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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理论搬出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和你成亲,这交杯酒我是不会喝的。我们没有完婚,不算真正的夫妻,所以你不能对我……”她是想把话说完来着,但该死的羞耻心不允许。

贺辛止知道这是“强扭的瓜”,一开始就没打算强迫于她,把匏瓜放下了。“行吧,那就等夫人愿意,我们再把合卺酒喝了。”

“那今晚……咱俩分开睡?”池妧“天真”地探问,心里头快紧张死了。

池妧啊池妧,你让一个新郎官“孤枕而眠”,真有你的。

“不行。”他的拒绝让她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我可以不对你做什么,但你必须睡在我身边,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那……好吧。”池妧苦着脸撑起笑容,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应该不会……睡着睡着“兽性大发”,像刚刚那样吧?

怪就怪,她没有多少谈判的资本。

拿人家玉佩手短啊!

这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贺二夫妇同榻而睡,和衣而眠。两个人躺在床上都不太自在,拘谨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的东西不是莲子花生,而是扎人的绣花针。

贺辛止想做的都不能做,只能强迫自己摒弃“杂念”去睡觉。

池妧在这件事上“收敛”许多,小小的身板就占那么丁点地方,一动不动,跟个长方匣子似的。

仔细想想,这个贺辛止,除了偶尔占占便宜,对她确实不错。

他说爱慕她,她又何尝不是……有点那意思。

池妧紧紧地攥着被子,一直在胡思乱想。

“那个……其实我想退婚,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而是因为一些原因,还不想嫁人。”池妧分明感觉到他还没睡着,在一片宁静中开了口。

“什么原因?”贺辛止翻了半个身凝望着她的侧颜,语气中带着一丝悦然。

原来她抗拒的不是他。

太好了!

他眸中掠过一丝狐狸般狡黠的光芒,但她并未察觉。

“哎,不重要了,反正人已经嫁过来了,就当我欠你的。玉佩是我弄丢的,我池妧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赖账,除了……‘那种事’不能配合你,其他事情,为二少马首是瞻。”

她一通江湖辞令让他差点没笑出来,敢情他拜堂就收了个“小弟”?

“这可是你说的。”他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答复,令她惴惴不安。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啊!

隔天她便知道,毁掉她的清白,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翌日晨光初现,夜雾尚未散尽,新房的门就被拍响了。

“小姐,不对,二少夫人,起床了,您刚过门,晨起要给公婆敬茶。”玉桃不知被庄主夫人叮嘱过多少回了,就是做梦也记得叫小姐起床。

池妧是个野丫头,懒惯了,“大”字躺在床上,迷糊地应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一大早的……什么公婆……”

公婆……

公婆?!

池妧倏地睁开双眼,彻底清醒:天啊,她忘记自己已经嫁人了!

她收起乱放的手脚,发现自己占了一整张床,本该在身边的贺辛止却不见踪影。

他去哪儿了?

池妧在贺家只识得这么一号人,还指望他给她做“向导”呢!

“二少呢?”池妧确认过衣服还穿在身上,急忙起身问玉桃。

“二少去了书房,说您准备好了,他会过来的。”

“哦!”池妧得知他会陪着她,竟觉得心安。

这算是……依赖?

她蓦然又想起昨夜那个掠夺般的吻——“辛止爱慕夫人已久,望夫人成全。”

这人也够犯贱的,居然喜欢偷他玉佩的贼!

池妧捧着滚烫的脸,不敢再往下想。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池大力”,还怕给公婆敬茶吗?

铜镜前,池妧把长发扬得松散,干脆地梳起了妆。

敬茶而已,谁怕谁!

雁回阁的书房之中,贺辛止正在案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什么,小保匆匆进来,谨慎地关上了门。

“少爷,是府上的丫鬟玲珑截走了寄来的信,她是方姨娘的人。”

贺辛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季红英的来信,因为要筹备婚礼没法亲自去查,所以派了小保去打探。

如他所料,确实有人拿走了他的信。

“玲珑……”他记得那是个胆小的姑娘,在院子里洒扫了数个月,一直不敢抬头看人。“先别打草惊蛇,你再去一趟,把信带给红英,云家的人,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另外,问问她要如何发落池恒,红烧还是清蒸,老子听她的。”贺辛止把信件封好递给小保,表情可没开玩笑。

“少爷,那个毕竟是夫人的哥哥,恐怕……”小保担忧地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贺辛止这才露了浅浅的笑意,“你们二当家呀,舍不得。”

小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舒了一口气。

“对了,你去一趟医馆,告诉张大夫,贺家要添丁。”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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