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自然看不见未神降的父子二人,当然父子二人也触碰不到他,祂们是以类似于灵体的方式来小世界里窥探的。
指挥着跟在后面的人把所有牧草放下,那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顶到天花板的草料,让小白羊兴奋地疯狂咩咩叫。
塔维尔都想捂住儿子的嘴筒子了。刚刚,趁庭深独自离开,英普悄悄地回了趟门内——小白羊毕竟还小,塔维尔就是心再大也不能完全不管傻儿子。
总要回去看看小宝贝,防止它被某些坏人,特别是某些真正黑皮的坏人偷走。
结果小朋友睡得蹄子朝天,小舌头都吐出来了半截,英普没忍住手贱,扯了扯人家的舌头,还卷巴卷巴,硬生生给乖乖在家睡觉的小白羊闹醒了。
赶在儿子放声大哭惊动另外两位父亲之前,英普哄着小白羊骑高高,还给它讲了妈妈的事。
小白羊也就原谅了他——忽略掉偷偷啃英普的头发,怕被发现又揪了团自己的羊毛补秃的细节。
庭深过来敲门的时候,英普听到动静急急回到神庙,只简单给自己变了套新衣服,完全没注意到头发上面沾了羊毛。
可能还有羊口水。蝎子王迅速阴暗地爬走了。
庭深社交失败,于是转头回卧室——这个下午,他又一次进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因为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继位仪式做准备。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无论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要埃及暂时没有出事,那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法老继位仪式。
这关乎着埃及接下来几十年的命运。
每个人都有事要忙,庭深再一次被孤立,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他本来是想出门的,结果出门失败,只能灰溜溜地回卧室里。
卧室里,英普也不在。
庭深问贴身侍卫,才知道,英普在不远处的王后的卧室。
他找过去。好热、眼花缭乱……
富丽丝绦垂坠着的大床上,原始的信息交换带来令人沉沦的奇妙律动。
趴跪着的青年必须要紧紧抓住丝绦,才不至于碎掉。
庭深意识回笼后,花了得有那么两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庭深大惊!
爹的!怎么回事?怎么一穿越就搞上play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该死的系统!庭深发誓和它没完!
庭深很想破口大骂,但一张嘴,发出来的声音简直令他羞愧到了极点。
只好悻悻闭上,免得更丢人。
可正在动作的人却没那么体贴,轻笑了一声。
庭深确定,那不是什么愉悦的轻笑,而是嘲笑。
是轻蔑的、冷淡的、充满了恶意的。
庭深不理解,能在一张床上做运动的人,怎么会对另一半发出这样的嘲笑?
还是说,压根不是自愿的?
庭深试图挣扎,却被按住腰往下扣。
身后的气息非常危险,像是什么野兽,又或者是更恐怖的怪物。
总之,不是人。
庭深逃离不了他的桎梏,但拼着一丝力气,艰难转身,他非要看看这个神经病是谁——过程中带来的奇妙体验,让两人都叹息出声。
仰躺着,庭深睁大眼睛去瞧。
室内的光线虽然昏沉,但不至于如此近的距离还看不清。
于是,庭深看见了一张叫他永生难忘的脸。
敲门之后,庭深等了一会儿,英普才来开门。
“很漂亮。”庭深眨了眨眼睛,“虽然你也是男人,但是我总想用‘美丽’来形容你。”
英普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他给庭深倒了杯蜂蜜水。
“陛下,有什么事吗?”
庭深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这间王后卧室,的确如英普所说,不能住人。
虽然硬装很不错,家具齐全,但完全没有软装。
也不知道英普突然回来自己呆着干嘛?
明明自己准许他暂时睡在自己卧室了。
哦,是打扮,他的确更美了。
庭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辨认清楚后,问:“你去哪儿了?你的头上怎么会有一团羊毛?”
闻言,英普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就在这里,没出去过。至于头上的羊毛……”他顿了顿,语气颇有些无奈道,“在我的家乡,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穿衣服,也是前段时间日子好过了些,我才能穿上棉麻的袍子,我的很多东西都是羊毛做的……”
古埃及人认为羊毛是不洁的,只允许棉和麻作为人穿着的面料,但在偏远地区,别说羊毛了,穿兽皮的大有人在。
英普低着头,语气有一点难过地说:“您也认为羊毛不太好吗?我本来想给自己扎一个头饰……还是算了。”
庭深就跟DNA动了似的,大声反驳道:“不!我并不这样认为!羊毛是非常棒的农副产品!”
英普缓缓抬起头来,他知道他糊弄过去了。
黑山羊怎么会认为羊毛不好?庭深最宝贝羊毛了。
“真的吗?那您要不要陪我一起做头饰?如果您愿意的话。”英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庭深。
庭深只觉得这眼神太真诚了!羊毛就是最屌的!痛快答应:“好,我恰好知道一种很棒的处理方式,就是把羊毛做成羊毛毡……”
于是这个下午,无所事事的法老陛下,从他的王后那里领到了一份手工活儿。
只是……洗完澡后,天色总算暗了下来,银河和繁星将夜空装点成了绣着愿望的画卷。
时不时的,就会有流星划过。几小时后。
庭深在床上躺了许久,躺到一旁神明赐予他的乳液流干,这才一骨碌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