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不大,花岁辞伸手打开,意外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铁牌,铁牌之下,压着一张纸。
花岁辞将折成四四方方的纸拿出来,展开后意外发现这是一张地图,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不过……这是哪里??
花岁辞有些茫然,姜轻淮急匆匆跑过来,一句话不说,就为了给自己送这个东西?
铁牌有巴掌大小,入手冰凉,不是普通铁铸的感觉。
铁牌的正面是篆体的姜字,背后是复杂繁琐的花纹。
看起来,像是姜轻淮自己的东西。
花岁辞眨眨眼睛,不是吧?姜轻淮不会是跑回自己的墓里,拿了这东西出来吧?
花岁辞给姜轻淮发消息,却是许久都没有回复。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花岁辞可能还会有些抓狂,但是现在嘛,她转头就拍了照给自家老爹发了过去。
靠谱还得是她老爹,花远照没过多久就有了回复。
【是姜轻淮的,地图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花岁辞有些纳闷,这看着哪里眼熟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花岁辞低头看去。
【是姜家墓园所在。】
花岁辞眨眨眼睛,哈?她以前每年都会过去给姜家上下祭拜扫墓,怎么没看出来?
她又拿起了地图仔细查看,还是没觉得眼熟。
既然老爹说是,那就是吧。
不过,姜轻淮为什么要把这两样东西给她?
总不能是让她去把他的墓给挖了吧?
把这个堪称惊悚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花岁辞摸摸鼻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眼前一亮。
找不到姜轻淮,但是她能找到别人鬼啊!
夜衣和锦行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边,看到那块铁牌,两鬼也是一惊。
“这确实是主人曾经随身携带的身份牌,主人死后也随之下葬。”
“姜轻淮自己送过来的,你们知不知道他这是打算让我做什么?”
夜衣略微有些迟疑,“您知道姜家最直接的传承是什么吗?”
花岁辞摇头,她就没见过一个姜家的活人,哪里去知道。
“不是血脉,而是禁地。”
禁地?
“传言姜家禁地内有奇宝,即便来人不是姜家血脉,也能得到姜家的传承。而打开姜家禁地的钥匙,就是家主令牌和姜家人的血。”
花岁辞当即皱起了眉头,她算半个姜家人,也可能是现在唯一活着的姜家人,那就是说,如果有人要进那什么姜家禁地,就必须要把她抓走,用她的血。
“姜轻淮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讲这些?”
“因为姜家禁地,已经随着姜家后人消失了,即便是主人,也再没有找到过。”
花岁辞满是疑问,“姜家禁地还能跑的吗?它是活的?”
“倒也不是……”夜衣一噎,禁地怎么可能是活的到处乱跑。
“那是什么?”
“找不到禁地入口了。”
“姜轻淮也找不到?”花岁辞挑眉。
夜衣点头,他的目光移向那块令牌,“主人突然将令牌交到您手里……怕是要生变了。”
花岁辞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想起今天的事情,心中了然。
“是那个乌鸦组织,他们找到了姜家禁地的入口,他们还真是厉害啊。”
花岁辞倒不是在嘲讽,而是真的觉得他们很厉害。
不论是废弃的阴路,还是已经消失的姜家禁地,都让他们找到了。
把地图展开放在桌上,花岁辞招呼两鬼过来,“我爸说这是姜家所在的地图,但是我看不出来这画的是哪里,你们认识吗?”
锦行飘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主人所在墓穴后面的那一片位置啊,但是那里种满了树,不可能是禁地所在吧?”
花岁辞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那里的最大印象也是成片的梧桐树。
“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夜衣迟疑着开口,“他们可能就在那里等着您自投罗网……”
花岁辞把铁牌和地图都收好,然后才抬头,轻笑着说道:“放心,我没有那么莽撞,自然是要做好准备才会过去。”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姜轻淮去哪里了,难不成是自己跑回去跟乌鸦组织拼命了?
这个念头在花岁辞的脑海中闪过,她不由得愣了愣。
不是……姜轻淮应该没那么傻吧?
花岁辞下意识捏了捏手指,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猜测发给了父亲。
这次花远照许久都没有回复,花岁辞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不行!
她得现在就过去!
花岁辞抓起铁牌和地图,转身换了衣服,然后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还没睡的苏妙荷吓了一跳,推开窗户只看到了花岁辞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苏妙荷和隔壁同样探出头来的荀牧之对视一眼,一样的茫然。
跟在花岁辞身后的夜衣和锦行对视了一眼,主人并未叮嘱他们阻止少主前去,应当……不打紧吧?
花岁辞订了最近的航班,凌晨四点,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到达了姜家祖坟所在的城市。
出租车司机一听到她的目的地,顿时有些为难,“昨天上面刚下的文件,那边封路了,进不去。”
花岁辞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那就把我送到附近吧。”
“小姑娘,那边还有相关部门在戒严,你过去了也没用”司机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您送我过去就行了,进不进得去,再说。”
看她仍旧坚持,司机无奈,只能启动了车子。
确实是有人在警戒,花岁辞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就被人盯上了,几人警惕地看着她。
花岁辞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看山顶,然后转身就走了。
父亲知道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想让她来,从一开始就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既然他们又是留铁牌,又是给提示的,那就代表她必须来。
不过,必须来不代表她要正大光明的上山,她记得那边有条小路来着。
踏上小路,花岁辞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那就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让老爹这么纠结吧。
怕她来,又怕她不来。
花岁辞边走边继续思索,如果不是知道父亲不会伤害自己,她都快要怀疑父亲这是引她入局,拿她当开门钥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