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屋顶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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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清缘眉心跳了跳。

檐如岁也被派发了身份?这就有些奇怪了。还是说,她的猜想...真的是对的。

“那是谁?”檐如岁也指一指不远处站着的厌拂满,神色不明,“幻境给你安排的熟人?”

离清缘说了声“对”。

她挑拣着给檐如岁解释,勤勤恳恳贴合这一世还“不认识”厌拂满的设定:“他说他是我的大师兄,我们是一个师门的。”

“他应该是仙门中人。”檐如岁掀一掀眼,说,“他用仙法遮掩了自己的面容,我看不清他真实的长相。”

啊?

那她看见的是什么?难道这是个假厌拂满?不可能啊,容貌可能会骗人,但沧海剑不会。

上天入地,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涌动出那样的剑意。

浩渺如海,却又苍茫磅礴,无穷亦无尽。

见离清缘微愣着,檐如岁瞧她眼,若有所思问:“你看得见他真实的长相?”

“...看不见。”离清缘回过神来,露出个疑困的神情,开始胡扯,“怪不得我说我看他脸怎么也看不清,都是雾蒙蒙一团。”

据她了解,没有灵力的凡人遇见仙法遮掩是这样的。

果然听了这话,檐如岁没过多怀疑了,他沉默了一下,半晌后道:“...反正应该长得很一般。”

一般?

厌拂满长得一般?这是蓄意造谣吧!

不过怪不得刚刚檐如岁没发难,原来是根本不知道这人就是厌拂满。

离清缘眨了眨眼,憋笑:“你不是说你也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吗?”

檐如岁噎了一下。

“要是长得好,何须用仙法掩盖?”半晌后,他哼一声,语气不屑,“猜都能猜出来的事。”

傅生给檐蓝迦枕了脉,瞧了伤,说对方不太适宜移动,暂时还是留在了霁归语家中比较好。

他留了好些止血的药草下来后,便要领着檐如岁回家去,说明日再来看檐蓝迦的情况。

“我……”檐如岁欲开口。

但像空气都凝聚成枷锁,正正卡在了檐如岁的喉端,他的话语在喉咙里滚了好几番,还是堵在里面出不来。

这一瞬,时间停滞的感觉再次袭来。

幻境又一次被定格住了。

直到近半分钟后,离清缘才又感知到了周遭空气的流动。

她终于听见了檐如岁发出的完整声音。

对方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回答:“我帮霁姐姐整理完草药就回去。”

傅生和霁归语青梅竹马,檐如岁扮演的傅生弟弟这个角色也是霁归语一路看着长大的,于是对此提议,傅生倒没拒绝。

他嘱咐了檐如岁几句,便自己背着药箱走了。

出乎离清缘意料的是,霁归语认识厌拂满。刚刚二人甫一进门时,霁归语就略带惊讶地喊了一声厌拂满:“厌清道长!”

厌清?

这是厌拂满的假名?

厌拂满唇边噙笑,颔了颔首算是应答。霁归语把视线转回离清缘那,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说:“姑娘原来是厌道长的师妹,怪不得能得少君托梦!”

“少君托梦?”厌拂满唇齿间慢慢咀嚼着这句话。

他转头看离清缘,忽就笑了:“托的什么梦?说来师兄也听听。”

离清缘:“......”

“离姑娘说,少君托梦叫她来帮我避祸。”自不用等离清缘应答,那边霁归语就把老底给她透了个干净。

她侧了侧身子,人抬了步子想往那边正分拣药材的檐如岁处走,好回避一下这个话题。

厌拂满却比她更敏锐。

她一脚还没跨出去,强劲的指节已搭上她的手腕,剑修的指腹上多生薄茧,覆盖至她柔润的肌肤上时有种细密的痒。

厌拂满没收力攥住她的手腕。

但却比真的攥住她的手腕更叫人捉摸不透。

“...就是归语姑娘说的那样。”这会离清缘仅剩的心虚感已一扫而空,她咳两声,又恢复理直气壮的架势,“少君托梦时就是那么跟我说的。”

怎么样?

她就胡说,有本事厌拂满现在就揭了仙法现出真容,证明自己就是沧海少君啊!

“啧——”厌拂满搭在她手腕处的指节微屈,指腹轻轻绕着那一片肌肤点了点,说,“不止,师妹你还忘了一句。”

他每点一下,她的尾椎处就泛起一点麻意。

“少君托梦时,应还跟你说过,”他散散漫漫勾着唇,俯身凑近离清缘耳畔,“骗人骗多了——”

“总会翻车的。”他压得低了的声调慢慢悠悠的。

骗人骗多了总会翻车的?什么意思?幻境里的厌拂满,不该知道她真正是谁吧?

她现在不是只是他的小师妹吗!

总不能这个小师妹也是骗过厌拂满感情的芳心纵火犯?

离清缘脸上的微笑霎时凝固了。

霁父霁母走得早,霁家的屋舍里平日就霁归语一个人住,刚好有三间房可供分配。

站在小院里头,霁归语转头来看离清缘,问询道:“离姑娘,你和厌道长今晚住哪里?”

“如果你们找不到合适的住处,可以在我家住一晚。”霁归语指了指左右两边,“刚好还有两间屋子空着,但这两间屋子平日里都用来堆放杂物,积了太多灰尘了。”

“可能得先打扫一下。”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住!”生怕厌拂满会开口帮她拒绝,离清缘赶忙道,“我住!”

霁归语身上还有很多疑点,她当然要住在这里观察一番。

厌拂满刚刚同离清缘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再继续就着那一点和她掰扯,他走到檐蓝迦旁边,仔细端详起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阖的对方。

他端详了许久,直到现在还在床榻旁静静伫立着。

直到听见那边离清缘和霁归语的对话,他才出了声,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和她住一间就好。”

小院内弥漫着各色药材的清苦味,檐如岁正把这些药材分门别类在木架上晾晒好。

“男女授受不亲。”

他的声音冷不丁从木架旁传过来,“哐哐”,把新药材置放上去的动静都捣鼓出震天的声响,“还是避讳些的好。”

“小公子无需担心。”厌拂满笑吟吟看向他,“我们修道之人眼中万物并无性别之分。”

“师妹,”他回头,目光又定格在离清缘身上,开怀扬眉,“你说是吧?”

离清缘:“……”

是什么是?

这里有她说话的份吗?

置放药材的竹篓落在地上,更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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