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民主党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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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民主党的庆功宴

选举进入第四周,周一龙川下了小雨,选举也出奇的平静。

两党大帅和他们手下的“赛马”连广场都没去,民主党缩在火车站,自由党据说请宝少爷一行参观纺织厂和机械厂。

但是城里走在路上、随处聚集议论的本地人、记者和看热闹者那无丝毫失望却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表情,外加昨日礼拜日全城人塞满了各个教会的教堂、不亚于全民大祷告的盛况,显示出这平静不过是假象,大家都感觉到了这不过是黑云压城的虚假平静,狂风骤雨必然马上就到。

不止龙川,大宋全国都处于这种等候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状态,各地报摊看起来就热闹,行人们总是要过去看一眼琳琅满目的报刊,上面全部密密麻麻的是:“龙川”、“选举”、“自由党”、“民主党”、“赔率”这些黏在头条上从不消失的关键词,不过已经不新鲜了,大家都等候着出现惊爆眼球的新头条,并且坚信一定会有,很快就有。

不止平民,各地巡逻治安官巡视衙门、邮局等这些会贴告示的地方,频率密集到好像在周围等候意中人的浪荡子,就盼着贴出吓死人的好消息;而衙门里执掌行政大权的大人们不自觉的也会手指做出按电报机按键的动作,期盼着朝廷又来匪夷所思的大新闻,肯定有的,必然会有,很快就有。

民主党钟家良是统帅,自由党由宝少爷掌旗。

别说自由党民主党各自旗下如林的大亨,单就统帅而言,无论是御赐大流氓宝少,还是海宋富钟西癖,都不是好惹的,把天捅个窟窿都不在话下,这两派斗了起来,那不仅仅是赌博的快感了,简直是流星撞地球的大戏了。

不过民主党并不是这些外人所想的,在又哭又叫骂骂咧咧的磨菜刀了,相反里面的大帅猛将们反而都很平静。

方秉生坐在火车站电报机旁边,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用脚点着地面,频率很轻松,不是紧张急躁的表现;

坐镇海京的钟家良也不复前些日子一惊一乍的失态,而是听着桌子上面座钟的咔咔声,优雅的抽着马其顿鸦片,好像是第二架人形大钟;

外人产生他们反复被意外打击的狼狈印象,委实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过强大,以大亨之力对付遥远小县城的几个自不量力的土鳖,好像大象踩老鼠一样,这种仗若打不出压扁、绞碎、血肉乱溅的效果来,那别人都要说民主党吃瘪了。

所以偶尔被土鳖以彩票抢了眼球和先手、被基督徒大侠反追抽脸、又被宝少突袭叫板从倚强凌弱逆转为强强大对决,那些小民会以为民主党不过尔尔,产生强者被辱的快感,这种以弱胜强的戏剧性才正是龙川选举终于压倒一切其他新闻、终于符合海皇的心意、成了全国轰动的焦点新闻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现在宝少爷他们终于成立了自由党,实力不亚于民主党,并放了狠话叫板,民主党的将帅们突然前所未有的安心了。

以前因为国人不懂西学也不关心选举,对权力也不如“御赐只能富不可贵”的钟家良对英国人议会那么艳羡,成了整个国家只有钟家良和皇帝两个人关心这种西洋政体,这种情况对于钟家良是备受煎熬:要是自己不动,自己一辈子只能做个毫无安全感的富家翁;而自己要动手,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这个分权感兴趣,完全没有竞争者,自己很可能走得太远,冒犯了伟大的皇帝,引起其猜忌。

所以从皇帝同意选举一开始,钟家良现自己的敌手可能只有皇帝一个人,这是自取灭亡。

但事情说回来,因为所有人都选举不懂也不关心,选出来的议员也未必有用,自己倒是可以在这个意义上继续尝试,起码是促进西学,也给自己留点念想。

就好像替皇帝去探传说的龙穴那般,尽管可能辛苦一场,只不过捡了几块人骨头回来,希望很渺茫,然而正因为渺茫,皇帝才无所谓,自己也才能无所谓。要是确定那是龙穴,有大量财宝,自己敢一脚蹬开皇帝去找屠龙剑吗?

