一嘲讽道,“就没有可能是她本身体质好或者撞了大运吗?”

“你比我更清楚实验体的体质。另外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最大似然估计,我一般不把小概率事件作为主要的猜想。”

“你……洋芋头的赶紧去死!”

邢莱一朝着他举起了刀。张子午默然看着,露出一个幽幽的微笑。

什么意思?以为自己虚张声势不敢动他?

那去死吧!今天这个BNW的元老就死在自己这个烂人手里!

他清楚地感受到金属陷进了皮肉。但是,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飙出血来?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平安无事,甚至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

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他到底是人是鬼?

邢莱一脑中一震,握着匕首的指节开始发白。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最先开始搞人体实验的吗?”

“也许我才疏学浅了。”张子午有些爱怜似的看着他,“我并没有发现通过实验体向外界传播疾病有什么科研意义。”

“不知道阿笙怎么样?”栗敏看着新闻上日益增加的感染者数量,忧心忡忡。

林佑文轻拍着妻子的背安慰她:“事态越来越复杂了啊……”

“你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林佑文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和阿笙提过的超能力者有关?”

“是啊,很有可能。既然有这个可能,而且现在普通人也能去Maria了,不如我们去那里调查一下?”

“也好,我收拾一下。”林佑文说着,拿起那个发黄的记录本。

最后却只有林佑文一个人成行。栗敏被一个电话叫回去加班,她一向是乐意替人救急的。林佑文在走熟四十年的街上探寻着路线,他的心分成了三块,一块牵挂着妻女,一块忧虑着现状,还有一块被硬生生的无力感坠住。

该怎么才能做点什么呢?

他担心他的女儿,同时他也祝福她。他知道,女儿遗传着怎样的倔强清高和利他主义,有时候她甚至让他都无可奈何。

她现在,也应该在某处,为大家奔波忙碌着吧。

一扇从未见过的大门映入他的眼帘,里面似乎是一个很大的花园。林佑文知道,这应该就是林笙一直提起的Maria了。他走进去,沿路是常青的行道树和在树下小憩的人,几个被斗篷遮住的身影昭示着这里未褪去的神秘感。

“林笙不来,让她的家里人来?”

他循着声线看去,见到了一名身穿格子衫的年轻女子,短发圆框眼镜,一派学者气质。

“我不是被她喊来的。”他彬彬有礼地解释道,“我来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是来调查传染病的事吧?”

林佑文轻轻点头:“这么说来,你是否知道什么情况呢?”

却不想那女子翻了个白眼:“白痴。”

“这……”林佑文忍不住申辩,“我哪里搞错,你纠正了就是,为什么要人身攻击呢?”

“地方都找不对,还不够白痴么?”女子把视线转了过去,似乎并不想看蠢人一眼,“Maria又没有实验室,培育什么病毒?木马病毒么?生化类的东西去找BNW,重点都不知道,白痴。”

林佑文恍然大悟:“原来,我找错地方了。”

“知道错了就行了,还把错误念一遍,很光荣吗白痴。”

她也太咄咄逼人了。但林佑文有自己的坚持,比如这个时候他应该道谢。

“多写你提醒我,不然我就要白费了一番工夫。”

他认真地朝着女子鞠了一躬。

女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地嘁了一声。

真蠢,和他的女儿一样蠢。

林佑文慢悠悠地从花园往出口逛。天边的那座塔可真高,塔顶在云层中只隐约显现一个点;四周的围墙上爬满了青藤,不知像毒蛇还是像展翅飞翔的白鸽;丛生的玫瑰,底下是荆棘,仍旧娇艳欲滴。

面前庞大的建筑让他想起教堂,尤其是大门上画着的十字架。屋檐下似乎有什么浮雕,看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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