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
顾晚坐在客厅,她手中拿着的是保安交给她的录像u盘。
上面的确被人破坏了,无法播放出影像。
她手指翻飞在电脑上想要试图将上面的画质恢复。
门口有响动。
大门打开,是闫修谨。
她微微蹙眉,脸色露出一抹不悦,转身上楼。
“站住。”
闫修谨叫住她。
他步子大,几步就走到了顾晚身边,“伤到哪里了?”
顾晚掀唇,“闫爷还知道我会受伤啊?”
扔下她不管,转身离开,连句话都没有。
这种保护,她真不敢苟同。
“气性这么大,怎么?感觉委屈了?”
“我怎么敢、从我欺骗海笙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就是没想到闫爷竟然弱到这程度,敌人都找上门了,您身边的人竟然全部毫无察觉。”
“所以你就在自己找线索?”
他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将顾晚手心里的u盘夺过去。
“给我!”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要是能找到海笙擅闯的证据,立刻交给警察,或许还有点用处,否则的话,今后真要战战兢兢。
她不如闫修谨,处处都有保镖,他自己身手也不错。
“想要自己来抢。”
他高抬手,顾晚明明也不矮,可偏偏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触碰到分毫。
她有些恼怒地瞪着闫修谨,“混账。”
头被气的好晕。
顾晚踉跄着,差点没摔倒。
“怎么会这么热?你没看医生?”
闫修谨自己都没察觉,他此刻的音调,带了关切。
顾晚反唇相讥,“闫爷这是怕我死了,没人帮你看顾项目?放心吧,感冒而已,死不了。”
她推开闫修谨,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晕了。
实在是坚持不住,她也懒得抢u盘,“反正我也破解不了,你爱要,留给你就是了。”
闫修谨将她按在沙发上,拿起她刚刚用过的电脑,同样之间翻飞在键盘上,没几分钟,画面竟然被奇迹般的修复了。
顾晚瞪大眼睛。
她竟忘了,他大学选修过计算机,黑客技术可以排到国内前几,只不过他不经常使用,一时之间,她竟然给忘记了。
画面上显示,海笙是输入密码,进入别墅的。
畅通无阻。
“呵——”
顾晚低低的笑出声。
闫修谨脸色有些难看。
“困了,先去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没多说什么,转身上楼。
“等一下。”
“怎么?闫爷还有什么吩咐?”
闫修谨蠕动了一下唇,“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好。”
顾晚什么都没说,挺直脊背上楼。
秦朗月坐在梳妆台前,接了个电话,立刻将上面所有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楼下的保姆被惊动,吓坏了,不知道主子到底是哪里不开心,根本不敢上去。
秦母今天在别墅住,听见声音,推门进去。
“这是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秦朗月气到浑身发抖,“混账,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妈,你说这个顾晚怎么就这么难杀。”
提起这个名字,秦母就咬牙切齿,“别着急,等你跟闫爷订婚了,早晚能弄死她。”
“没她,闫爷才会跟我订婚,难道你今晚还没听懂闫爷的意思吗?”
秦母蹙眉,“什么意思?他不是工作忙?赶项目?”
秦朗月在抬起头,眼底一片猩红,“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到底有多忙的工作竟然连原定计划好的订婚宴都能推迟?”
她越笑越大声,有些瘆人。
秦母感觉女儿有些可怕,她紧张的直搓手,“那怎么办?”
“没事,好戏还在后面呢,不用她得意,真能把海城的项目做好,才是关键。”
顾晚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
她难得不失眠,整个人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门吱嘎打开。
完全没发现。
小李是起夜,看见顾晚房间的灯竟然是亮的,准备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半开着门,凑过去看见的竟然是闫修谨在里面。
她都没看多看一眼,转头就跑。
不小心脚踢倒了旁边的垃圾箱。
声音很小,还是引起了里面男人的注意。
小李站在原地,准备道歉。
没想到,闫修谨在外面缓缓开口,声线低哑冷漠,“让人熬一碗姜汤,准备一点酒精。”
他没忘记,医生说过,她体质特殊,普通药她吃了或许会过敏这句话。
“好的。”
小李心惊肉跳。
闫爷这是温柔暖男形象?
太不可思议了。
前所未见!
闫修谨从来没想到,给一个女人喂水竟然会这么难。
顾晚死活不肯张口,执拗的样子跟她的脾性一模一样。
“少喝一点点。”
闫修谨前所未有的耐心,声线极尽温柔。
顾晚拍开他的手,“闫修谨不准再闹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李捂着耳朵退出去。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闫修谨俊脸微红。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这种混账话她都敢说,胆子真是不小。
顾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无法自拔,她烦躁的攥着闫修谨的手,直接按在胸口,“心跳好快,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不会。”
男人深吸一口气,无奈叹息。
顾晚愁眉苦脸,“怎么可能!我是真的好难受啊!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你是个坏蛋!还说爱我,都是假话。”
每次她生病,闹腾的时候,都会用这一套话对着闫修谨劈头盖脸的数落。
那时候的闫修谨只能是哄着,不敢有半句怨言。
偏偏他感觉这时候的顾晚蛮不讲理,最可爱。
“你要是再不喝水,我就把你那些设计图纸都扔掉。”
顾晚迷蒙地睁开眼睛,脑子糊里糊涂地拍开闫修谨的手,“你个混蛋,会威胁我了!”
她推开水杯。
下一秒,男人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附身贴近她的唇,将水渡了进去。
顾晚捶着他胸口,“好烫。”
他的胸膛更烫。
一时之间,闫修谨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感冒的是她还是他。
脑门上血液往某一处涌去,他深呼一口气,将怀中的小女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