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和沈楠看到的故事不谋而合。其他人都有些遗憾,毕竟在这个世界,能鼓起勇气私奔就极为不易了。
不过沈楠却十分疑惑,如果故事就在结束,那么那座院子中的骸骨又该怎么解释?
“大叔,那宁雪原没死对吗?”
“哈哈,这位小哥正是聪明,不错,虽然这宁雪原奄奄一息,但好歹还留了一命。不过在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宁雪原死了!”
“那后来林倩茹和韩天朗结婚了吗?”
银姬小声的问道,心中却十分复杂。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仅仅是一个期望,也是一份谁都贪念的幸福。只是得到这份幸福的人一直都不多。
但大叔也不继续卖关子,直接往下讲述了起来。
那一夜,林倩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一早,还是被父亲命人换上了一副,举行了订婚宴。只不过,就在那场订婚宴上,发生了一个谁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就在订婚文书交换之前,林倩茹突然掏出了藏在袖子的剪刀,划破了自己美丽的脸颊,一道粗目惊心的伤口爬在了脸上。
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将本就大红的衣衫,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那一刻,林家所有人都慌了,而韩家,却在愣神之后,充满了愤怒。在曼城名人望族的面前,除了这档子事儿,丢人简直丢到家了。
而满座的宾客更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纷纷议论了起来。自古流言多纷扰,很快,林倩茹和宁雪原之间事情被扒了出来,韩家人,更是脸色铁青,当场起身,就要甩袖而去。
“这女子真是刚烈!”刘初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银姬也点了点头,不过眼中的神色,却更加哀伤了许多。同为女子,她似乎能明白林倩茹那一刻的决心和决绝。
“我只想知道,韩天朗呢?”看到大叔脸上又是遗憾又是佩服的表情,沈楠眼神一闪,沉声说道。
沈楠的问话,让大叔小小愣了一下。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痴情一说,或许他便是那一类人了吧!”大叔叹了一声,似乎也沉静在自己所描述的故事之中。
故事却远远没有结束。
韩家和林家乃是世交,两家关系极好,所以从小时候开始,林倩茹和韩天朗就是玩伴儿,而且门当户对,在两家人眼中,更或者是在外人眼中,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
看着林倩茹脸上的伤口,就在她身边的韩天朗,第一时间想要给她处理伤口,只是却被她狠狠地推开,摔在了地上。
那一刻,可以想象他眼中的心疼和绝望,他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林家人把林倩茹带了下去,他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
很久很久之后,他面相所有来宾,说了一句话。他说:感谢诸位来参加鄙人的订婚宴,他代表未婚妻林倩茹一起,感谢诸位到来。
只是出了这样的变故,有眼力见的人,立刻就起身告辞离去,没眼力见的想要留下看热闹,也被林家和韩家的人轰了出去。
就在那天之后不久,韩家爆出了和林家解除婚约的消息,而同时,两家交恶,罪魁祸首的林倩茹,被赶出了林家。
酆都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全城上下沸沸扬扬。净身出户的女子,独自来到了当初宁雪原被扔进的河中,跳了进去。
韩天朗救了她,而后瞒着所有人,韩天朗收留了她,就在城外的竹林深处建造了一个别苑,供她居住,还安排了婢女服侍。
从那之后他借助自己的实力,四处打探宁雪原的消息,而那一条河道也被翻了又翻。
或许他只是想要找到宁雪原的尸体,让她彻底死心。
又或许,是在为她寻找一个交代。可是无论找多少遍,宁雪原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再后来,林家和韩家都知道韩天朗收留她的消息,林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全不知情。
但韩家上下震怒,立刻给韩天朗安排了一场婚事,韩家和林家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韩天朗不敢忤逆家中意思,最终还是成了亲。
可是,他成婚六年都不曾有后,坊间都说是他念念不忘林倩茹,所以和自己的夫人没有想过要什么后人。
六年中,除了生意场上,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别苑,直到那一天,酆都城敲锣打鼓,庆祝新来的知县,一切的事情从那一刻突然改变。
“宁雪原回来了是吗?”刘初阳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声的说道。银姬脸上神光一闪,终于有了一丝期盼的模样。
那大叔点了点头,新来的知县,正是曾经认为已经死掉的宁雪原,失踪整整六年之后,他重新回到了这个城市。
林家和韩家,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人心惶惶。林家家主为了讨好宁雪原,试图将林倩茹接回家中,并想要将林倩茹许配给宁雪原。
可是韩天朗彻底怒了,六年额时间,林家不管不顾,可是事到如今还想将拎起纳入作为家族的工具,他说什么都不答应。
可是韩家却默认了此事,因为他们也不想得罪已经成为一方父母官的宁雪原。那一天,韩天朗被关在了家里,说什么都没让他出来。
而宁雪原在林家的带领下,来到了林倩茹居住的别苑。看着如今衣着光鲜的宁雪原,林倩茹却没有了当初的迷恋,剩下了心如死灰后的漠然。
那种梳离和陌生,彻底的上了宁雪原的心,无论他说什么,林倩茹都不曾答应和他的婚事,就连林家相求,她也毫不松口。
只是每天坐在门边,望着那一条修好的碎石小道,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韩天朗足足被关了半个月出来,赶到别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和一个委顿凌乱的人影。
宁雪原恼羞成怒,终于做出了畜生行径,他强暴了她。然后扬长而去,只剩下她了无生趣的躺在地上。
那一刻,韩天朗哭得撕心裂肺,就连酆都城都听到了他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