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姜珂这人好面子,她要是不给我奖金我就去荀子宅中告状,刘季一边心里默默地想着,一边很诚实地迈开步子跟着大部队一起去笳家中往诊去了。
笳家中就是普通人家的布局,只不过稍微狭小破旧些,进入院子,入目所见的是一件正堂和周围东西两间用来养蚕织布的堂室,胡嫁人后,笳便和母亲一直住在中间那间正房,案发现场也在这里。
姜珂走进正屋,里面光线昏暗,她端着蜡烛在里面巡视了一周,房间不大,门口又围了那么多人,显得很拥挤,这件屋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箱几上都落了一层薄灰。
姜珂沉思的功夫,已经有反应灵活的小吏手脚麻利地为她送上了尸检报告。
战国时期还没有仵作这个职业,古代人极其忌讳尸体,尤其是在巫鬼文化盛行的楚国,他们都认为摆弄尸体是一件很损阴德的事情,所以都是由地位低下的牢隶臣来代替令史们翻弄尸体,并给出结论。
胡这起案件也是一样,竹简上写着死者胡,今年十九岁,身穿布禅,裙,袄各一件,死亡时衣袍完整,双眼,鼻,耳,嘴角皆流血,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它外伤……
据笳所说,那日胡死亡之前心情很好,还在和她讨论说年后要让勇帮忙将另外两间屋室也修缮一下,看起来丝毫没有想要自杀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胡家贫,就算要自杀也只会选择跳河之类不花钱的死法,连上吊都不会,怕弄塌了房梁。
勇一直在旁边低声啜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起:“平时也不见你们两个关系有多好,现在弄出这幅深情的模样做什么?”
姜珂:有情况?
她询问笳:“你说他们两个关系不好是什么意思?”
笳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被一旁一位了解他们情况的小吏抢答。
原来胡之所以嫁给勇是因为方便照顾母亲,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里,自小一起长大,但却没有任何感情,比起夫妻,更像是一对生活搭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昏姻都一样,男女双方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有好多女子甚至都是在去官府登记成亲时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良人,和他们相比,胡能嫁一位知根知底的良人,这位良人现在又为她伤心至此,已经算是很有福气了。
姜珂心里立刻起了怒气,这说得什么话,倒弄得好像是胡求着嫁给勇似的。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她将这名小吏斥责了一顿,那小吏意识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当即低头缩脖,不敢再有言语。
知道胡勇夫妻感情一般证明不了什么,他既没出轨也没家暴,实在没有任何犯罪动机。
那么现在案情的重点就是那份鸩毒了3,还是要先从鸩毒开始查验。
鸩毒,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蛇毒,像胡这种普通黔首得到它的渠道只有两个,要么花重金从药店购买,要么找猎户进山去捕蛇。
“萧何,你带着狱吏
们去调查整个沛县全部的药店和猎户,记住一定要调查的彻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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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何,姜珂是很放心的。?
“喏。”?
萧何应了一声,随后便带着一对狱吏离开这里,去调查了。他带队的动作很正义凛然,很顺理成章,仿佛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似的,以至于包括姜珂在内的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事小吏。?
但问题不大,萧何能应付得来。
姜珂又在屋内巡视一圈,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现场又重新被收拾得整齐干净了。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勘察案件,但她在当长史时,曾经见过几次咸阳令史办案,上学时也看过很多探案片,至少理论知识是充足的。
屋外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他们眼神明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姜珂。
他们比姜珂本人都相信她能破获这场冤案。
吕雉:我老师就是最棒的,她只需要半天就能解决这个案子!
这些殷切的目光让姜珂感到一丝丝压力,她觉得自己这个牛皮好像有点吹大了。
好在她心里素质好,内心再慌,面上依旧不动如山。
狄公保佑,我肯定能行。
最终姜珂决定按照笳的描述,场景模拟一遍,再现那天的情景。
胡进门时,笳正在烹煮飧食,楚国没有没收物证的习惯,所以那二斤梁米还在瓮中放着,姜珂点起灶火,挖了一碗米放进鬲内加水烹煮。
楚人的炊具和中原不同,楚地鱼米之乡,需要炊具有更深的空间来盛放汤汁,所以用的是腹底连在一起的三足鬲,笳家用的便是这样的炊具,一只红陶绳纹锥足鬲。
空间更深,藏污纳垢的机会也就更多,姜珂沉思,会不会是凶手将毒药下到了鬲里呢?
