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六人随即便赶到了李员外府内。

门外重重官兵把守,各个手握利器冲着院内。

我们赶到之后李员外就迎向我们,对我们说他女儿最近几日极其反常,不吃不喝不说不笑,整天一副傻呆的表情,请了一些郎中来看,都说没有毛病,然而今天一下整个人就飘起来了,表情极其恐怖,嘴巴可以张到很大,大到可以吞下一个西瓜。

我们听后立刻进到院内,说实话,我们几个人也是胆战心惊。面对怪物还好,但是面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平生都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本来对于这种事情是将信将疑的,但既然很多人都见到了,我也就信以为真了,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结果进到了门堂大厅,我们就看见半空中悬着个人。

双眼通红,嘴巴大张。

确实是可以吞下一个西瓜的口径。

我们几人先是吓得一退。

那半空悬着的人就立刻向我们飘来。

我们便继续后退,最后都退出了院子。

院外的官兵看见我们都吓出来了。

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最近龙月院名声大振,官兵们都以为我们有什么过人本领。

结果也是同他们一样被吓了出来,于是便觉得我们也不过如此。

林婉觉得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于是命令我们又闯了进去。

但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再次看见那个飘着的人时我们还是吓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那个“鬼”是李员外的女儿,来前师父百般嘱咐千万不要伤害她,我们早就冲上去直接将其放倒了。

然而由于不能伤害她,我们真的有点束手无策。

无奈,我们只能启用备用方案。

道具师席萱这时拿出了一张特质大网,这种网极其坚韧,一般刀斧都无法将其劈开。于是我和索磊一人抻起一角,迅速向那“鬼”的两边跑去。

那“鬼”也甚是机灵,知道我们的用意,试图向一边闪躲,结果被弓手沈子敬的软头箭给逼得无处可走。

就在此时,周川宁上去就撒了一把专辣眼睛的特殊药粉,这种药粉不会扩散,只会对作用目标持续施效。

由于大家齐心协力,我们终于将那个鬼布于网内。

它用力挣扎不停。

但还好那网实在是结实,无论它怎样挣脱撕挠都无济于事。

我们拉着那网里的“鬼”走出府内,官兵们都在拍手称快。

只有员外跑过来还在担心他的女儿。

按规章办事,这个“鬼”我们是要拉回龙月院的,就算是还给李员外,她也不敢把她放出来。

李员外一再嘱托我们千万不要伤害她。

我们点了点头,便拉着那“鬼”回到了龙月院。

暂时无处安放,我们就把它塞进了大牢之内。

牢内的狱囚们无不惊恐万分。

最后,我们只能暂时把狱囚们转移到北辰塔内安置。

也因此见了细二一面。

细二说还有几日他就刑满释放了。

我说你出来了我请你吃大餐喝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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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皇家研究院来了一队人,是专门研究这种怪力乱神现象的。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研究部门。

这一队人来了之后研究了半天,然后我陪着他们下到大牢,这一队人又研究半天,他们也没敢进到牢里,只是远远地看着。从大牢出来之后,又在外面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告诉我说,这个东西不是鬼,不符合鬼的特征。

我当时就懵了,问他们鬼有什么特征。

他们说鬼有独特的能量标准以及形态标准。然后又跟我搞了一大堆的术语,总结来说的意思就十分简单——这事儿根本不归他们管。

我说那我们去找谁?谁能研究明白这个事儿?

他们再次研究了半天然后说让我们去找生物部门。

我说你们不就是生物部门吗?

他们说不不不,我们是搞异相的部分,鬼这个东西,生前是生物,死了就不是生物了,是死物。

我说不过他们,问他们能帮忙联系生物部门吗?

他们说不行,他们和生物部门几乎在大都的对角上。

我问都是研究部门怎么分散的那么远?不都隶属皇家研究院吗?

他们说那就得从那次学术纷争说起了。

我说得得得,我没时间和你们说,你们走吧。

那队人研究了半天然后对我说,这大老远来的,怎么也不供顿饭吗?

我说伙房直走右拐,你们自己去吃。

随后我去找师父报告,说这帮人说那东西不是鬼,得去找皇家研究院的生物部门研究。

师父哦了一声,然后飞了个哨子去皇家研究院。

一天后,生物部门赶了过来。

于是我又带着他们下了次大牢。

那队人看了一眼那个东西。

然后站在一起研究了一番。

告诉我,这个不归他们管,得去找皇家研究院的怪物部门。

我说你们别和我说了,直接去和我师父说吧。

第三天,研究院来了怪物部门。

他们告诉我,这个东西应该是和最近的那些异物入侵一个性质,只不过这次的异物类似于小小的寄生虫,它会寄生到人体之内,人体随之会产生变异或者具备异常能力。

至此,那个东西总算是被定了性。

它不是鬼,她只是被异物寄生了的人。

紧接着,我又问他们,这个寄生人怎么处理?我们龙月院也不能养着她啊?

怪物部门的人又团在一起研究了很久说,处理寄生人不归他们管,得去找皇家研究院的部门,但是具体找哪个部分,他们也说不清楚。

于是我又找到师父,说明了那个东西的正确属性,不是鬼,不是怪物,是被异物寄生的人。至于找哪个部门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你也别让我去找什么部门,这个事儿我不管了,你爱找谁管找谁管。

师父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之后没再说什么。

我从师父那里走出来,全身倍感轻松,但是很快又担心起来,担心宽二,到这种缺心眼儿的机构去接受培训进修,会不会进修成个傻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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