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缓过气来,他眼神充满了怨念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看到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还像是战王吗?分明就是一个泼妇!”
冷夜烃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那双狭长沉静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我早就不是战王了。”
“瞧瞧你这不要脸的样子,要是被鸢鸢知道了,你猜猜她该怎么看你?”
姬无痕满脸的苦涩终于有了释放之处,刚刚想被毁容的郁闷,一下就有了宣泄之处,眼尾带着一点得意。
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耳边带起一股劲风,他被掀翻在地上,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谁允许你这么叫她?”
该死的!
他竟然搞偷袭!
姬无痕手掌撑地,衣诀翻飞,落在他面前。
“我怎么叫她,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两人的气氛千变万化,刚刚那放松的状态又消失了。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你活腻了!”
他冷夜烃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还轮不到别人染指,这一刻,他对这个人起了杀心。
双目微微缩小,周身都围绕着一股朦胧的杀气。
姬无痕此刻脸上,也是罕见的严肃,双方对峙了很久,突然,他眉眼间带着冷笑,整个人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配合一身红衣,整个人十分惊艳,眉眼含笑,唇角微启。
“冷夜烃,你知道吗?我认识她比你早。”
闻言,冷夜烃心中大震,但是面色更加冷漠,丝毫让人看不出情绪,给人的感觉,好似他这个人,生来冷漠,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在意。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那又怎么样?”
眼前的男人,十分冷静,姬无痕冷笑一声。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南鸢了,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收起满身煞气,转身就走。
南鸢对于两人的明争暗斗一点都不知晓,只是这一晚,她的心情也十分复杂,无尽的委屈,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想起了自己的闺蜜,朋友,同学。
伤感之余,才慢慢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被叫醒,是司徒听雪前来告辞,伊人坊的生意十分繁忙,她要回去了。
南鸢只好起来,将自己打扮了一翻,那红肿的双眼,涂上一些粉,也没有完全能遮掩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 暗自叹了一口气。
还有那嘴皮上的细小伤口,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遐想翩翩。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臭男人!
早晚有一天她要欺负回来!
收拾好了自己,她就出了门。
来到大厅,司徒听雪和商墨正在吃早餐,她走过去,说道:
“听雪,让墨叔回去,你再多留几日,你本来也不常来我这儿。”
一袭白衣的司徒听雪,轻轻擦了一下嘴角,才回答。
“姐姐,这恐怕不行,我也甚是喜欢你这儿 ,安静清幽,可是最近我正在研究水乳养护套装,不然下个月我们可就没有新品推出了。”
“好吧,没想到你现在这么能干。”
南鸢走过去,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不小心碰到嘴唇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一旁的司徒听雪看见,黛眉紧拧。
“姐姐,怎么了?我看你气息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南鸢有些尴尬,她可不好意思说是被男人咬了。
连忙端过白粥,将自己脸挡住,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事儿,肯定是这两日有些忙,没有休息好,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虽然病情已经有很大的好转,但是你也不能过度劳累,不然还是会复发的。”
商墨一听,整张脸立马爬满了紧张,还有一丝责怪。
“小姐,你听南丫头说的,以后不准不吃不喝的搞研究了,我会监督你的。”
司徒听雪也不知道,若不是遇到南鸢,她的生活只会更差,没有现在的精彩,所以也是比较听话的,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姐姐,墨叔,你们放心,我肯定努力让自己不累。”
三人又聊了一些在京城开店的一些事情,商墨和司徒听雪就告辞了,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南鸢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不禁感叹。
听雪说她自己幸运遇到了她,她又何尝不是庆幸自己,遇到了司徒听雪。
从刚刚的谈话来看,她已经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司徒府绝对不简单,墨叔的经商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
前些日子,他才跟自己说,要去京城开店,现在就已经筹备好了,最多下个月,京城的伊人坊就会开业。
这个小镇的分成都已经这么一本万利,那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她都能预见,自己可能要暴富了。
至少,短时间内,她可以不用愁钱的问题了。
正在想得出神,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的手怎么样了?”
南鸢身子一僵,迅速调整好了神情,转身,看都没有看那丰神俊朗的男人,若无其事的从他身旁走过,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竟然不理睬他!
冷夜烃剑眉微微不悦, 眼神犀利。
“站住!”
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可惜她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就消失在他的注视之下。
冷夜烃的手掌握紧,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总觉得有一种憋火的感觉。
他想去抓住她,训斥一顿,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的时候,眼前总是出现昨天那张泪流满面的苍白小脸,那绝望倔强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
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拳头,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罢了。
一根柱子后面,出现一抹红色的身影。
“果然是吵架了,那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姬无痕盯着两道抓痕,笑得风华绝代,转身悠闲的走了。
南鸢冷着脸回到房间,往身后看了一眼,空无一人,还好他没有追来。
她现在真是一天都不想看见那种渣男。
被她养着,还敢咬她,占便宜。
“哟,鸢鸢,你这是生谁的气啊?”
突兀的一道清澈带着特有尾音的声音响起,南鸢一下就看向门口。
刚刚她没有关门。
她捂住额头,无奈地说道:
“怎么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