然而小小的不起眼的县城龙川,真是让人太惊奇了,比它大得多、重要无数倍的东莞、佛山、韶关选举,根本就搞不起来,没人关心,自己都认为是很扯淡的选举;但龙川这小小的选举却因为彩票而意外的火了

当然钟家良已经从朝廷朋友里了解到了一部分真相,知道皇帝早已插手龙川,乃是龙川选举兴起的最大幕后boss,他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了陛下不屑的冷哼:“这傻蛋,自己宣传十年选举都没屁用,朕一夜之间就让它家喻户晓、全国轰动。结果还得靠朕”

虽然受伤了三秒钟,但三秒钟之后,钟家良心里就暖洋洋的了:“陛下要不认为你是傻蛋,而认为你是人杰,你小子等着家破人亡好了。好,这一把我干得不赖,衬托了陛下的英明,陛下还得信任我的,哇哈哈!”

但是皇帝给了龙穴地图,那这个人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他既然创造了宝库,你还颠颠的去里面寻摸什么?居心不轨吗?

所以当钟家良听说皇帝的意图就是要把选举办成大赌场之后,那白扔1o万的基督徒大侠可能就他自己,钟家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因为进退不得了,皇帝刚使用彩票工具的时候,自己确实没看出他的用意,不小心投了1o万进去,结果变成和皇帝做对手盘对赌了

他,你能赢吗?但是掉头就走也不行了,选举都是自己极力鼓吹的,现在龙川刚被他和自己弄火起来,还巴巴的给自己成立了民主党,自己掉头就走?你这不是耍皇帝吗?

进退不得了

这种情形就好像林冲反复朝领导高太尉推销自己的武艺,说人家洋人在练武堂里玩得多好,高太尉最后说:“好,你拿刀出来秀秀吧。”

林冲在院子里打了几把,绝对没有伤到花花草草,也不会伤到高太尉,就他和高太尉两人傻x一样站在风里瞪着,别人都不搭理他们,自己打了一会,也觉的意兴阑珊。

这时,高太尉说:“你说洋人练武堂里练武才好看是吧?”

说罢宛如神那样,叫道:“要有练武堂。”

事情就成了。

眨眼间,林冲现自己从院子里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定睛一看,吓得魂不附体:这确实挂了个牌子叫做《练武堂》,但归根结底这里打两步,就是高太尉的大厅《白虎堂》了啊,独尊太尉,刀剑入堂就是死罪啊

现在一心图谋富贵的林冲犯难了:

继续舞刀弄枪吧,说不定就杀白虎堂里去,弄不好和太尉过两招了,高太尉大手一指:“你丫谋反啊?”——自己死定了;

收了刀马上就溜呢,高太尉肯定也恼了,叫道:“刚刚不是你这吃货要打刀的呢?我刚捣腾起练武堂来,你这厮打几下就跑了,把我晾在这里是鸟毛意思?你丫想死啊”

说实话,钟家良命令再朝龙川投入12万后,回去自己屋里偷偷哭了一场,压力好大啊。

然后就和一干谋士枯坐等候皇帝会怎么折腾自己,完全就是住在楼下的住户等楼上的第二只靴子,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会有什么大动静,但心里的惊恐和等待折磨得你压根别想合眼。

上周六下午,当宋右铁电总部的人火带来方秉生利用铁路电报系统出的《龙川选举急电》后,钟家良看完,静了三分钟,突然如释重负的大笑起来,接着吩咐:“赶紧开一桌晚餐,我饿了”他两天没好好吃饭了,就靠着鸦片烟硬撑。

他看完,他手下传递着电报,有人看着电报怒不可遏的大叫起来:“姓郑的混账王八蛋出尔反尔,先答应加入我党,又转头成立自由党也就算了。何必辱骂钟先生、撕毁我们的党证,还当着记者的面畜生有他这样玩的吗?”

