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瞬间瘫倒在地。
他现在的魔力不过22个标准单位。
两个最大威力的黑暗内爆，长时间的精神尖刺，直接将他的魔力清空。
斯卡奇但凡再坚持一会，可能情况还真的要出现一些逆转。
也难怪冥想课程的老师说魔力是一个巫师的根本。
确实如此。
要是没有足够的魔力，巫师也不过是身体素质更好一些的凡人。
迅速收拾东西，继续带着伪装，奥卡淡定的打开房门。
哪怕周围有人路过，他也一点不心慌。
毕竟大多数人是不知道哪个房间里该住着谁的。
奥卡能够自由打开房门，路人只会觉得他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他迅速离开现场。
好一顿乱转后，奥卡在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这次杀死斯凯奇的经历明显比对付佛兰要困难许多。
如果不是从灰色云雾中获得精神尖刺，一切恐怕也还没这么简单。
当然，现在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奥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伊迪丝领取自己应得的奖励，早上没课，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斯卡奇的死很快就被发现。
相比于佛兰与乔森的无人在意，斯卡奇自己有导师，而且平日里与导师的接触密集。
据说是斯卡奇和导师在下午有约，而下午斯卡奇的导师没看到他人，所以就去房间找他。
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血肉与灵体碎片，一片狼藉。
斯凯奇的导师大怒，迅速找人进行现场勘查，表示会对这件事情进行持续调查，会亲手杀死凶手。
在得知这些情况后，奥卡并没有太当回事。
他来到伊迪丝的办公室。
熟悉的乌鸦再度跳到窗台。
只不过这一次乌鸦并没有对奥卡进行任何询问，而是主动道；“我在实验室有点事，你先进去坐坐。”
话音落下，房门打开。
奥卡进入办公室，随便坐下。
奥卡并不担心伊迪丝会欺骗他，会在这个时候杀死他。
原因很简单。
伊迪丝真的要对他动手，奥卡也没办法。
今天来与不来，都不影响伊迪丝对他下手。
一个正式巫师如果真的想对巫师学徒下手，方法太多太多了。
伊迪丝为什么不亲手杀死斯卡奇，大概率是因为他身后导师的原因。
可奥卡身后是没有导师的。
伊迪丝杀死奥卡，眼睛都不用眨几下，奥卡今天来与不来不影响任何的结果。
既然如此，不如彻底摆烂。
办公室大门又一次被打开。
伊迪丝和斯卡奇一样，走路都没有脚步声。
至少奥卡没有听到。
让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目光下意识看向下体。
伊迪丝并不知道奥卡心里在想什么。
但她发现奥卡正在盯着自己的脚看。
伊迪丝露出十分简单的笑容：“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踩爆，明白吗？”
奥卡迅速收回目光，不再瞎想。
伊迪丝坐在位置上：“你很有意思，我没想到你真能杀死他。”
“为什么不能。”
“呵呵，”伊迪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服用的魔药是魔鬼途径的序列九，‘淡蓝幽灵’。”
“这种魔药在巫师学徒层次是很难对付的，因为他会获得很大程度的物理免疫以及一部分的魔法减伤。”
“能够对他造成奇效的精神系魔法又不是巫师学徒们可以接触到的，所以，很难。”
说完，伊迪丝上下打量奥卡：“所以我说你很有意思。”
奥卡没有说说，只是点头用沉默应对。
伊迪丝从不断蠕动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羊皮袋，随即扔到奥卡身上。
奥卡打开袋子，一颗比拳头小一些的树心正在不停跳动。
一颗树的树心，居然在被剥离下来后还能持续跳动。
或者说，一棵树居然有这样拟人化的心脏。
真是让奥卡不由得感叹巫师世界之神奇，千奇百怪。
“你最好希望自己的手脚做的足够干净，不会被安德鲁发现。”
“嗯，安德鲁就是斯卡奇的导师，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说要亲手杀死凶手。”
“一旦知道斯卡奇是你杀的，他就一定会这么做。”
“我们的交易到这里为止结束，现在走出这扇门，我会忘记这件事情，这很公平对吧，你拿到了想要的材料，我杀死了想杀的人。”
奥卡在检查完材料后却没有走。
他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对伊迪丝询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杀死斯卡奇。”
据奥卡所知，这一颗树心可不便宜。
两百低级魔晶不知道能不能足够。
两百魔晶杀一个巫师学徒？倒也不必这么奢侈。
伊迪丝的脸色有些不善：“我希望你明白，知道的越多，距离危险就越近。”
“你现在离开这间办公室，只要你不被安德鲁发现，一切就都过去了。”
“但如果你要继续询问，你就可能会被卷到这些事情中来，这对只有巫师学徒的你来说，会面临很大的危险。”
奥卡摇头：“我已经被卷进来了，更何况我并不怕担风险。”
“斯卡奇因为有导师所以拥有格外强大的力量，他会比其他学徒有更快的进步，更好的未来。”
“我也想这样。”
灰色云雾能带给奥卡很多东西。
很多知识的交易、在关键时候也能给予重要提醒。
但同样的，有些东西也是灰色云雾没办法给予的。
它毕竟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能给奥卡写在纸上的东西，没办法言传身教。
更没办法在血色高塔中成为奥卡的依靠。
在说这些话之前，奥卡已经在心里多次询问过灰色云雾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
灰色云雾给出的结果是没有。
伊迪丝对奥卡没有任何恶意。
第二个问题，是伊迪丝会不会对奥卡的秘密产生好奇，从而牵扯到灰色云雾。
云雾的回答依旧是不会。
有这两个稳定的前提。
所以他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杀死斯卡奇，这就使得他和伊迪丝已经绑在一根绳子上。
一旦被安德鲁发现，他一样会死。
不如紧紧抱住伊迪丝的大腿。
伊迪丝道：“你想成为我的学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