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斯拼命爬上山巅。正当她松一口气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山贼。
第三层的门锁和一二层的钥匙并不匹配。返回大厅时,孟子常拿起剧院平面图比划着。
第三层的办公区域只有在演出的情况下才会开放,主要用于为演出人员提供化妆场地和道具摆放场地。
也就是说在事件发生的那天,第三层按理来说确实没开。那么持有第三层钥匙的人就很可疑了。
“师傅,我想问一下,租借场地的时候,第三层的钥匙都是不给的吗?”两个人对视一眼,重新对保安发问。
“是啊,第三层的钥匙从剧院可以外租之后都放在我这里。”保安伸手指了指保安亭里悬挂在墙面上的钥匙串。季春申举着手上的钥匙,遥遥地将它与第三层的钥匙对比起来。“师傅,这个第三层的钥匙是后来配的吧?”
钥匙的款式有很大的区别。一二层用的还是老式的铁门钥匙,三层的钥匙款式是很普通的钥匙。
保安惊奇地看了季春申一眼。“你对这个钥匙还挺有研究。”剧场的负责人要求加强对剧场的管理,对办公区域的安全问题尤为重视。
“办公区域?”孟子常追问,“剧场的一二层不是才更要注重安全问题吗?毕竟那些灯光音效和舞台的设计,这些保管的要求应该更高才对。”
保安眼神不自在地漂移了一会儿,“一二层的设备就算想要潜入偷走,也没办法越过门口的安保检查吧。够了,你们在这里追问这个是要做什么?”他的大嗓门开始发威。
“可就算是三层”这样的理由也可以套在第三层上啊。孟子常巴不得立刻反驳对方,季春申扯扯孟子常的衣服。
“可就算是三层,我们也想先参观踩一下点。对!我们也有租赁的计划,想先了解一下这里的规模。方便之后的安排。”季春申将孟子常的话拐了个弯。
保安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将负责人的名片递给了他们。
没有管理人的许可,第三层不可以在演出之外打开。
“实在是很奇怪。第三层平时不开肯定另有隐瞒。”孟子常愤愤地说。季春申耸耸肩,现在他们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有关剧院的信息。
“首先是,剧院的三层可以说独立于一二层。”这一点从保安自述场地出租时,第三层使用权只有演出当天可以得到。
“接着是,贺茴在演出前一天来剧场排练时,从三层坠楼。”季春申用手指点着报道上面的“顶层坠亡”。
“二层和三层的楼梯中间有一道必经的铁门,不通过这扇门,没有办法抵达三楼。”他们回忆起刚刚在楼里的调查情况。
“贺茴排练的舞台在剧院的一楼,她甚至没有理由来到二楼,更别提她没有钥匙的三楼。”孟子常指出了少女奇怪的行动。
“而且,假设她真的是抱着结束自己生命的目标,她又为什么选择这个剧院呢?要知道她可是完全没办法抵达第三层的。一般来说,选择一些更把握能抵达的地方作为目标不是更好吗?”孟子常紧锁眉头。
“如果这样说不通的话,”季春申站了起来,“那就是出现了一个让她向上跑的动因。而这还很有可能是被迫的。”
“这么看来,当时现场还有其他的人!”孟子常也站了起来。
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太多年了,剧场早已经对当年事发的地方维护和翻新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呆在这里不会有更多的线索了。孟子常,现在立刻给方乐乐打电话。”季春申率先朝剧场大门走去。
侦探卡壳的时候,总要有人出来提供线索才行。季春申思考着,方乐乐既然提前一周进行调查,她肯定有什么还在隐瞒着。
“你是指刚刚的保安!”孟子常快步追上季春申。“他刚才的态度确实很奇怪,有点儿”孟子常想了想,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有点儿太敏感了。”
回想刚刚和保安的对话。从刚开始见面时,他就显得敏锐过了头。连随口询问登记表的事,他都用不耐烦来阻挡接下来的问询。
“啊,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是的,那个保安。”再次歪打正着,季春申决定瞒下这个真相。孟子常真是很好的侦探助手,没白拿工资。他为自己的挑人眼光折服。
电话接通后,方乐乐丝毫没有隐瞒自己拿着更多情报,还催促两个人快点回侦探所。
等车的时候,季春申透过剧场的栅栏隔网注意到,上午在罗老师那里上课的那个学生走进了剧场。孟子常随口说,“可能罗老师说的那个要在剧场演出的学生就是她吧。”
顶着太阳又走了一段路,季春申实在是热到不行。“待会儿要去超市买点冰来吃。”“我赞同。”
转过拐角,他们听到了方乐乐清脆的声音。“乌师傅,您说得真准啊。”紧接着是老乌呵呵的笑。
“老乌,你们干嘛呢?”季春申远远地打着招呼。
“说养生的茶方呢。”老乌给两个人递了两支冰棒。
季春申谢过老乌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冰袋,把冰棒塞到嘴里。
孟子常也不住地给老乌竖大拇指。“可以啊,老乌。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你真神了,怎么又提前给我们拿好冰棒。”
老乌哈哈大笑,“我想着差不多你们也该回来了,而且方小姐等了有一小会儿了,还不快点请人家上去。”
孟子常含着冰棒,他越发觉得老乌也是负责观察大少爷的眼线了、
打开空调后,两个人彻底活了过来。
把冰棒的棍子丢到垃圾桶里,季春申示意孟子常开始寻问方乐乐。这是他们两个人在路上确定的方案。
由孟子常唱白脸,追问方乐乐隐瞒的事情和隐瞒的原因。再根据对方的反应,让季春申唱红脸,安抚方乐乐的情绪。
而且,大少爷有时候意外的可以用神奇的脑回路撞上正确的答案。孟子常诽腹。
“方女士,我希望可以请您认真一点!”孟子常板起脸,“从早上你来到我们这里,你就没有对我们完全的交代所有的情报!”
方乐乐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
“早上您向我们透露的情报都是在我们追问,或者指出问题之后,才产生的。”孟子常一字一句地强调,“方女士,请您对我们更坦诚一些。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别急啊,”方乐乐从包里掏出了几张泛黄的纸页,“虽然早上确实是出于不信任,我对你们隐瞒了很多事情,”她把纸页夹在手指中间,晃了晃,“我这不是给你们带来重要线索了吗?”
孟子常伸手去接,方乐乐顺势往后一挥。
季春申适时地开口,“乐乐女士,孟子常这个人确实是太粗鲁了,请您原谅他刚才的质疑,他也是探查心切。”他帮孟子常打起了圆场,“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这份重要的资料呢?”
方乐乐满意地把东西交给季春申,“还是季少爷识大体。”
孟子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