她命人抓来了两只老鼠,将煮好的梁米饭分出一部分晾凉后喂给它们,结果无事发生,它们依旧活蹦乱跳,并且吱吱地叫着,试图得到更多的米饭。
姜珂坐在原本胡吃饭的地方,捧着装有热气腾腾梁米饭的物证碗仔细观察,大脑高速旋转,鸩毒是急性毒药,碗里没毒,饭里没毒,鬲里没毒,难不能这毒还能是天上飞来的?
她正想着呢,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走了,姜珂也不例外,她转头询问道:“怎么回事?”
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一位狱吏过只是游侠反叛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姜珂继续将目光转到眼前这碗梁米饭上,突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大喝一声:“谁!?”
众人闻言,面面疑色,皆是不解。
什么谁?
凶手是谁?还是有刺客?
姜珂语气又变回了之前的波澜不惊:“就在刚刚,这碗梁米饭中被人下了鸩毒。”
“什么!”
众人都大惊失色,刚刚自己的视线只从姜珂身上离开了片刻功夫,什么刺客能用这么快的速度下毒?
恐怕就连这世上最厉害的两名剑客,荆轲和盖聂都无法做到吧。
人群中的樊哙已经快要后悔死了,自己跟在姜珂身后,既不会识文断字,也不刑讯审问,勉强有一身屠猪宰狗的气力能当个护卫,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让人趁虚而入,在她的碗里下了毒药!??
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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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刘季给他讲过信陵君和孟尝君的故事,就算他真通过考核,成为姜珂的门客,那也是一个不称职的门客,这种情况在古时候是要用自戕来赎罪。?
但是他既有父母要奉养,也还未娶妻生子,现在就死……是不是有点亏??
樊哙正纠结着呢,姜珂起身走到门口,将这碗饭展现给大家面前,此时正是黄昏时刻,阳光昏黄,较为暗淡,但用来视物也足够了。
梁米颜色金黄,可上面却覆盖了一层乳白色的薄膜,和米油不同,它看起来硬硬的,呈分散状,有点像燃烧后的蜡油……?
笳家贫,向来都是用火把照明,哪里能用得起膏蜡?所以这几滴膏蜡肯定不是之前就存在在笳家中的,众人开始猜测,到底是谁能做到绕过这么一群人,如此悄无声息地将毒药下到姜珂碗中呢?
他们陷入了沉思、
“打住。”姜珂及时开口阻止,“停止你们脑子里那些关于东皇太一和东君之间的非人类思想,此事于鬼神无关,乃人为之。”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按照标准答案动手的犯罪了,不枉她看过这么多集神探狄仁杰,简直轻松拿捏。
她问笳:“你之前曾说胡要让勇帮忙将另外两间屋室也修缮一遍,那就是说,他已经帮忙修缮过这间正堂了?”
笳点头:“是,我阿妹死掉的前一天,他刚帮忙修缮好房梁,还刷了新的漆油。”
姜珂注意到,此时的勇面色略有些苍白。
“樊哙。”
樊哙兴致冲冲趋步到姜珂旁边:“小的在!”
姜珂指了指房顶:“你看看新修的房梁上有没有类似小洞之类的痕迹,尤其是我刚刚煮米的地方。”
樊哙照着她的吩咐做了,他虽然体型健壮,却并不笨重,很快搬来箱箧垫在脚下,踮着脚往房梁上看。
房梁窄小,上面的视野又开阔,根本就藏不了人,众人都心中好奇,不知道姜珂这么吩咐到底有何用意。
这时樊哙突然高声呼喊,语气中带着欣喜:“贵人,我看到了!”
“您真是神了,这房梁上其余部位都刷上了新漆,唯有煮饭之地上面并未漆到,这里面还留有一条细长的口子。”
还不等众人惊呼,他又疑惑道:“诶,这是什么东西?”
樊哙身手就要触摸这片缝隙,却立刻被姜珂阻止:“别动!”
樊哙闻言,一动也不敢动,抻着手臂,整个人都维持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姜珂终于说出答案:“里面是混合着蜡油的鸩毒。”
这句话像是一滴水滴入油锅中,场面……也没太沸腾,主要是这些吃瓜群众和狱吏门不敢在秦军面前窃窃私语。
樊哙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离开这里吧,姜珂不让她动弹,不离开吧,
这里面的鸩毒听起?.www.youxs.org,
就在他陷入两难境地时?,
终于听到了姜珂的声音。
“下来吧。”
此时?,
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猜到了这桩案件的作案手法?,
例如,吕雉,甘罗,夏侯婴等人,樊哙似乎也懂了一点。
吕雉分
析道:“依您之见,是有人借着修缮房梁的机会,偷偷在梁上挖了小孔,将混有鸩毒的蜡油滴入孔中,烹煮食物时,热气上升,蜡油融化,正好滴到了胡的梁米饭中,因为傍晚屋内光线昏暗,胡没有注意饭中的变化,吃了有毒的饭才导致惨死。”
“正是如此。”姜珂转头,看向本案件的最大嫌疑人勇,“这个作案手法可真是妙啊,勇。”
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你想要害的人应该不是你的内人胡吧?”姜珂猜测道,“因为胡那日是因为梁米才跑到母亲家中,属于意外情况,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你要害的人是胡的母亲,或者是胡的阿姊笳。”
说完这些推理,姜珂自己都被自己帅到了,这么激动人心的场面,死神小学生到底是怎么忍住不暴露马甲的啊!?
