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变了

顾晚扯唇,笑了一下,神色淡然,仿若菊花,清雅瑰丽。

配上她不施粉黛就绝美的脸庞,生生让接触她的女人都能燃起妒火。

同样为女人。

偏偏她美的得天独厚!

“妖精一样的脸,真想给你毁掉,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这种侮辱的话,顾晚听多了。

早就已经免疫了。

面对她无情的嘲讽,顾晚依旧保持礼貌,“如果阮女士只想要说这些,那未免太大飞周遭了,山庄附近有监控视频,我要是丢掉了,海城项目出问题,闫修谨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你能承受了他的怒火吗?”

闫修谨三个字,就如同死神撒旦一样,震慑人心。

不论是谁,只要想到对上闫修谨,都会感觉从心底里生出无力感。

阮施诗脸色逐渐难看,“你不过就是他不要的破鞋,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用他当保护符!”

“我存在即有我的价值,并非我跟他睡过就要被他保护!阮女士今天来找我,无非就是我手中有关于能拿下海城项目的资料,是海氏集团无法媲美的,你要是能拿到,就可以号令海氏集团,等级上高于海笙,你想要拿回公司主动权,跟他离婚,逼他净身出户,不是吗?”

“真没想到,你不止运营做的好,嘴皮子还这么厉害,去当律师也能成就一番事业!”阮施诗冷嗤讥讽。

顾晚也不在意,“我说的要是没错,阮女士不必浪费时间侮辱我,我这种人,不配您浪费口舌。”

她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阮女士出来这么久,真能安心海笙一点不会发现?长话短说怎么样?”

“小贱人!你可真厉害。”

阮施诗被她怼到没脾气,“项目策划书交给我,我给你一条活路,保你妈妈平安,怎么样?事成之后,我送你们出国,到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据她所知,闫修谨对顾晚并不好。

他是掌控了她母亲的生死,这才能号令顾晚做事。

闫修谨能做的!

她也能做!

是不是也能号令顾晚?

想到项目属于她,海氏集团也会成为她的!阮施诗就有几分疯狂的喜悦!

送她跟妈妈离开,给她们钱,这种话,她已经从太多人口中听到,可没一个人能帮她视线。

顾晚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

能在闫修谨手中夺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海笙有能力钻空子,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比闫修谨还不可信。

“阮女士,你现实一点!我给你项目策划书,你真有抗衡闫修谨针对你的能力?这话要是海笙说,还有几分可信度,你一个家庭主妇,多年不经营集团,有这本事吗?”

“顾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女士,你别急,我实话实说而已,放心,我没有想跟海笙合作的意思,否则就不会上你的车!在你之前,海笙不是没找过我,都被我搪塞掉了,我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爱上他那么大年纪的老男人!他想要我是他的问题,我厌恶他,是认真的!”

顾晚不像是在说假话。

阮施诗心里舒爽多了。

“相比较一个总想要睡我的男人,我更喜欢您这样独立自主的女性,我刚刚说的话,并没有侮辱您能力不足的意思,只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摆事实讲道理,与其跟闫修谨作对,不如跟他合作。”

阮施诗几乎尖叫,“你让我跟闫修谨合作?顾晚你脑子坏掉了吧?”

顾晚凝视着阮施诗。

她逐渐冷静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闫爷的意思?”

顾晚扯开唇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车厢内,司机已经下去,车子内只有她们两个人并排而坐。

呼呼的暖气打在顾晚的脚畔。

温暖洋溢着周身,给了她莫大勇气。

“跟闫爷合作,搞掉海笙,海氏集团或许会有些许损失,但一定是你能承受的,最重要的是,跟闫爷合作,你获胜的机会是百分之百。”

“不跟闫爷合作,就算我给你项目策划书,你失败的几率也要占八成,到时候被闫修谨疯狂报复后的海氏集团市值还能剩下多少?你又能拥有多少?”

现实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砸下去。

阮施诗脸色惨白,几近透明。

她扶着车窗才能支撑起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许久。

她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在看顾晚眼底带了一抹和善。

“你很聪明。”

顾晚不置可否。

不聪明,早就死掉了。

“我考虑考虑。”

顾晚下车,目送阮施诗的劳斯劳斯离开。

她回眸看了一眼身后。

“闫修谨,你出来吧。”

丛林中,一双黑色的纯手工皮鞋先迈出来。

被西裤包裹的长腿走出来几步就在树林后露出俊脸。

借着月光,顾晚可以看清楚他高帅的身影,曾几何时,顾晚夸过他,“这世界上就没有比你身材比例更好的男人了,就算是国际顶尖模特都没有你分毫气势,你往那一站,能让天地都失色。”

今晚,她有同样的感觉。

闫修谨单手插兜,一步步靠近。

“看来你得逞了?”

顾晚耸耸肩,“这不就是您想要看见的?是否还满意?”

闫修谨眯着锋利地眸子盯着她。

顾晚也不怕,更进一步,“你知道的,我不会背叛你,不论你怎么样对待我,我都舍不得背叛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眼看着我被海笙侮辱,你可真是个恶魔!”

说着,她红了眼眶。

“你就没想过,如果我没能抵抗成功,是不是就糟了毒手?”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反正我这种烂女人,活该被人玩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剧痛。

一次痛过一次。

几近晕厥。

顾晚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他老婆能去的那么快,也是您的功劳吧,离间人家夫妻感情,让我在这个关键节点为你当说客,你可真是厉害,闫修谨,你能将人心算计到这程度,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他变了。

仿佛变的她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或许,是她真的不在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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