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立功的痒痒符

从疗养院离开这天是个阴天,花岁辞抬头看了眼远处的乌云。

“怕是要下雨。”

“走走走,赶紧走。”

车子行驶到半路的时候,确实下起了大雨,大雨来的很快,很急,片刻地上就有了积水。

开车的花文鸿很谨慎,降低了车速,并且与其他车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主打一个安全。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车直直地向着他们撞来。

明明马上就要撞在一起,来车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只和花岁辞所在的车有一点剐蹭。

花岁辞放下手,收回了灵力。

经过这一次,花岁辞惊喜地发现自己许久未有过长进的灵力猛然拔高了一截。

花文鸿把车停在了路边,发现从那辆车上下来了个神情慌乱的男人,跑过来用力地敲着他们的车窗。

花文鸿降下车窗,“有事?”

“我,我妻子在车上,她怀孕马上就要分娩了,能不能求你们帮帮我!”

对方的车明显是有了故障,不然也不会好好的行驶着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险些撞上他们。

花文鸿回头看向花岁辞,后者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点头,撑伞下车,把车子让给了夫妻两个。

女人的肚子隆起极高,脸色也十分苍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花岁辞手一顿,转身在苏妙荷包里翻出来纸笔,迅速画了张符给女人。

女人惊讶地看向花岁辞,后者对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车子离开,苏妙荷和花文婧一左一右站在花岁辞身边,像极了左右护法。

花岁辞理了理头发,“走吧,左右离家也不远了,走回去也无所谓。”

三人没走多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鸣笛的声音,花岁辞回头看去,意外的发现是花云策的车。

车子减速停在了她们身旁,花岁辞好奇地看向车内,“怎么回来这么早?”

花云策微微抿嘴,用眼神向她示意。

花岁辞皱了皱眉,扭头看向了驾驶位,那里坐着的不是熟悉的司机,而是一身黑袍的男人。

驾驶位上的人也转头看向花岁辞,乌鸦面具遮挡了他的面容。

好,乌鸦组织自己找上门来了。

花岁辞眼神逐渐变冷,丝毫没有犹豫,抬手引动灵力画符。

而在她符将成的时候,嘶哑难听的声音却是响起。

“想让他死,你可以继续画。”

花岁辞的手一顿,果然看到了花云策痛苦的捂着脖子。

该死!

花岁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画了一半的符在空中散去。

“你想要如何?”

“自然是,想要以你换他了,以一换一,你也不亏。”

花岁辞真想呸他一脸。

“不换,那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怎么回事?!”

乌鸦组织的人话没说完,身上就开始痒得离谱,痒得他痛苦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另外一边的苏妙荷抓起另外的一把符纸又朝着黑袍人砸了过去,她管扔出去的是什么符,有用就行了。

花岁辞拉开车门,伸手扯住了花云策脖颈上的黑雾,手上灵力一闪,黑雾瞬间被绞散消失。

黑袍人一边疯狂抓痒一边连续打喷嚏,根本无法分心去针对花云策。

苏妙荷见花云策已经脱离了危险,想砸个定身符出去,结果掏错拿成了灵爆符,黑袍人直接被炸晕。

苏妙荷举着手一脸尴尬,她说自己掏错了,有人会信吗?

花岁辞想找钟肃来的,但是想起乌鸦组织的目的,她还是把消息发给了姜轻淮和自家老爹。

他们来的很快,见到被炸晕过去的黑袍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花岁辞帮苏妙荷解释了一句,她们真不是故意的。

人被带走,车好像也不能开了,花岁辞看着从车上滚下来滚了一身泥的花云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还是要走回去。

花云策却是神情古怪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咱们家,不止一个司机。”

“……忘了。”

几人回到花家,齐曼看到一身狼狈的花云策脚步一顿,“你玩泥巴去了?”

花云策满头黑线,他多大了还去玩泥巴?

花岁辞三人默契地移开目光,毫不犹豫地上了楼。

脱掉沾满了泥巴的手工定制西装,花云策深吸口气,将刚刚在路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是车子行驶到途中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黑袍人的障眼法失效,但是他也无法动弹,更没有办法给花岁辞发消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车开到了花岁辞几人身边。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拖累花岁辞了,但是没想到后面的事情,那么离谱又在意料之中。

花岁辞洗了个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床边。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虚虚一握。

花远照稍晚一些的时候来找了女儿,与她讲起了得到的消息。

“那个人算是乌鸦组织的中层人物,很有实力,只是没有想到,会栽在你们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咒上面。”

花岁辞眼带笑意,她也没有想到,只能说是误打误撞。

“不过他也不知道乌鸦组织目前所在,除非搜魂。”

但是搜魂之后,对方也就会变成一个傻子,迫不得已,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

花岁辞皱了皱眉,“现在阴路已经回归到了那位大人的掌握之中,乌鸦组织为什么还要针对我?难不成还有另外一处废弃的阴路?”

“没有了,至于目的,确实不知道,就像我们不知道这个乌鸦组织究竟存在了多久一样。”

花岁辞很是惊讶,不过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是了,乌鸦组织之前一直在寻找有关姜轻淮的事物,而姜轻淮已经死了千年,那个乌鸦组织,不会也存在了千年吧?

嘶……

这样一想,有点可怕。

花远照抬手捏了捏女儿的脸颊,“好了,经脉还痛不痛?”

花岁辞摇头之后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有一点点疼,就一点点。”

“那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

花岁辞伸了个懒腰刚要睡觉,转身就看到突然出现的姜轻淮把木盒放在了桌子上,一句话没讲,对她挥挥手就消失了。

花岁辞看看那个木盒,再看看阳台的方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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