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让冷风灌进嘴巴,丰月下意识咋吧了一下。
嗯,东京的风都是好吃的。
走出店门时太阳已经高悬半空,金色的光芒铺满人间,驱散了前几日的阴霾,虽然是冬日,但到处散发着生机的气息,街边栽种的树四季常绿,只是最近有些缺水因此掉了些叶子。
丰月伸手便拈住一片。
“我啪一下就截屏了。”
“我啪一下就愣住了。”
“唉,虽然不想说但……丰月崽这张脸还是挺有欺骗性的。”
“确实,只要他不说话,真的是冷酷漫撕男。”
“啊就只有我喜欢丰月崽的个性嘛,那种毒舌人设我最吃了!”
“丰月崽这张脸嘶——我想起了今昼宝,宝好久都没出现了,而且我们好像从没见过。”
“是啊,之前没解锁立绘的时候,大家只能根据火柴人的长短判断丰月和今昼。”
“球球让今昼宝也露个脸叭,绝对是正太!”
想的挺美!丰月一下子收手掐断了那束阳光,碎金子一般的光线洒落手中,在白皙的手心闪闪发光。
要是把今昼放出来,你们的眼睛是满足了,我的命就快丢了。
虽然最近直播间人气上升给丰月带来了许多生命值灌溉,至少短期内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但——今昼的造作能力又不是没领教过。
散漫地任视线从东街滑到西街,不期然便与一双红色眼睛相遇。要不是今天恶魔先生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丰月差点便认错了人。
不过,虽然那同样黑发红眼睛的设置不是塞巴斯蒂安,却依然是一位老熟人。
丰月眯眼,太宰治眯眼。
呼呼的冬风在两人间停滞了,大街上嘈杂的人声逐渐在耳朵里模糊,光点也在四处飞舞。
一步——那人细长的腿迈开了一步——再一步,柏油路上的直线距离迅速被缩短。
倒退一步,拉开距离。
“哈喽,你跑什么?”
“先生,你莫名地盯着我靠近,是个人都会下意识退后。”
丰月十动然拒,虽然太宰治时隔那么久居然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但丰月现在可是用着“闰月”的马甲,那么容易被太宰治认出来岂不是丢脸。
“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你的耳坠。”
虽然丰月的外表和语气都有所变化,但他一说话,莫名的安心感就袭击了太宰治,那段短暂的相处在眼前栩栩如生,这让直觉派的太宰治一下子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行,不承认是吧?
丰月下意识去摸耳朵,耳坠其实是系统的本体,这也导致他无法藏起来不戴,现在没想到居然正是这个玩意儿暴露了自己。
“我的耳坠……很漂亮对吧,不过是假的,两百日元街边买的。”
织田作之助狠狠皱眉。
这是觉得他和太宰没眼光?青年的玉耳坠分明就是真的,而且和丰月的简直一模一样……
“先生。”织田作之助站出来,蓝色眼睛像是夏日的晴空,真诚动人,叫人实在不忍心欺骗,“我的朋友也有一只和您一样的耳坠,所以,希望您能对我们说实话。”
丰月单眼凝视着那双蓝眸,更清澈的蓝色在深处聚集起风暴,带来的并不是危险,而是戏弄地面动物的玩心。
“我说的就是实话。”
瞧着丰月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宰治挑了挑眉,制止住仍然想要纠缠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不要看到谁都觉得和他有关啊,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无关人士呢。”
不论太宰治是好心还是藏着坏水,至少算是帮了丰月一把,但丰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西边尽头跑过来的两个人险些让他想要转身便走。
“两个挖墓的坏蛋!别跑!”
松田阵平离得老远便猛猛扑过来,织田作之助心知自己凌晨真的挖了一个坟,心虚使然居然没能逃跑,被松田阵平一下子压到了身下。
而太宰治这个奸诈的家伙早就跳出去一米远,避开了袭击,这会儿抱着双臂,眼睛滴溜溜地在丰月和松田阵平间转。
所以这两个警察也和你有关?你倒是挺能耐,能让两拨人给你竖碑。
丰月不作回应,并且丢了个白眼回去。
织田作之助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就半边身体扭转,结果松田阵平这一扑来的太过突然——两人以极其戏剧性的姿势躺在地面。
具体而言,松田阵平狠狠压住了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的身高更高,也幸好因为这点,两人不曾唇碰上唇。
要不然可不是偶像剧,而是惊悚片!
