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座院子那么多的主人,竟然谁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太背了。
“相,相公,这房子地下,不会也……”
银姬指了指房间下的空地,抿着嘴唇说道。
沈楠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一生软声细语的相公却叫得他心花怒放,也不管其他,直接走到银姬面前,亲了一口。
“别闹,说正事儿呢!”银姬心情乱糟糟的,好不容易买了房子,结果遇上这种事情,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个滋味儿。
沈楠也不继续胡闹了,直接在房子下面开始挖动了起来,为了不影响房子地基,他十分小心。不过好歹没有挖出什么,他这才放心了一些。
不过之前没有注意,但趴在地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房子的地下,不是完全悬空,就在主屋的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黑漆漆的填充,像是一个基座,又像是一个巨大的黑盒。
大小却让沈楠十分在意,因为看其模样,正好可以装下两个人的样子。
“难道……”沈楠心中一突,直接看到主屋之中,结合自己之前勘探的方位寻找了起来。
而就在主屋大厅中的香案之下,他居然发现了一个活动的地板,像是暗道的挡门板。沈楠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掀开了木板,一看之下,却愣在了原地。
银姬也急忙赶了过来,看着木板下的情况,一阵失神。
木板之下没有别的,就只有两句化作骷髅的尸体,并排躺在下面,因为早已经没有了血肉,所以根本看不出死前的表情。
只是,两具尸体都是一身大红妆,还有凤冠霞帔在身,在两人相互连接的手指之中,还挂着一个早已经褪色的红绫红花,嫣然是婚礼的装扮。
“这……”
银姬看得失神。沈楠却突然叹了口气,他想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之前他在画中看到一对男女,只怕就是死在了这里。让沈楠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沈楠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结局,居然同穴而葬,但似乎还有许多事情,他并不清楚。
以他看到的情况,那位小姐的家人,绝不可能让她和那书生成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却穿着嫁衣,死在了一起?
“难道说,在此地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然就是他们两个?可是,为什么了?收集这么多的鬼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楠皱着眉头,嘴里不自禁的喃喃出声。
“你说什么?”银姬没有听清,所以小声地问了一句。沈楠却转头露出一脸笑意,将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银姬
银姬更是感慨万千。不过知道了这个事实,沈楠没有犹豫,将两具尸体起出地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搬出了门外。
本想就此烧掉,可是银姬却坚持要给他们一个墓穴。所以就在一边的竹林之中刨了一个大坑,将二人合葬。
只是在写墓碑的时候,沈楠犹豫了。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个女人,那是一户姓林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罢了,等我明日打听一下,倒是再给你们立碑吧!”摇了摇头,沈楠和银姬一起走出了竹林。
门外的鬼坛,全被沈楠打开,然后将这群鬼魂收了起来。除了这档子事儿,沈楠和银姬都有心事,而那暗中捣鬼的妖物,却再也不曾出现。
看到银姬有些累了,沈楠这才提议赶回酆都城中。
回到客栈的时候,早已经是凌晨时分,两人直接回了房间,相拥而眠。一早,刘初阳和狮王就起了床,听说沈楠二人凌晨赶回,也就没往城郊去。
临近晌午,二人才腥转起床,和刘初阳等人将作夜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群人脸上惊疑不定,要不是沈楠亲口所说,他们几乎不敢相信。
一百多的鬼坛,只是想想,就浑身冒着凉气。丹镇之时的千年恶鬼他们是知道的,此刻难免想起了千年恶鬼,甚至怀疑,那暗中作怪的家伙,就和千年恶鬼一样,弄这么多鬼魂是为了自己吞噬,增加道行。
对此,沈楠保留了意见,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鬼坛被埋在地下原因,到了今日,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罢了。
吃过了午饭,一群人卖了许多的东西,然后找了两辆马车准备拉到城郊的地方,想起昨夜合葬的两人,沈楠突然心中一动,和赶车的师傅闲谈了起来。
“这位大叔,你可知道这酆都城可有姓林的大户人家?”
“姓林?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如今这酆都城,只有白、荀两家可算大户,不过当年我爷爷还在世时,倒是说起过有那么一个林家。”
“哦,不知道大叔可否给我讲讲?”沈楠顿时来了兴趣。银姬几人也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大叔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打了一个哈哈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小时候,就喜欢听老人家讲故事,所以倒还是记得一些!”
大叔毕竟走南闯北,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秘闻,所以也就沈楠几个讲述了起来。
话说,这百多年前,酆都城,林家和韩家,才是大户人家。当年林家小姐,林倩茹和韩家少爷,韩天朗都已经定下了亲事。
不过,林倩茹却早已心有所属,乃是一个寄宿在林家的远方亲戚,名叫宁雪原,两人朝夕相处,暗生情愫,不过林家家大业大,自然看不上身无长物的宁雪原。
但,宁、林二人情根深种,林倩茹一再拒绝这门婚事,但林家老爷却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就在林倩茹和韩天朗订婚前夜,一场大雨淹没了整个城市。
林倩茹趁着大雨,和宁雪原私奔,可是只跑出城外,就被林家派人追了回去。林倩茹被锁在了家里,而宁雪原,据说被打了个半死,丢到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