钟家良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道:“自由党都是一群土鳖暴户,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理他们这些下等人还不气死你?”

皇帝第二只靴子终于砸在了钟家良的天花板上,但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因为不是皇帝自己出手了,而是寻找了和民主党实力相若的另一伙家伙,代替自己出手。

这就好像正在玉树临风、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林冲腰里别着烟枪手里提着大刀在白虎堂门口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神圣的、伟大的、仁慈的、体贴百姓的高太尉抬手说:“我好不容易建立的练武堂,你自己打太浪费,我找个敌手给你对练。”

一招手,那边出来一个鼻歪眼斜、胸无点墨、一点个人修养没有的土鳖牛二,提着大菜刀来了,要做林冲对手。

这就是合法用刀啊

这就是准许练武堂动刀了啊

这就是太尉认可自己前期和现在的刀法了啊

玉树临风的林冲怕神奇的高太尉,当然不怕流氓牛二

而钟家良怕皇帝,还怕郑阿宝那群土鳖暴户吗?

要不是皇帝心太好总拦着他,他这个忠君爱神、西学强国、为陛下遍交列强朋友的大才子,早把那群狗屁不懂、钻钱眼里爬不出来、专门给外交部添乱的土鳖暴户们给五马分尸了。

接着心情大悦的钟家良下令把蹲在中心区各个朝廷大部打听消息的易成等主力全叫回来,今天不工作了,开宴。

庆功宴

看着自己的股肱之臣齐集一堂,钟家良带头举杯,说道:“众所周知,咱们宋国选举能搞成目前这样全国轰动、妇孺皆知、老少参与、不亚于西洋强国的现状,最大的绝对的功劳都是因为吾皇的英明神武,这是绝对的真理;不过,我们民主党作为西学引进的急先锋、君主立宪的最大推动者,付出了艰苦和辛勤的心血和汗水,上帝知道这点、吾皇知道这点,我们民主党不求闻达于天下,但求我大宋神皇千秋万代皇位永固、我大宋强国富民、一统江山,让全天下说中文的百姓都过上幸福安康喜乐平安的日子来来来,第一杯酒,敬伟大的神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对手突然出现,钟家良却笑逐颜开的开了庆功宴,自然忘不了民主党的前线悍将——方秉生。

周六晚上12点,6站长朝方秉生送来了京城的易成回电,展开一看,忧心忡忡的方秉生都傻了。

电文上写:“今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我党阵前突现自由党小丑,料想其能止跳梁也、并无后援、蜀犬吠日图添笑也,我党赶尽杀绝绝不留情,白万大军已在路上。兄当可全力以赴、不须顾忌、不必留情,神已经把他们交在我们之手。钟先生特意问候你。易成问安。”

“擦突然出现了大敌,怎么这电报反而心情越好了?以前电报从没有一封像这样这么得意洋洋的京城那群大亨脑袋里都是什么啊”方秉生目瞪口呆。

他作为一个金领,无法想象钟家良和郑阿宝脑袋里的世界的运算方程,他们都是附着在最高权力皇权上的,皇权是他们的头号变量,方秉生可没这个平台,他脑子里的方程里绝对没有“皇上心情”这个变量。

因为情报层面不如对方高,他自然不知道电文中“并无后援”是指:皇帝放手了,我们的敌手不再是皇帝了皇帝可是赢不得也输不得,遇上他,任何人都处于进退失措、带着镣铐跳舞的悲惨局面;现在皇帝让自由党代理自己的另一只手了,民主党怕自由党吗?都是最顶尖的商界大亨,谁怕谁?这完全是可以镣铐卸下,全力以赴的和对方死斗了,斗得越凶,皇上越高兴民主党能不高兴吗?

