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及李太医本是宫里医术最为精湛的太医,经过精挑细后选到濨德殿里,专程给秦慕白诊治的御前太医,老者的话可使他们安耐不住了。
“皇上,此老者,疯疯癫癫,一派胡言,依微臣看,八成是京城里的无赖,只不知他是如何能混进宫里来的,微臣恳请皇上立即无赖撵出去!”
“哈!哈!哈!”
老者却并不恼火,连正眼也不瞧张太医及李太医,只一直怔怔盯着秦沐白看。
“白儿,若想治好你的病症,立即将拾得白儿遗落之物的人寻回,方可痊愈,不然,此症无药可治。”
老者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飘然离去,只留下了满殿的惊疑。
“朕的遗落之物?”
秦沐白突然忆起二十前,遗落在梁府的手绢。
“朕的手绢那日遗落在梁府后,便无心再去寻找,如今看来,朕还得亲自前往梁府一趟,只不知此手绢在府中谁的手里?”
“皇上,自然是在夫人手里了,想府上的那些下人自是不敢私藏了去的。”
“文亮,备车!即刻去梁府!”
秦沐白忆起珍藏了整整两年多的手绢,心里的痛比耳背处的奇痒更痛苦一万倍。
罗兰殿里,符皇后昨夜睡的有些晚了,今早觉着有些懒懒的,便一直躺在殿内的软塌里,由长月心侍候着。
苏晚棠在大殿外忧虑了一会儿后,便心走入符皇后的寝殿,给符皇后请安。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想有一事想请求皇后娘娘恩准。”
“晚棠,这里也无外人,若你有什么事,来便是。”
符皇后撑着身子,在长月的搀扶下,坐起身,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意,看着温婉文静的苏晚棠,心里涌上丝丝暖意。
苏晚棠又是一拜。
“皇后娘娘,奴婢离开润夕阁也有一些日子了,在宫里,最亲近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就是伊主了,因此奴婢想趁着今日得闲,去一趟润夕阁,看看伊主。”
“晚棠,你若想去,便自去罢,以后也不用亲自过来请。”
润夕阁地处皇宫东面,靠近宫门口方向,距离大道约有半里路程,出入宫的人,如果留心观察,便可以远远的望见润夕阁红色琉璃瓦的房顶。
苏晚棠从罗兰殿出来,穿过一道迂回的长廊,下了石级台阶,没多久便来到了兴达大道。
眼看润夕阁就在斜对面,苏晚棠抬眼望右边望去,隐约可见润夕阁宁静雅致的楼宇。
只需再往前一段,往右拐,走过一道狭长的鹅卵石路,便到了润夕阁大门外。
润夕阁已近在眼前,已多日未见伊莲馨,苏晚棠望着红墙碧瓦的润夕阁,心里一乐,清丽的脸上浮起暖暖的笑意。
“驾!”
一声高亢的策马声,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嘚嘚的马蹄声划破长空,惊扰了苏晚棠心中的宁静。
那是一辆及其奢华的马车,青色的车帘,厚实的马车轱辘,纹理清晰可辨,在早晨初升阳光的映衬下,更觉大气华贵,甚至比两年前在晋州时,和白哥哥一同乘坐的马车更要奢华几分。
“这是宫里哪位王孙公子要出宫,这么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