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结巴妻落涯31
上官清明是做了死的准备,见他來拉自己,愤怒的抬手打他,这一打可让南宫离又是一愣,看着身子已倒下去的人,这是拉不回來了,
“死女人,想死沒那么容易,”莫名的,南宫离只觉得这一刻,心似被掏空了,
纵身一跃就跟了下去,胳膊一紧,将身下娇小的身子拦进了怀里,上官清明猛的睁开眼睛,惊愕的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也跟着跳下來了,
这一刻,她沒有一点的感动,而是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恨的连自己死都不放过,伤他情的是桑兰,又是他主动求娶,她实在找不出让他恨的理由,
两人身子骤然下降,只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
不知道降了多久,才从上面传來白松然的叫喊声,上官清明恨恨的握紧掌手,他现在才回來,晚了,
“笨女人,闭上眼睛,”喝骂声,來不急让上官清明反驳,她的头就被按进了怀里,
淡淡的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传來,纵然被湿了的衣袍贴着,却不知道怎么的,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这个男人是在关心她吧,
呸呸呸,她还真容易知足,怎么就这一点就开始感动了,自己眼下都要死了,还不全是这个男人害的,想到这里,上官清明也不怕他了,握紧了拳头,用力的在他胸口垂了几下,似这样才能解心里的恨,
南宫离只差气的一口血喷出來,该死的女人,竟然连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报复他,他就真让她那么恨,当然,向來高高在上的南宫离,哪里会觉得自己以前的作法,会让人发恨,
在坠落的同时,南宫离一双冷冽的眸子注意着四周可以能承受的住两个人的地方,只是悬崖峭壁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沒有,
到是下面,全是茂密的树林,看來只能用最后唯一的办法了,
在触树之前,男南宫用力翻过身子,将怀里的女人向上,自己向下,巨大的冲击,纵然身下已有一个人垫底,上官清明还是痛的浑身欲裂,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便沒有了知觉,身子随意的沒有方向的滑落下去,
南宫离在下面,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纵然历经了战场,若大的撞击还是让他无法承受,只是临晕迷前,他仍旧紧紧的沒有松手,直到人彻底的失去知觉后,两只胳膊才松开,
就是这样,上官清明同时也脱离了他,
两人这一摔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转醒,第一个醒來的是轻一些的上官清明,她咝着冷气,撑了几次,才坐了起來,
胸口闷的生痛,抹到嘴角边的血迹,只有靠里面一点还湿着,其它的干了,弄的皮肤发紧有些不舒服,扫向四周,除了树就是树,还有半人高的野草,
仰头透过缝隙,才能看到射进來的阳光,竟然沒有摔死,看來是这些树拦了一下,不然这么早,只怕落下就不会喘气了,
对了,南宫离呢,这时她才想起还有一个人,
试着站了两次,刺痛着站了起來,踉跄的走了几步,终于看到树后面露出來的一条腿,慢慢过去,南宫离整个身子也露了出來,
苍白沒有血色的脸,让人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死了,
上官清明想了良久,才走上去,蹲下身子抬手试了一下呼吸,还有气,整个人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不过转间就给了晕迷的南宫离一拳,
“死男人,怎么不死了,”
呃、、、、
“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一句,上官清明又禁声了,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她竟然不结巴了,
这怎么可能,这结巴听丞相说过是天生的,可是如此怎么摔一下,就好了,这也太、、、太扯了吧,
左右无人,她又轻轻的试了几句,“南宫离是滚蛋,”
沒事,
“南宫离不是人,”
还是沒事,啊,老天有眼,她求死之后,竟然让她不结巴了,此时此刻,她只差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浑身的痛也忘记了,坐在地上就踢了南宫离一脚,“混蛋,这下本姑娘不结巴了,以后咱们可有的瞧了,”
跟本不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是趁人之危,更不觉得这举动有点小人,
心情大好,低头瞄着地上晕迷的南宫离,也不不那么讨厌了,总归是他救了自己,至于是他逼自己跳下來的,而他又跟着跳下來救自己,就抵平了吧,
不过念在自己不结巴了,还活着,就理一理他吧,换成以前,早就丢下他不管了,
这时的上官清明,跟本忘记了,自己起來后,本能的寻着南宫离的身影,
困难的撑着站起來,打量了四周,又走了几步,发现大叶子的草上还有露水,她才松了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寻水,
小心的拿下來,动了动嘴,忍下要喝的欲望,才拿到南宫离嘴边,有些粗鲁的扒开他的唇,将露水倒了进去,
这叶子上的露水怎么也有半个茶杯,來回又弄了几次,虽然喝进去的少,流出來的多,不过总算是喂进去一点,最后她才自己寻了几个喝饱了,
盯着地上晕迷的人发愁,自己要怎么办呢,背是背不动,拉也拉不动,自己都算半个病号,万一天黑了,有野兽出现怎么办,
她是跟本不知道已安然的渡过了一晚,
眼看着光线一点点的暗下來,纠结的上官清明终于看到了希望,晕迷的人,眼皮竟然动了一下,怕自己看错了,她贴了近过去,脸都快贴上了,
让睁开眼睛的南宫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脸,遭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还有嘴角的血迹,让大脑还迟顿的南宫离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哪疼,”上官清明自然听到他抽了一口气,
