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姨娘。”玲珑不觉得委屈,也不敢委屈,方姨娘救过她全家性命,恩同再造,她必须更卖力为姨娘打听才行。
这傻姑娘啊,是一根筋,方姨娘说“把信取走也没关系”,她便决意要把信都拿走。
从此,贺辛止再没收到过远方的信函了。
第11章 所谓幽会 同在一张床上,两张嘴说得清……
池妧马不停蹄地往棉城赶,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重回”贺家。
她不是没想过从正门进,考虑到池恒之事,没有确切证据表明与贺辛止有关,这样“劳师动众”质问兄长之事,恐怕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最馊的主意:翻墙。
这人啊,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翻个墙自然不在话下。
贺府的梁柱多而密,最适合她这种“梁上君子”藏身。她绕了房梁像蛇一样蜷在顶上,借着婢女的提灯找到了雁回阁。
她原来并不知道贺辛止住在雁回阁,要不是有两个婢女嘴碎——
“嘻,凌姨娘又给二少熬汤了……”
“听说那汤可补了,池家小姐受得了才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小菊,要不然你去雁回阁转转,说不定能混个姨娘当当……”
“你讨打……”
池妧脸色泛红,相当不好意思地“爬”走了。
这狗男人,还真想婚后让她下不来床了?
池妧更加坚定这亲不能结。
她驾轻就熟地潜入了雁回阁之中,发现房中灯火通明,不易藏匿,于是戳破了窗纸窥探。
正在房中“看书”的贺辛止,暗里把目光一移。
不动声色。
池妧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瓮中之鳖,顶着脑门往里看——
贺家不愧是富商之家,一个庶子的房间都比她的闺阁要宽敞。房中有茶奁箱匣,有玉瓶字画,更有笔墨案台,亦不见拥挤。
池妧瞅着房中有一张“四君子”屏风,高洁素雅,意蕴朦胧。她寻思着先躲到屏风后查探一番也好,便“绕道”到屏风后的廊中。
她刚从后窗潜入,凌姨娘就从前方敲了房门:“辛止,辛止,娘给你送汤来了。”
池妧以为这下稳了,毕竟前方有人吸引贺辛止的注意,他断不会留意到屏风后的自己。
“啊!”谁料突然有人一手擒来,将她的手臂往后反扣,将她的后脑勺抵在被褥之上,几乎要将她整条手臂卸下来!
力气之大,不容反抗。
池妧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怦怦直跳。“我是芦荻山庄的池妧!别!别杀我!”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的杀意可以如此可怕。
“夫人?”以为逮到毛贼的贺辛止连忙松开手,打量过男子装扮的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假。“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他彬彬有礼,他温文尔雅,绝不可能有这种恶鬼般的杀意与行径。
刚刚是她的幻觉吗?
池妧还来不及多想,门口的凌姨娘已经起了疑心。“什么声音?辛止,你在吗?娘进来了。”
凌姨娘推门直冲屏风后方,贺辛止来不及解释,将池妧的头压了下去,扬起被子蒙起。
池妧这才意识自己身处何方——
她在贺辛止的床上!
床上!
池妧懊恼不已,心里狠骂自己:池妧,你是傻子吗?这是一个完整的房间,屏风后面当然是床!
贺辛止刚拉上半张帐帘,凌姨娘就来到他跟前了。
“我刚刚听见房里好像有人大喊,发生什么事了?”也许是因为失去过一个儿子,凌姨娘对贺辛止的安危格外敏感。
“没,没有啊,可能是野猫吧。”贺辛止一人演戏当然没问题,外加一人可不一定。
他“悠闲”地坐在床边,将池妧不经意隆起的小身板又压了下去。
“野猫?”凌姨娘狐疑地扫视过四周,确定没有刺客可以藏匿的地方,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好孩子,来,喝汤吧。”
“好。”贺辛止离开床沿,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就怕亲娘发现什么。
凌姨娘在贺府与方姨娘争斗多年,靠的是牙尖,当然也凭眼尖。她发现半帐之内露出一角布料,并不属于她为儿子精心准备的床铺,以为床上有刺客,心中大惊,猛地扯开被子!
“别!”贺辛止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声“别”让凌姨娘彻底明白,是他自个儿在被窝里藏了人!
池妧捂着脸,暴露在凌姨娘面前。
凌姨娘一看儿子床上藏了个“白净的男人”,震惊得无以复加。“儿啊,你,你,你怎么会有这等趣味?”
趣味?噢,天啊,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
“不是您想的那样,娘,您听我解释——”
“孩子,贺家高门大户,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呢?如今你是贺家的继承人,你爹等着你为贺家开枝散叶,你这样,他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儿?”
“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