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挑衅亲吻 反遭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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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长宁一路追着陆九瞻的脚步来到书房门口。

陆九瞻停下步子,看着她脸上的恼怒和委屈,心中五味杂陈。

他抬手挥退了守门的亲从官,两人进了书房,仿佛换了一个战场,继续对峙而立。

冷风吹散了他内心疯魔的冲动,语气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你追来做什么?”

“你方才是为梁王鸣不平?”

书房内并未点灯,月色透过窗牖,洒在少女脸上。

她面上的嘲弄好像一支铁骑将陆九瞻心里的布防摧毁,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回避,仿佛害怕被她看穿自己虚伪的面具。

“陆九瞻,你当真是为梁王鸣不平?”

她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语气中满是讥讽。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却是在冷声诘问。

陆九瞻抬眼对上她看透一切的目光,他知道,所有的狡辩都将会是一场笑话。

梁王不过是他的借口,他只是嫉妒冯允和。

“我……”

陆九瞻甫一开口,只觉衣襟被人扯动,下一瞬间,两瓣冰凉的柔软覆上了他的唇瓣。

少女双手攀着他的衣襟,踮脚仰头,轻轻地啃食着他的唇角,酥酥麻麻,一股痒意钻入心扉。

他脑海中仿佛被炸开了一簇簇烟火,什么身份,什么立场,他通通都不记得了。

他抬手,反客为主般的长臂将身前少女圈裹入怀,一手探入青丝扣在脑后,另一手掌覆住不堪一握的细腰,一双黑瞳如火般灼热,将理智燃烧殆尽。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男人轻轻撬开少女的贝齿,挡去了她的退路,迫着她靠近。

舌尖传来腥甜,他知道,这是她的报复。

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鼓动,长埋心底的念想在这一刻突破一切禁制,从深处发芽滋长,破土而出。

他夺走了她的呼吸,软舌在她口中探索游走,少女瘫软如水,抵在坚硬胸膛上的手渐渐失了力度,一泓春眸盛满水雾,霞色在眼角晕染。

如果虞长宁早知是自己被人攻城略地,她一定不会挑衅他。此刻她只能依附着身前的男人,任他采撷。

这个吻深刻而漫长,她被他圈在怀中,两肩不住颤抖,乌发在他的指尖勾缠,将她心底的叛逆和快意通通撩拨而出。

双脚蓦然离地,只听有东西掉落在地,下一瞬间,她便坐在了书案上。

藕花色的裙摆在案台绽开,她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衣袖下堆,露出两节雪藕般的细腕。

陆九瞻只觉细腻柔滑的触感贴上脖颈,他口中的动作停了一瞬,便被人反守为攻。

少女的主动进攻让他闪过一丝隐秘的欢喜。

两人生疏而放肆地交缠,发泄心中的压抑,在月色下难舍难分。

直到云霓掩住天幕,夺走了这间书房最后一丝光亮,相依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隔而开。

少女靠在他宽厚的肩头细喘,一开口,声音如春水一般荡涤人心。

“你如今还要为他鸣不平吗?”

陆九瞻被她的胜负欲弄得哭笑不得。

他环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额间,“我不是为他鸣不平,我是……嫉妒。”

室内陷入沉寂,两人靠在一处,似在平息疯狂,可心跳从未减慢。

陆九瞻的身体忽地被人推开,少女跳下书案,背对着他整理自己的衣襟。

“我回去了,陆大人不必相送。”

她的声音回到了最初的冷淡疏离,仿佛方才的缠绵只是他一人的绮梦。

陆九瞻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忽然意识到,方才他以为的甜蜜,只是她的一场游戏,她在乎的,只有输赢。

可是他不在乎,谁说这场游戏的赢家,只能有一个人?

虞长宁回到房中,屏退了青黛。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目色潋滟,樱唇红肿,提醒着她方才的荒唐并非幻境。

黑暗激发的大胆,在此刻悄然退散。

一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只是气不过他将梁王抬出来,却没想到一番挑衅,差点将自己搭了进去。

但若那个人不是陆九瞻,她还会以这样的方式挑衅吗?

虞长宁很清楚,她不会,若换作梁王,她会排斥这样的亲密。

这场藏在晦暗中的缠绵被两人默契地藏了起来。朝日东升,带走了黑夜的秘密。

媒人再度登门,秦家这回答应得十分爽快。

因是皇城司办下的假身份,寻常官吏根本瞧不出过所上的异常,很快就通过了衙门的复核,两家拿到了纳妾文书。

与此同时,冯允和也将放妾书交给了秦阳,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辜负阿芍。

纳妾不比娶妻,规矩礼节并不繁复,冯秦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五日后。

而辛夷也赶在虞长宁入冯府前一日被接到了台州。

“娘子,青黛,”她眼眶通红,盛满泪水扑进了虞长宁的怀里,“婢子以为你们……”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虞长宁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

“婢子明白的,娘子,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青黛轻抚辛夷头顶乌发,“好了,我们都好好的,再哭就不漂亮了。”

辛夷从虞长宁怀中钻出,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擦在了青黛身上,两人一下子闹作了一团。

玩闹一阵后,青黛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细细说与了辛夷听。

“辛夷,二哥他们如何了?”

虞长宁知晓辛夷跟着方仲青逗留在越州,所以才会这么快赶到这里。

“二郎君以为您遇害了,整日自责颓丧,好在有阮娘子随侍在侧。”

虞长宁眉头一紧,从辛夷这语气中听得出,她对阮思灵颇有好感。

“你觉得阮娘子为人如何?”

辛夷回忆起这半个月的点点滴滴,“阮娘子遇事沉稳,性子柔善,这些日子多亏有她在,既要照顾二郎君,还要安排人手寻找您和青黛。”

虞长宁与青黛对视一眼,接着问道:“你说随侍在侧,难道她与二哥举止亲密?”

辛夷一时不知该如何判断,“婢子瞧着他们二人关系确实亲近,与旁人不同。但因您失踪一事,二郎君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风花雪月,所以婢子不好断言。”

“你此番被带离越州,他们是何反应?”

“二郎君扬言要请公爷弹劾皇城司,阮娘子倒是劝他不宜多生事端,身正不怕影子斜,皇城司不会随意栽赃于我。临行前,阮娘子还给了我一道护身符,说是她从小戴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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