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小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
“起诉书和证据材料都准备好了。”
凌苗说,“叫代理人去法院立案吧。”
“好的。”
凌苗说,“帮我找找禤经理他老婆的联系方式。”
祸不及妻儿,做人有尺,做事有度。
孤儿寡母本就已经是这个社会最弱势的群体。
治人一服,不治人一死。
咖啡厅。
凌苗已经在等着了。
没一会儿,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过来了。
“凌总…”
女人很年轻,但是看上去失去了女孩子的灵气。
凌苗开门见山的说,“禤经理这段时间对你还好吗?”
小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扯了个笑。
“凌总贵人事多,今天怎么想着约我出来。”
凌苗说,“不瞒你说,禤上出卖公司,接下来等着他的是牢狱之灾。”
“不想被他牵连就早些离婚吧。”
小叶眉头蹙起,“出卖公司?”
“嗯。”
“他疯了?”
“也许,谁知道呢。”
小叶早就抱着想离婚的态度了。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出卖公司。
“凌总…”她面露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凌苗摆摆手,“罪不在你,别跟他兜底了。”
“我就是来提醒你而已,你自已决定就好。”
“不为了自已考虑,也要为了孩子考虑。”
小叶垂下眸子,缓缓道,“我想离婚的…”
“他外面有人…但是我怎么都抓不到,孩子牵绊住了我…”
“所以他愈发的肆无忌惮…”
“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有实力的…”
“至少…比我有实力…”
“凌总…我有时候很羡慕你…”
“活成了每个女人都想成为的模样…”
凌苗说,“多的就不用说了,你想离婚是吗?”
“嗯…我也跟他提过了,但是他不同意。”
“若是我离开了,孩子就成了他甩不开的包袱。”
“我困在这里一天,他就有资格潇洒一天。”
“所以他不会同意离婚的。”
凌苗拿了一打照片给她,“拿去起诉吧。”
小叶眉头皱起,拿起来看了看。
每一张都是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画面。
拿着照片的手一点点发抖。
明明知道他是在外面有女人的。
可是当真正亲眼目睹的时候。
她还是高估了自已的接受能力。
眼底豆大的泪水滚滚落下,一张又一张的看着。
她把自已的信任毫无保留的给他。
以为换来的会是保护,没成想却化作捅向自已的刀。
明明可以好聚好散,可以和平离婚。
他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方式,毁掉她对爱情的信任。
凌苗说,“女人应该生以悦已,而非他人所困。”
“事已至此,往前走,只要别回头,今天的暴雨就淋不湿明天的你。”
小叶垂着脑袋失声痛哭着。
凌苗说,“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为你提供律师援助。”
“谢…谢谢你…凌总…我们素昧平生…可是你却这么帮我…”
凌苗说,“因为我也是女人,我也有孩子。”
“我们都有自已的软肋,所以我理解你,也同情你。”
“围着家庭转了那么久,难免会与社会脱轨。”
“如果对于找工作这方面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可以给你安排,养活自已和孩子不成问题。”
她站起身来,“以后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珍重。”
说罢,她提着包包,离开了。
回到公司。
凌苗拨通公司的内部电话,“小雅,带禤经理过来见我。”
“好的。”
没一会儿禤上过来了。
“凌总,你找我。”
凌苗眸色淡淡的看着他。
“禤经理,你知道吃里扒外这几个字怎么写的吗?”
禤上眼底微闪,“凌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苗说,“字面意思。”
“公司对你不好吗?还是你觉得颜瑞这座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拿着公司的薪水,干着公司的项目。”
“去讨好别的女人,数据奉献给别的公司!”
“出来混的,都要讲点底线,你他妈还有什么事是干出来的?”
禤上心跳一阵加快,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不可能,他做的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的?
“凌总,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
”若是仅凭一张嘴就能造谣立案,那司法机关都是摆设吗?”
“证据?”凌苗笑了。
“你是想要我给人证你看,还是想要我给物证你看?”
禤上说,“缺一不可,我要为我的清白佐证。”
凌苗给了他一张照片,“看看,这个女人,眼熟吗?”
禤上眉头顿时拧起,“你找人跟踪我?”
凌苗笑道,“不好意思,这照片是我拍的。”
“正好那天和我老公在外面吃饭,可真是不凑巧被我撞见了。”
“与其说我派人跟踪你,不如说我派人调查她。”
“怎么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禤上脸色沉了几秒,忽然扯出一丝笑,“凌总。”
“我和谁在一起,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
“就算你撞见我和她在一起,能说明什么吗?”
“婚外情充其量就是道德问题,谈不上法律吧?”
“凌总,你拿这来威胁我,是想以私生活混乱这个由头开除我吗?”
凌苗说,“就算我拿私生活这个问题开除你,你又有什么异议?”
“在我这里,人品大于工作能力。”
禤上顶了顶腮,“既然如此,那我等会就递份辞呈。”
“不急。”凌苗说。
“放心,谈完话我不留你,不阻止你前程。”
“副总说,你出轨对象,是优悦项目部经理的情人的闺蜜。”
“对吗?”
禤上眉心微动,“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照片上可不止你们俩个,另外那个可不就是她吗?”
禤上说,“我…我不知道她是优悦的人。”
凌苗不想听这样的废话,“你知不知道不重要了。”
“我既然确定了,自然是有证据的。”
“这是人证,至于物证。”
凌苗说了个地址给他。
“这个位置,熟悉吗?”
禤上手心一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