不能计算“皇权”变量,所以方秉生无法理解为啥郑阿宝组党就组党吧,为啥非得当众和钟家良撕破脸公然辱骂人家,朋友多了路好走你一个商业大亨不懂这个道理吗?别说你是全国名人,连泼妇都不至于这么下作;也无法理解钟家良那伙人貌似看见自由党这种强大到可怕的劲敌,高兴得反而好像地上白捡了钱一样。

别说他,他老板翁建光都不具备这种情报方程,那群大亨都到了可以不看牌就看着皇帝脸色打牌的境界了,而翁建光摸个杠还会兴奋呢,等大宋铁路里程乘以1o的时候,翁建光说不定也会跳出来组党竞选了,而不是现在还在乎“2万元政治献金”不能公司出这点破事。

“皇帝不急,我太监急什么?”看了看电文,方秉生耸了耸肩,把电报交给围在四个身边的龙川候选人,笑道:“看来钟家良先生根本不怕那大流氓,有好戏看了。赶紧吃晚饭吧,咱们就不要担心了。记住,明天礼拜日,你们和我带着买了彩票的百姓去教堂祷告啊,这里遍地记者到处是照相机,祷告最讨喜了,最好跪到教堂外来,显示虔诚还方便拍照。你们可以让鸦片馆伙计预先去天主堂排队,挤满里面的位置,你们就跪到外边来,我带着人去新教中心堂,咱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自由党。”

民主党开了庆功宴,又开了记者招待会,表示高兴看到自由党成立;自由党到处找报纸宣扬,两者也都表现出了大亨的气度,大家貌似都很高兴,都看得开,一点不紧张也不畏惧,毫不惊慌失措。

不过京城里确实有一个大亨惊慌失措了,惊慌到失态。

他就是皇恩军械的老大李玉亭。皇恩的8层西洋大楼就坐落在总督府路上,这里地价不是高低的问题,而全部是非卖品,有钱无影响力是得不到的。在皇恩的大楼上朝北看就可以俯瞰现在都是海宋几个部办公地的总督府和它对面的皇家大教堂。

但是李玉亭没有看别处的景色,他就在8楼自己富丽堂皇的办公室窗户前,脑袋朝下死盯着的是马路对面的《兄弟军火》大楼,盯一会,就双手抱臂踱一会步。

老板这样焦躁不安,他背后沙、椅子上坐着的七八个手下屁股下好像插着刺,人人坐立不安。

正对的正门的大办公桌上堆了半人高的报纸,京城所有登载关于自由党头条的新闻报纸全在上面了。

踱步、怒视、踱步、怒视,好一会,李玉亭扭过头来朝着一排手下咆哮了:“都是一群废物连兄弟军火的那个人渣流氓溜到龙川成立自由党都不知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群王八蛋够娘养的你们怎么好意思吃我给你们的饭下地狱吧在地狱里你们也是进给无能垃圾准备的牢房王八蛋人渣败类……….”

一排手下被骂的抬不起头来,人人脸色泛红,看着自己脚上铮亮的皮鞋,汗液窜出脑门,那里很快也和皮鞋头一般亮了。

李玉亭一口气骂了十五分钟,把自己骂人词全卖光了,又用英文骂、英文骂完换法文,最后用家乡话湖南话骂,骂完还不解气,走到办公桌前,用拳头砸着桌子上的报纸,指着最靠近自己坐着的那个不停用手帕擦汗不敢看自己的胖子大吼:“姓宋的你他|妈|的一个公关经理,老子专门让你全程盯着郑阿宝那畜|生,你就是给我跟丢了你还有脸坐老子的沙?你那两个眼球是睾|丸变的吗?”

