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痕可是后脸皮,像是没听见一样,摇着扇子就走了进来。
优雅的坐在她身旁的凳子,南鸢闻着那一道香风,只觉得心烦意乱,更加烦闷。
直接就坐在了另外一个凳子上,谁知道某人也跟着移动过来,硬要跟她挨着。
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姬大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姬无痕抱着手臂,直接埋怨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某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说好的要亲手做饭给我吃,最后呢,我躺在床上一晚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见,你这会儿还摆脸色给我看。”
听着某个像怨妇一样的男人的埋怨,南鸢心里有了一丝丝愧疚,昨天因为心情不好,她早就把姬无痕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她才转头,看着他,姬无痕唇角微微上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果然不愧是妖精,就这一笑,驱散了她心头好些雾霾。
果然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很快,她就发现了,那白皙精致的脸上多了两道伤痕,就像一件完美的东西,生生多了几道裂痕。
哪怕这痕迹很小,很细微,但是就是让人心生不舒服。
“你的脸怎么了?昨晚出去调戏人家姑娘,被挠了?”
她狐疑地问道,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八卦之火。
姬无痕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不要毁坏我的清誉,你看我需要去调戏女人吗?”
南鸢揉着发疼的脑门,忍不住抱怨。
“你还有清誉?”
看着她噘嘴的模样,姬无痕心情也好了不少,最不喜看她不开心的模样。
鸢鸢噘嘴最可爱。
突然,他笑意就消失了,目光落在那亮晶晶的小嘴上,直勾勾的盯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那伤痕是哪里来的?
不用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南鸢见他看着自己的嘴巴,脸色突然就变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
“你在看什么?”
语气带着质问,又有一丝怒气,还有尴尬。
心中百转千回,他终究还是没有揭穿,只是愣神一会儿,立马就恢复了正常,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当然是看你看的入迷了。”
一看他又开始不正经,嬉皮笑脸的,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存在侥幸心理。
应该没有看出来吧,她早上做了一些掩饰的。
“你又胡说八道,你还没有交代,你脸上的的抓痕是从哪里来的呢?”
姬无痕有些深意的看着她。
“你真的想知道?”
奇怪!
她当然想知道,毕竟据他所知,这家伙可是会武功的,一般女人可近不了他的身。
她对那个抓伤姬无痕的人十分好奇,顿时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快点说啊。”
他将脸凑到她面前,一脸神秘地说道:
“当然是你那小气巴拉的夫君冷夜烃。”
什么!
南鸢嘴巴微微张大,一脸的震惊,顿时就傻在了原地。
冷夜烃那冰坨子会像泼妇一样 ,抓人脸吗?
“怎么样?惊讶吧?我也很惊讶,这不找你来告状了吗?”
一股子热气喷洒在鼻尖,南鸢赶紧回神,猛地拉开了距离,将姬无痕推开了一些。
“你这人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啥?”
“这不是说明我们关系好吗?”
姬无痕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关系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说话靠这么近,也许会有口臭,如果有病,还有得病。”
额......他真的被恶心到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南鸢,一脸便秘一样的神情。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明明这么美好的事情,硬生生 被你说得这么恶心。”
南鸢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捂着嘴笑。
“你可别忘了,我懂医术的,这可是为了你我好,万一你有啥病呢。”
“你才有病,本少爷身体好得很。”
听见男人这么说,南鸢“咦”了一声,说道:
“伸出你的手。”
姬无痕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主动伸了出去。
她搭上那只手,把脉了才发现,这脉象和昨天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昨天还是紊乱无力的样子,今天却是平稳有力,身体很健康的表现。
“你昨日不是还被冷夜烃伤到了内脏,躺在床上起不来?”
糟糕!
原来是要给他把脉,他将 这件事情都忘干净了。
他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有些心虚地说道:
“本来是很严重的,我用内功治好了。”
我信你个鬼!
南鸢想起了昨天的时候,冷夜烃说他是装的,现在看来,确实是装的,真正的内伤不会好这么快的。
“你们的内功真厉害,比我开的药都管用。”
听出了她的嘲讽之意,姬无痕依然是保持着不要脸的微笑。
“那倒不至于,这是我的内功厉害,换个人肯定做不到。”
南鸢嗤笑出声。
“我看是你的脸皮比较厚,天下确实没人能比得过,装病还说得跟真的一样。”
被拆穿以后,男人也没有任何尴尬,只是笑着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用点手段怎么了?”
淑女?
她翻了个白眼。
“你看我哪里像淑女?你哪里像君子?”
谁知道,姬无痕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躯乱舞。
“这不正好成一对吗?天造地设。”
额,她简直没说的了,这家伙脸皮太厚嘴巴上她是真的讨不了好。
索性就不说了,只是喝着茶。
姬无痕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再次说道:
“鸢鸢,冷夜烃把我抓伤了,你不管我吗?”
南鸢放下茶杯,瞟了他的脸一眼。
“谁抓的你找谁呗,我跟他没关系。”
看到她甚至有些厌恶冷夜烃的样子,姬无痕觉得刚刚发现他们可能亲吻过的郁闷一下就消失了,搞不好他们吵架就是冷夜烃那个不要脸的,强迫她的。
心情美丽不少的姬无痕,这会儿笑得更开心了。
他扁扁嘴,故作伤心的模样,男人女人看了,都得心生怜惜。
“那好吧,不过,鸢鸢,你看我这一脸的爪子印,相当于毁容了,你给我做一瓶上好的去疤药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