不过话一说完,上官清明就后悔了,自己不结巴的这个毛病眼前还不能暴露,所以为了弥补,她马上又结巴的问,“沒、、沒事吧,”
对上那双已恢复深遂的眸子,竟然有些心虚,
上官清明收回身子,掩下脸上的尴尬,眼睛四处的乱扫,仍旧能感受到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整个身子也不由得崩了起來,
‘咳、、、’猛咳了一阵,南宫离才试着坐起來,
不过看的出來,他摔的很重,几次都沒有起來,对于向來高高在上的他來说,多少有些打击,这时,上官清明才伸手扶了他一把,
“不、、、咳、、、不用,”脾气仍旧那么大,
上官清明撇撇嘴,“死撑,”
一计冷眼就飞了过來,
哎呀,你还以为我真怕你啊,上官清明也瞪了过去,怎么的,现在你到是动手啊,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了,竟然还想打人,
南宫离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恨恨的收回眼神,试着站起身,这一次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撑着地面才站了起來,身子左右摇晃,
吓的上官清明马上扶住他,“你、、、你这人、、、”
这次不是结巴,是被气的,
不过显然对于她的好意,南宫离不想领情,用力的摆脱,只是他现在的样子,跟本挣不过上官清明,最后只能气喘吁吁的做罢,
这下子,上官清明可占了上风,忍不住教育道,“人啊,要实际,”
见他又瞪过來,她也不怕,笑着看过去,还不怕死的接着说,“平常心、平常心,”
南宫离冷哼一声,又引來一阵咳,才算平静下來,见他是真的难受,上官清明也不在多说,两人就这样沒有目地的往前走,不过一路是沿着悬崖的边往前走,这样总归是有个方向了,
两人多少都受了伤,走走停停,又沒有水沒有食物,不过在天黑之前总算遇到了一条小溪,这才停了下來,透过水可看见溪底的鱼在自游的游动,
“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南宫离也不知道忆过了一天,只当还是下午,不过算着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就这两三天内,就会有人下來寻找,
两人受了伤,又走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走的太远,也好让人寻來时,能顺利一些,
上官清明到是沒有意见,肚子本就饿了,看着水底的鱼,就更饿了,四下寻了一个树枝,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奔着溪水而去,
南宫离坐在一旁,只冷眼看着,眼里带着轻蔑,看着那架势还像回事,不过鱼要是真那么好叉,那这鱼早就让人捉光了,
上官清明满心放在捉鱼上,跟本沒有注意到南宫离的心思,手里的树枝可卯足了力道,着着水里的鱼就钗了去,
要说咱怎么也是现代女,当然明白折射那个道理,这鱼还真一下子就钗到了,看着树枝上还摆动的大鱼,一旁的南宫离额角升起一片黑线,
是的,太让他震惊了,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连着又钗了几条,上官清明才回头对他说,“你会、生火不,”
南宫离冷哼一声,
“你、、、”看來是指不上他了,上官清明想着在弄几个,然后在试试怎么取火,
钗鱼钗的正兴头上,她也沒有注意,纵然一脸冷然,南宫离还是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些干草和枯枝,等上官清明赤着脚采在石头上时,那火堆已冒起了烟,
难得有这好玩的时候,她也沒有穿脚,快速的处理了鱼,插在树枝上就到了火堆旁,见她这副样子,南宫离忍不住指责,
“你看看你,穿着男装,哪有女子将脚露在外面的,你哪一点像大家千金,”
上官清明将另一条鱼递给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全然不往心里去,看她这个态度,南宫离又是一阵气,不过还是沒有将手里的鱼仍出去,
在怎么说,也是一整天沒有吃东西了,实际上算算也是两天了,
鱼香慢慢的弥散开,才八分熟,上官清明就忍不住吃了几口,一边吃一边往上烤,那粗鲁的样子,连连招來南宫离的冷眼,
不过两人到也沒有像之前一样闹的不可开交,
六条鱼,南宫离吃了两条,上官清明吃了四条,肚子一饱,这才开始觉得疲劳,经历了这一天,哪里还管脏不脏,直接就坐在了石头上,
天色渐黑,马上就要大黑,山里也冷了起來,
上官清明打了个冷战,才听到一旁的南宫离冷声道,“还不穿上鞋子,”
看了他一眼,难怪会觉得这么冷,到也沒有反驳他,跑过去穿上了鞋,她向來怕黑,又跑回到火堆旁,看着星点的火苗,也不知道多久就会灭了,
南宫离对于她适才听话的举动很满意,
两人沒有话说,上官清明打了个哈欠,“可别、下雨啊,”
这 话不说还好,一说不多时夜空中还真打起了闪,雷声也轰隆隆的响了起來,上官清明额角升起数条黑线,不会这么准吧,
这下哪里还坐的住,上官清明站起來,四处的打量,寻避雨的地方,大树下是不行了,这越是急越是寻不到,
到是一旁的南宫离站了起來,往小溪走去,
“喂、、”上官清明叫他他也不回,
只看他穿过小溪,到了对岸,直到了悬崖的下面,
呃、、、
顶头看去,似乎到是能避雨,
上官清明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跟着就跑了过去,四下看了好一会,才寻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方,
南宫离等她挑完之后,才在一处坐了下來,
山里的雨來的快,这才躲好,大雨就落了下來,不过很快上官清明就发现了,自己先选的地方,随着雨越下越大,跟本不顶用,
到是几步远处的南宫离,人家是一点也沒有淋 ,就那样子,半躺着也淋不到啊,
果然老奸巨猾,想定早就看准了那个地方,这才让自己这个不懂的人先选呢,
正当心里愤然的时候,只见南宫离招了招手,“过來,”
上官清明冷哼一声扭开头,现在装好人,晚了,
不过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这衣服都湿了,这贴在身上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啊,
沒多等,下一刻人就起身冲了过去,指不定他是假好意,自己怎么能顺了他的意,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舒服了,
她沒有发现,南宫离唇角那隐下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