不过也没好到哪去,松田阵平的牙直接磕到了织田作之助的锁骨,这家伙冬天不好好穿里边的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以至于松田的唇成功在那里留下了一块红印——啊,顺便还有一个可爱的牙印。
两个大男人立刻爬起来,顶着三道意味不明的眼光垂着头打理自己的衣服,织田作之助完全忘记了刚刚盘旋在脑内的对丰月的怀疑,耳朵尖疑似升腾起红晕,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
松田阵平龇了龇牙,大拇指轻抵。牙龈处传来一些隐隐的疼痛。他的大门牙有点受伤。
“喂hagi!这可是那两个犯人,你不帮忙为什么站在那里看我笑话啊!”
松田阵平气结,决定迁怒来掩盖自己公共场合吃瘪的尴尬,“还有那个站在那的谁,你面前的两人可是盗墓贼,还不走远一点免得被牵连!”
丰月歪头,不巧,我才是那个被挖出来的晦气,太宰治他们恐怕还克不到自己。
松田阵平有些口不择言,可当他对上那个陌生的银发青年的眼睛,竟然呆住了。他恍若失神地走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捧住对方的脸颊,用手挡住被眼罩遮住的那半脸。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你怎么和丰月长得那么像?”
随即松田阵平便触摸到了青年耳边的坠子,那冰凉的质感他在另一个人那里感受到过。
“还有这个,你怎么会有和他一样的耳坠?”
穿过松田阵平的肩膀,丰月看到太宰治后退一步摊了摊手。
没办法,这回又有人认出你了,我可帮不上一点忙。
丰月长久的沉默引发了怀疑,松田阵平的那双大手并不细腻,相反,喜欢拆装物件的他手心全是粗粝,这会儿捧着丰月的头颅,穿过耳后,手指纠缠着银发,好一派靡艳。
丰月皱了皱眉。
萩原研二也起了疑心,不自觉地迈步包拢过来。而原先便觉得眼前银发青年与丰月有些关联的织田作之助见状也上前,唯恐两个警察对青年不利。
于是,丰月就被三面包抄了。
“哇妈妈,那些哥哥好奇怪!”
背着书包的幼稚园小女孩正放学,黑葡萄般的眼睛还没有被书本荼毒,清纯地发出了致命一问。
“他们是和妈妈你看的电视剧一样在演戏吗?”
咳咳——女孩的母亲被呛住,慌慌张张看了这里一眼,霎时间被几个男人万里挑一的颜值惊住了,一刹那竟也以为他们在拍戏——毕竟她最爱看腐剧了。
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周围没有摄影设备,也没有片场工作人员,貌似、好像、单纯是电视剧变成现实了。
漂亮男孩引得几个大佬争抢什么的……
哦,那个黑发红眼的一定是反派,潜伏在——潜伏在那个红发蓝眼的高个子帅哥身边的秘书是吧?
就是那种也对自家总裁芳心暗许,没想到总裁喜欢银发帅哥这种高冷圣洁的,所以暗戳戳把心上人的情敌都叫来,发生了现在这一幕冲突对吧?
她懂,她都懂!她可太了解了!
“小樱不要看!”母亲急急忙忙遮住女儿的眼睛,“呃这是别人的家事哦,不要冒昧地打扰,太不礼貌了。”
说完躬着腰提着小皮包便离开了,离开前还莫名其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蹙着眉的织田作之助一眼。
你回头啊!幕后黑手就是你的小秘书啊!
“所以说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错了,我以为这条线的丰月宝会引发警校内部修罗场。”
“没想到他直接跨动漫了是吧?”
“横滨vs东京,让我们来赌一手谁胜谁负!”
“拜托,织田作可是异能者诶。”
“唔你大概忘了他的debuff不杀人。”
“横滨惨遭一杀,而且太宰治还是个乐子人,根本只看戏不参与。”
“那就是警校组的完胜咯,芜湖,抱得美人归!”
不,接下来的剧情跟观众们猜测的不一样,就在松田阵平捧住自己的下颌骨,萩原研二和织田作之助各揪住自己一只袖子之后……
“唔”
银发青年晃了晃身体,随后一下子瘫软下去,松田阵平大惊,手忙脚乱地先是抓住丰月的衣领拽了一把(差点没给他勒死),然后扶住他的后腰,将青年抱入怀中。
“你……”
“我不是故意不愿说实情的,只是我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了。”银发的男孩一手抚住心脏,低垂着的脸上落下长睫毛的阴影,看上去格外可怜,如同孤独舔舐伤口的幼兽。
“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并不是丰月,我是——他的哥哥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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