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丫头除了贺家二少还有人肯要吗?”庄主夫人得知女儿归来,风风火火地赶到她的院子里,板着脸与她对峙,“别以为藏起你哥,老娘就治不了你,有种你把婚逃了,看我不收拾你爹!”
“什么意思?我哥还没回来?”池妧一颗心沉了下去,瞬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我没有藏起他,他会不会又去了长剑山庄?”
庄主夫人一开始以为兄妹俩在耍什么把戏,一看池妧凝重而担忧的表情,立马觉得事情不简单。“没有,我派人去过长剑山庄,他那些朋友说,快有二十天没见到他人了。”
二十天……池妧突然想起自己让哥哥假扮“姘头”一事,不正是在那之后吗?
所以……贺辛止到底有没有见过池恒?
“娘,我必须再去棉城一趟,贺辛止也许知道我哥在哪儿。”正好,她还想与对方谈谈退婚之事。
“不行,哪有姑娘家婚前老往夫家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从贺家回来,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庄主夫人表面上冷漠无情,心里头却担心儿子担心得要命,急着追问,“实话告诉娘,池恒是不是去找贺辛止了?”
事关哥哥的安危,池妧不敢隐瞒。“是,但我不知道他之后去哪儿了,贺辛止也没提起过哥哥。”
“行,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乖乖呆在家里,别给我惹事。”庄主夫人霍然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背影是要多着急有多着急。
池妧哪里是个安分的主,洗漱过后换了一身男装,又在房中收拾了一通,便从后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庄主夫人不是不知道女儿野,但考虑到她去见的人是准女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池妧在路上思索过池恒之事,越想越不对劲。
池恒和那些花天酒地的世家公子不同,他是个特别单纯的人,不是在家里帮父母看管妹妹,就是在长剑山庄与朋友练剑,绝不会平白无故断了联系。
唯一的可能,是他遭遇了什么,一时无法脱身。
可他武功不俗,谁又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池妧一下子想到了贺辛止。
从前她以为他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瘦弱公子,但事实告诉她,他非但能从两名壮汉手里逃脱,还能避开她的追踪。
难不成,他武功了得?
池恒以“姘头”的身份出现,贺辛止总不能“以礼相待”吧,倘若他真有什么本事……
如此一来,池恒失踪就变得“有迹可循”了。
她不了解贺辛止,不知他秉性如何,唯一确定的是:他一定藏有秘密。
一个富家公子,对下三流的江湖手段谙熟于心,这本身就不合理。
这段时间,贺府的方姨娘也没闲着,到处收集贺辛止的信息,连宝贝儿子的生辰也没有大办。
她从前可是贺府里最能折腾的人,没有之一。
她派去别院查探的人回来了,大体说了一些无用的话,不过有一句还是引起了方姨娘的注意——“涮恭桶的小厮说,他偷看到,二少好像和山贼有来往。”
“什么?山贼?他堂堂贺家二少竟然结交山贼,真是荒唐!”方姨娘沉思了一阵,越想越心慌。
贺辛止要是与山贼有私,这些年能这么安分?之前他无权无势,亦无回归贺家的可能,婆子们若是知晓此等大事,断不会替他瞒着。
再说此人回府时,并无玉佩记认,也绝口不提前事,可疑得很。
近年山贼猖獗,盗寇横行,听说二十年前城南邓家遗失一子,去年以为找回来了,不想是山贼冒认。
方姨娘突然想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可能,捂着嘴对贴身侍女翡翠低语:“婆子们没理由害怕二少,除非他不是真正的二少,是山贼!会不会,他已经把二少给杀了,自己取而代之,想要谋夺我贺家的财产?”
“姨娘,这可怎么办哪?”翡翠向来最敬重方姨娘,姨娘说他是“冒牌货”,他就一定是“冒牌货”。
“这样,把我们安插在雁回阁的人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
“是。”翡翠不敢怠慢,将在雁回阁外庭打扫的“玲珑”叫了过来。
玲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来便跪了地,将所知的一切全盘告知。
“奴婢对姨娘忠心不二,一直有好好地盯着二少爷。平日里,他只在屋里看书,回来至今出过两趟门,一趟是去绸缎庄挑衣裳,一趟是和池家小姐去泛舟。哦对了,奴婢见他通过信鸽收过几回信,偷偷拆了一封誊写在纸上,请姨娘过目。”
方姨娘还以为抓住他的什么“把柄”,高兴得夺过玲珑手里的纸张。
她低头一看,纸上竟只有两个字——“安好”。
这能看出什么东西?
“饭桶!要你何用?”方姨娘一巴掌在玲珑脸上扇出五个指印,“继续打听,看看这厮是不是与山贼通信。必要时,把他的信取走也没关系,只要能向老爷证明他不是贺辛止,贺家就是我们劳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