那胖子哆嗦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好像浑身着火一样哆嗦着,叫道“老板,我确实从上海一路跟着郑阿宝,我们一起坐皇家邮船o15号,从上海到海京一路都跟着那家伙。”

“那怎么不知道自由党呢?”李玉亭一声咆哮,

胖子无奈的朝后看了看同僚,同僚都别过眼睛不去看他,彷佛是看到掉进狮窟的同伴求助那般,他转回头来说道:“我一路跟着郑阿宝,但是在海京码头,他从贵宾出口出码头后,就有两架马车等着他了,旁边还有两个骑警开路,是朝廷找他。他就去了皇宫,从上午1o点待到下午4点。然后回来马路对面的兄弟军火大楼,5点去了火车站。我派人跟着他去了龙川。我在周五都朝您汇报了的。您当时说……说…….”

胖子本想说当时李玉亭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说,不是说是李玉亭自己做错了吗?在他火头上说这实话,不是自找倒霉吗?

“你派的人去了龙川?那他|妈|的我是看报纸再知道自由党这事的你派去的人呢?是不是又拿着老子的钱花天酒地去了?”李玉亭咆哮得头顶水晶吊灯都在抖。

胖子无奈的一摊手说道:“我派的人确实想第一时间回报总部,但是谁知道有个无耻之徒,霸占着电报公司,用圣经拍电报搞得直到下午五点,邮局才开始别人的电报。我我我,实在无……”

胖子都要哭了,看李玉亭又要咆哮,赶紧指着桌子上的一张报纸道:“老板,您看,那张《海洋报》上把这个当头条了:《报界败类:为抢头条、圣经拍电报》。我不会撒谎的,撒谎了您杀了我,上帝再让我下地狱”

李玉亭扭头一看:真有这报道

一腔怒气无处泄,他一把搂住自己头上浓密的头,猛地一拽,假套拽了下来,接着狠狠的把假好像帽子那样掼在桌子上。

还没来得及火,就看着眼前几根头飘荡,大惊之下,定睛一看,假套上粘了不少头,他伸手摸着自己光滑得亮的秃顶脑壳,一腹郁闷无从泄,真是悲从中来。

他两拳死命握住,好像自言自语的喃喃念道:“三爵党?我也是个名誉子爵啊为啥偏偏漏了我?您什么意思啊?神啊,救救我,救救我。”

手下有人试探的劝道:“老板,也不必太过忧虑了,易成找过我们。我们可以加入民主党嘛,民主党里贵族少,钟家良可富不可贵,就造船局里有两个男爵,都是科学家。您去了,那就肯定是老大啊。”

李玉亭扭头狂怒的举起两只手,瞪着眼吼道:“你傻啊?”说着他把左手伸了出去,又把右手伸了过去,两只手做成了鸡头的手势互相斗,叫道:“这是民主党,为啥皇帝要成立自由党?摆明了不想民主党钟家良一家独大,甚至看不顺眼他们胡搞,我加入民主党干屁?皇帝看不顺眼的那伙汉奸,我去凑什么热闹啊你要搞死我啊”

一排手下再次低头不敢吭声。

等了好久,有个手下艰难的抬起头,小声道:“要不,老板您去面见圣上问问?”

李玉亭都气得蹦起来了,上前一步指着那吓得魂不附体的手下鼻子,反讽吼叫道:“哈人家兄弟军火的宝少爷聪明伶俐,陛下一句话,人家立刻去组建民主党了你家的老板是个傻子,别说替陛下分忧,根本什么事都不明白,还得亲自去问陛下怎么办?你大爷的,陛下就把他的军火工业交给我这种傻子啊”

手下无奈的回了一句:“也许就是陛下忘了您呢…….”

李玉亭一耳光抽了过去,吼叫道:“忘了我?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这混账也说得出口?”

