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话说的好像是使臣有什么坏心思一样,我萧朝马肥民富、祥和安康,怎么到了沐娘娘这里就成了别有用心呢!”
先前一直坐着只顾饮酒吃菜的五公主发了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极端而又嚣张的鄙夷。
“别有用心?沐娘娘可从来没说过这话。”峦起尘伫立在殿上本想抽身离去却遇了这么一出,他自然是护着她的,“这东西从使臣手中得来,可经过侍卫检查?五妹久居深宫,还不知道宫外的险恶!”
“宫外的险恶,我觉得大哥哥这样草然离席,才是不给父皇脸面引出险恶。”峦寻春笑着将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毫不留情的说道,“大哥哥久病未愈,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早知道这样不进人心同父兄妹们不和,那何必来这一次,诚心添堵了吗?”
“诚心添堵?七弟这话好像是个兄弟阋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平白地恶心罢了!”荣康公主见此也不甘示弱的说着。
荀风渡退回原位战术饮水,表面上的一家人实则已经有了各自的心思,她抬眼看向那位白发迟暮的老皇帝,似乎他要是一直不说话,就好像一直不存在一样。
而诸位妃嫔亦是躲在几位皇子身后一言不发,但荀风渡看的明白,来的这几位,八成都是峦寻春阵营中的了,峦起尘母妃不受宠爱,自己又驻守边疆,宫廷之中除非忠贞之士真正的明眼儿人,估计不会有人站在他那边,如此看来,也算是“孤立少援”了。
“何时父兄不和?何时兄妹又不和?难道昭节有什么事儿瞒着父兄和二位妹妹吗?”峦起尘眼神儿带刀直勾勾地盯着身着红衣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峦寻春,“父兄妹如何,堵与不堵,难道七弟就这样有把握?”
“把握?大哥是说弟弟从中作梗了?”
峦寻春面不改色的挂着微笑,轻轻擦擦嘴角从桌前站起来到峦起尘面前,“大哥哥家国之功固然大,可父皇还康健的很,难道不是吗?”
“这个峦寻春,还真是喜欢随时随地的埋雷踩雷,真是愚蠢!聪明又愚蠢,也只有他了!”系统笑着吐槽道,而后扫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后,又说道,“有几个姑娘公子从未见过,但至少是高门显赫的世家子弟了,比如哪个……就是那个!”
荀风渡顺着脑海中系统幻化的手指看去,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子正襟危坐地观察着席上其他人;见荀风渡向她投去不太光明正大地目光后十分果断决绝地回击了一个锋芒毕露地凌厉眼神儿。
“这至少是位将军家的女儿了!”
“是啊,我才是宇将军家的小姐,眉眼间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系统随着荀风渡的眼神儿礼貌的回应了一下,就听荀风渡暗自叹息道,“她才是真正的将门之女,如果她有机会一定会让天下为之惊叹的。”
“够了!”
绍元帝脸上溢出了盖不住的怒气,愤怒的声音打断了荀风渡的思绪;她重新向绍元帝看去,那老皇帝连连咳嗽几声,白公公立刻蹲在他的身侧替他安抚的气息,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白公公缓缓说道,“陛下消消气……”
刚才还躲在人群后的北地使臣黛邈笑了笑对着绍元帝说道,“如陛下这位美人所言,这盒子确实有点东西,但是,如若朝中肯有人能够打开,那我北地便许萧朝百年平和安详,若是打不开,陛下失个人是小事儿,北地与西域,前车之鉴啊!”
说罢黛邈缓缓起身,投给荀风渡一个冷漠着不怀好意的笑脸;一直跟在黛邈身后的云文玥却明显怔了怔、对着荀风渡摇了摇头。
“这盒子果然有问题,哎呀阿荀,你看着位黛邈先生。”系统又冒出来对着荀风渡说道,“明明是一国使臣、贵客,却被安排在末席,活该那人被气的大喘吁吁!如若是我,我真觉得这不过分!”
绍元帝怒目而视眼前的嚣张使臣,向峦寻春扔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很显然,他选择了峦寻春而不是峦起尘,看来二人父子之间确实有芥蒂,荀风渡猜着可能是先前太子一事,但又很显然的,峦寻春大概不会解这东西。
荀风渡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决断,她望着环绕自己的西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也仅仅只是知道对方持有道具,但除了那种“转移”的作用,其余的仍然是个盲区,此外也不排除的是,东石在峦寻春手中只有那一种功能;但此刻,她又有点盼着这太子早点出个什么意外,这样自己也省事儿很多。
显而易见,峦寻春间歇性聪明又犯了,他先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而后开始狡猾道,“儿臣不及大哥哥聪慧、且大哥为父皇长子自然是最为像父皇、聪慧的,倒不如让大哥一试若是成了也不枉小弟举荐之心,若是不成,儿臣愿承担失责!!”
“承担失责,说的真是轻巧啊,这黛邈都说了厉害关系,还这么花里胡哨的说话,真是难看!”荣康公主轻哼一声,学着五公主酸里酸气的说着。
眼下的又要起争执,峦起尘打量一眼盒子后淡淡的说道,“不劳烦昭节举荐,我惬意一试但若是成了,父皇可愿许我一事?”
“且不说何事,你先解开了再说。”
绍元帝的意愿是盒子,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峦起尘所说的何事。
黛邈身后的云文玥向荀风渡又摇了摇头;荀风渡收到了他的暗示当然的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如若不出手,那峦起尘要是再出……
“陛下!请让臣女同峦将军一试!”
音调高昂、钪戗有力,荀风渡等众人向着声音望去,那位被系统称赞“英气”的女子已站到殿前,行礼姿势极为标准且落落大方,“臣女宇将军之女宇盼山!还望陛下成全!”
“宇盼山?”
“不用。我自己来就是!”峦起尘斩钉截铁的示意捧着盒子的人儿站到自己身后,可宇盼山也有些不服气,直言道,“家父英勇之际常说小女极为软弱,今日之事可不怪小女软弱喽?”
见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有些迟疑,名为宇盼山的女子挺直了腰板说道,“臣女不才,自小在家中习武读书极少出门可略懂些北地西域之器物,不如让臣女一试!先前这位使臣大人说过了!若是成了两国交好,若是不成,死的也非皇室子弟!无关痛痒!”
“好!”绍元帝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伸手示意将东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