姜珂内心戏十足,掌声啊,快,把你们的掌声送给我这个名侦探!
可惜在严格的秦律下,根本没有人敢拍手鼓掌或者叫好,按照秦律,起哄是要被处以耐刑的。
不过姜珂能隐约听到大家“嘶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声,听起来他们真的很惊讶。
勇试图狡辩,不过他颤抖的身体和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将他的心虚全部都暴露出出了实情。
笳居然不是她母亲的亲生女儿,是她母亲在山上捡来的!
众人:我嘞个大豆,惊天大瓜!
其实笳是隔壁县城中一位富贾的女儿,十九年前才刚两岁的她因为一场意外和家人失散,被养母捡来,养母是个好人,将她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胡一起养大,甚至从未和笳提过她的身世。
丢失女儿的富贾这些年来一直都生不出孩子,她的年龄已经很老了,没有良人,没有孩子,等她入土后,自己多年积累的资产自然会分给同一宗族家的子孙,原本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偏偏她宗族中一位弟子来到沛县时偶然看到了笳,她的样貌居然和年轻时的富贾一模一样,于是便私下派人调查此事,最后查出来笳便是那位富贾失散多年的孩子。
绝对不能让她们母女相认,瓜分自己即将继承的财产,那位弟子琢磨了几日时间,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歹毒的法子,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还特地把这件事交给笳的妹夫勇来处理,给了他鸩毒,并允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一千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勇和笳本就没多少亲情,所以他很痛快地收下鸩毒,将其下在笳煮饭处的房梁上,没想到这碗毒饭居然被自己的妻子吃了。
好在阴差阳错间笳被当成了凶手,要被处以弃市之刑,也算是完成了金主的任务,死了感情平淡的内人,又马
上要有一千钱的赏金?%?%???,
勇这几天别提多高兴了?,
但表面还要装出一副伤心模样?,
只可惜这个别人想了好久的绝妙杀人手法被姜珂给破解了。
而且还破解得很轻松?,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甚至其中包含煮饭的时间。
很快有狱吏过来将勇逮捕,抓入沛县监狱中,众人这才从这场酣畅淋漓地推理中反应过来。
妙啊,真是太妙了。
姜珂居然这么快就能识破这桩耗费心思的奇谋,她莫非真是个天才!?
大家看姜珂的眼神都在发光。
直到这时,刘季才意识到,姜珂不只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她是真的有点学问渊博啊!
而沛县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意识到原来秦律不光只有严厉残暴的一面,还有这样谨慎认真的一面。
算了,管它自己是秦人还是楚人呢,反正不还是日复一日地耕种,织布,服徭役……
据说秦地里有能亩产好几千斤的作物,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到这里,让我们也耕种上……
这样想着,反正案子已经审完了,沛县黔首们就都一哄而散地离开了这里,不知不觉中,他们心里对于秦人的抵触也没那么严重了。
“你……”姜珂看着满眼茫然无措的笳,询问道,“是否需要我帮你到隔壁县城给你的亲生母亲送信?”
笳并没有清高自傲,气节是富贵人家才配拥有的东西,她自年幼时起便开始下地耕作,腰背早就被压弯了,于是狠狠地点头同意了。
富贵啊,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到了她头上,可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因为他的阿妹死掉了,是代替自己死的。
“这位将军,您可知道我的母亲现在身在何处?”
姜珂知道她口中的母亲是指那个将她养大的养母,说来也怪,今日她到这里勘察,闹出这么大的一副阵仗,为何笳的养母却还迟迟没有出现?
在场知道实情的人皆是沉默,最终还是一位年老些的狱吏站了出来,他看向别处,不敢直视笳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你的母亲……去世了。”
“去……去世了?”笳闻言,如遭雷击,无法接受,许久才
缓过来,嗫嚅道:“也……也是被鸩毒毒死的吗?”