但是事实是皇帝就是忘了他而已,他考虑的不过是迅组建自由党和民主党对着闹起来。

海皇看国人不吃钟家良那套正儿八经的做派,立刻改弦易张,换赌博上

但毕竟彩票辅助选举,把选举变成赌场,确实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必须先试验,所以他特意把第四次选举地定在小地方龙川。

他自己都不能确认可以成功。

不过随着他推出彩票、钟家良自己跳了坑、他立刻奸笑着抽了钟家良这家伙、还命令人满龙川扔《宋商经济报》,一步一个坑,热度反复升级,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龙川人外带钟家良被他玩得又是哭又是笑又是砸又是祷告的,选举和着赌博在全国反复的引起轰动,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来了。

看龙川这么热了,他就趁热打铁了,火联系另一边几个大亨,赶紧找个对打的啊,不能自己和钟家良唱对台戏啊,抽冷子耍诈玩玩这傻蛋可以,真被他看出来了,那还唱个屁啊:民主党成立酝酿了十年,自由党从酝酿到成立不过用了两三天。

成立过程更是神的一天,早晨皇帝给周开源和何博打了个招呼,两个人痛哭流涕的大叫:我早就想和钟家良拼命了;当然不是因为私仇,即便皇帝打个招呼让他们组团和奥特曼斗去,他们也会涕泪交加的讲:奥特曼是我杀父仇敌,我早就想和那人渣拼命了;特地找来郑阿宝,让他主持自由党战斗,也是几个小时搞定。

大亨们就怕皇帝不鸟他们呢,皇帝开了金口,有个办事的差事那是看得起他们。

至于找郑阿宝,倒不是皇帝对皇恩军械的李玉亭有意见,而是考虑到民主党龙川前线指挥官方秉生的特点,这个小子在海皇看来:心黑手辣、有空子就钻,组织能力很强、随机应变能力很强,还懂利用报业宣传演习,是个适合搞竞选的人才。

能和这种人战的旗鼓相当的人才倒是很多,毕竟能在妖魔横行的海京立住脚的都不是一般人,不过不仅要能和他斗住,还得擅于处理报业,不停的爆大新闻大头条,让龙川选举沸腾沸腾再沸腾,彻底用选举煮熟整个海宋的愚民。

所以海皇第一个就想到了郑阿宝这个大流氓:两人都很善于钻空子,学习能力也都很强,应变都很快,下手也同样都心狠手辣,而且郑阿宝有目前需要的两大优点:一是其他大亨都是企业灵魂人物,几乎离不开自己产业,时刻指挥企业运营管理,不能脱产跑去龙川鬼混;只有郑阿宝天天满世界晃着交朋友、跑生意,声望还不亚于其他大亨;二是他本身就是报界大明星,善于利用报业炒作自己。

让他领军,就算龙川没选举没赌博,他只要一折腾,龙川不上头条都是不可能的。

因此皇帝就让郑阿宝24小时之内扯起了第二个大党:自由党。

如此仓促以致于该党的名称都是在海皇给郑阿宝上“选举考前突击辅导班”最后二十分钟改的。原来打算叫保守党呢,海皇唾沫横飞说了半天,看郑阿宝一脸听天书的石化表情,一拍桌子:“好词都占领就得了,省的解释了,也没人懂保守啥啊,叫自由党算了”

海皇给了个兄弟军火巴结自己的机会,忘了皇恩,他只考虑民主党三艘巨舰当旗舰,自由党这边也要三个平衡一下就好;海宋不要说文化界、科学界中有影响力的家伙很多,商业也远不止民主党自由党6个大亨,而急吼吼的把整个海宋的所有豪杰排队分派,对于现在刚刚兴起的龙川选举不至于的,也太急躁了,先人工造出两股怒潮,以后看情势如何变化,在其后的选举让他们自己选去哪一边就好了。

就好比先让几个人分成两队踢球,后来的人看他们玩,然后乐意下场的就按自己的意愿加入哪一边就行了,这样球赛自然会兴起,没必要非要凑够22个队员死板的分队后才开场。什么都操纵什么都一刀切,你确认他们能踢得起来吗?

这是从人工恢复自然,远比自己什么都插手更符合人性和文化,它会自产生秩序;所以皇恩这个多余筹码之一就被海皇无特别意见的撂在一边了,不过那边皇恩军械的李玉亭本来越来越少的头就开始大把大把的掉了,他可不能确认海皇确实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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