老狱吏点头,却又摇头。
笳的母亲一生节俭,所以她明知道碗中的梁米有毒,却还是舍不得扔掉,用清水漂洗过后,吃了……
知道这个原因,莫说是笳了,就连姜珂都脚下一软,幸亏吕雉及时过来扶住她,才不至于失态。
黔首们啊,真是太苦了。
笳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所以姜珂将她带到了沛县县衙,将她安置在这里,又命一名小吏骑着马去隔壁县城那位富贾家中报信。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姜珂心里却乱得像一团毛线,什么兵法,户籍,地图之类都统统都看不进去,今天的事情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她自小就没为食物发过愁,即使是穿越后,也只难受了不到一个下午,就连接了自己的生鲜超市,所以根本想不到有
人会穷到明知饭里有毒,还要用清水洗一遍再吃。
好难过啊……
姜珂从超市里拿出几块巧克力和小蛋糕塞到嘴里,这是她从小就有的习惯,悲伤的时候吃点甜食补充能量,虽然没啥大用,但也聊胜于无,她又让吕雉给笳也送了点甜食。
不行,姜珂,你不能过度沉溺于别人的悲伤中!
她这样想着,于是决定开始让自己忙起来,用工作分散注意力。
反正夏侯婴和樊哙还在不远处,不如就先给他们面个试吧。
姜珂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应该不是太重要,那就还是先面试吧。
时间紧急,夏侯婴的秦律只背了一半,樊哙更狠,他只背了和杀人有关的刑罚,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不会写字。
这是从前她招揽那些贤才们从未遇到的情况,就连家中最贫苦的陈平,都喜好读书,经常外出求学。
现在的舞阳侯和汝阴侯还只是块璞玉,不过没关系,她姜珂最擅长的就是雕琢璞玉了。
“你们俩这次考核考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姜珂一连用了三个成语来表达心中的想法,夏侯婴和樊哙还没来得及伤心难过,姜珂又来了个大转折,“但是……?”
“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相信以二位的天赋和才智,再过几个月肯定会让我刮目相看的。?”
面试成绩差,你的未你会让她刮目相看。
可别给夏侯婴和樊哙感动死。
姜珂说得是实话,能在史书上留名,这二位能力的确不俗,虽然现在还处于沉淀期,但之前他们也参加过楚国的几场战争,姜珂详细地询问了他们在那几场战争中的表现,表现很好,如果按照秦国的军功授爵制度,怎么也能弄到个上造爵位。
只可惜历代楚王们苍蝇眼里掏脂油,吝啬的很,只顾着自己享受,连点汤渣渣都不愿意分给楚国黔首们。
姜珂将几本书放到他们面前:“这些是《孙子兵法》《左氏春秋》……??[(.)]????????”
“樊哙你回家好好学学识字,省得以后带兵打仗别人都说你是文盲将领……”
姜珂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樊哙脑子里只记住了一句话。
带兵打仗!我吗?
从前他都是被人带的那个兵,现在贵人居然要叫他以后带兵,这可是天大的赏识啊!
读!不就是读书识字看兵法吗?难不成还能比屠猪杀狗还难?他樊哙早晚有一天要读出个名堂,不辜负贵人的赏识。
“还有你,夏侯婴。”姜珂道,“咸阳的职位最近有点挤,不缺人手。
夏侯婴失落。
“所以你就先暂时留在我随便为我驾车吧,薪俸就按仓啬夫的职位分发吧。”
夏侯婴:!
我没听错吧?仓啬夫?他原本只是一个看马的小角色,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现在居然能得到这么高的薪俸?
夏侯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
姜珂:“但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这些都是要建立在你们通过一周之后第二次考核的情况下,如果你们还是无法通过,那我就只能去寻别人了。”
二人瞬间危机感爆表,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中背诵学习秦律。
他们也的确这样做了,只不过不是用飞的,而是用奔的。
直到第二天,见到风尘仆仆的萧何,姜珂才猛地想起来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事。
萧何昨日将整个沛县都巡查遍了,得出很多消息:“鸩毒是很昂贵稀有的毒素,半年以来沛县周围只有两家药铺有出售,分别是……”
他详细地说出自己查出的消息一抬头,却看到姜珂睁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心慌……
姜珂将昨天萧何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他讲述了一遍。
即使是最强大脑如萧何,也需要很长时间的这些话。
过了一会儿,他总结道:“所以说你一个晚
上破获了一场冤案,考核了两位官吏,撤掉了沛县县令,为受害者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生母,还给沛县换了一批新的官吏……?”
姜珂点头承认:“是的,我们秦国自商君起便有政事不过夜的规定。”
萧何表示震惊。
这是什么大秦速度,真麻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樊哙还是太天真了,居然会认为学习比砍肉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