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怎么会是白切黑》全本免费阅读
南颂对云巅山派感情很深。失踪案始终不破,再加上自己的大弟子也离奇消失,对他的精神打击很大。
不过怒闯魔界的计划暂且没有机会实施,因为第二天掌门便向整个云巅山派传讯,提醒下个礼拜就是新一届的拜师大会。
尽管失踪案已经有风声传出,但齐远还是顶住压力,没有推迟拜师大会。掌门师兄一向秉节持重,思虑深远,祝明越相信他自有考量。
想必考虑到南颂莽撞,又特地派了弟子给南颂单独送信,特别点明他作为聚灵峰的宗主务必参加。
“你别太过忧心,掌门师兄早已组织了人查案,待到需要时,云巅山派必会倾尽全派力量。”
祝明越匆匆赶来之时,正碰见南颂枕着胳膊躺在草坪上望天。
祝明越坐下,轻声道:“我们终会找到他们的。”
“唉,虽然那群小崽子平日里讨我嫌,但是一想到他们现在下落不明,我真是心里不宁。”南颂直直地看天,声音沉闷。
祝明越见他精神不振,故作轻松语气,道:“师徒情深啊,那你平日里干嘛老虐待他们。”
“怎么叫虐待,习武之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行?我不给他们点罪受,以后有的是他们遭罪的时候。”
南颂咕哝着坐起来,叼了根草在嘴里,“爱之深,责之切好吗。”
“原来教徒弟,是这种感觉。”祝明越躺下来,看着满天的星空说。
她没有弟子。虽然她本来也不想收徒,乐得清闲自在。
不过,客观原因、主要原因在于——她实在是,比较菜,没人选。考到云颠山派的弟子大多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有所成就,自然不可能放着各大高手宗师不拜,选她一个年纪轻轻的菜鸟师尊。
尽管被尊为云巅山派十二大宗师之一,但是她的实力和其他十一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就成了宗师。
她记不得许多事情,在现存的清晰记忆里,她一开始就是云巅山派十二宗师之一。
怎么成为的宗师,问师兄师姐都没有给过她回答。
而南颂作为云颠山派武力值天花板的人物,是后面受原聚灵峰宗师委托,继位成为聚灵峰宗师的,年龄与她相仿,是云颠山派唯二如此年轻的宗师,他对往事更是一无所知。
后来看她闲的实在没事干,掌门才让她去管长明阁,完全的闲职,青灯黄卷,清寂也惬意。
整日无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偶有南颂来这里添乱,日子悠闲。
南颂吐掉嘴里的草站起来离开:“若拜师大会过去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定要闯进魔界一探究竟。”
祝明越看着他踏入浓郁的夜色,慢慢走远,没有再说什么。
作为顶端的修炼殿堂,云巅山派的拜师大会万众瞩目。
能够在此地学习功法以入道,进修灵力,最终在某个领域登峰造极,是很多少年少女心中的最高理想。
尽管失踪案已有风声传出,但齐远还是顶住一众宗师长老的压力,没有推迟拜师大会。
师兄一向稳重老成,秉节持重,祝明越相信他自有考量。
拜师大会其实也是一次考试,长达七天。前四日分别是对资质、文化、武功等各科的测试,最后三日,是考生间的决斗,通过比拼,最后得出排名。
根据考生排名,依次拜师,宗师同意,那么这场拜师便皆大欢喜。
今天,便是最后一天。胜负已决,排名已出。
十二位宗师坐在高台,等待着此次拜师大会的状元前来。
没事做的云巅山派弟子在山上楼阁热热闹闹的挤着,还有的仗着师尊没在身边管,逃了训练出来看。
山上各处挤的是人,要是哪位师尊稍微偏一偏头,便会有一片人头矮下去,静一会儿。没有师尊回头,一众小脑袋便晃着喜庆地开茶话会。
祝明越百无聊赖地坐着,突然察觉身后有东西飞过来。
反手接过,是一只胖胖的纸信鸽,鼓鼓囊囊地包着板栗。
祝明越抽出其中的一张小条,看清上面的小字:小师姑,这个很好吃。
她身旁的一位师姐偏头,自然地伸手:“小师妹,我也想吃。”
祝明越大方地给她分了一半,继续百无聊赖地坐着,打算坐完一下午回长明阁继续看有关失踪的资料。
“哎,我听说这届的状元很厉害。”
“哪届的状元不厉害,这还用听说?”
“厉害不厉害的再说,这届最俊秀的弟子是谁你有消息吗?”
“说到厉害,想当年我也是……”
“谁还有瓜子给我点。”
“我们那届的状元是大师兄吧,不过你最近有看到他吗,我好几天没见他了。”
“许是师尊派他下山历练了吧。”
“师尊扭头了师尊扭头了,快低头。”
……
“要来人了吗?”
“好慢呐。”
“我看小师姑要睡着了。”
身后弟子叽叽喳喳的聊天顺着风传过来,祝明越支着头,决心过一阵就溜走。
此刻已是夕阳,云巅山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下,醉人的霞光层层叠叠,偶有飞鸟野鹤飞过,无与伦比的壮阔秀丽。
许久,终于一位少年踏入绚丽的烟霞中,仿佛披了一身金色雾霭,身影被光照耀,朦朦胧胧,难以望清。
“诶诶诶!来了来了!”
“快看!”
“谁踩着我的脚了!”
夕阳与晚霞,祝明越有些为美景所动,不禁对这位考生有所期待。
考生神色淡然,从容走进众人视线。
这是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身形格外消瘦,衣衫破烂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脸上虽沾满尘土,但看上去不显狼狈,倒有几分天质自然。
一双凤目深邃,鼻梁挺拔,相貌格外出众,轮廓略带少年青涩,身子瘦削单薄,但气质肃肃如松下风,疏朗清明。
云巅山派的拜师大会决斗较为激烈,负伤很常见,但这位少年身上并未有一丝一毫伤痕。
只是看上去有些落魄,落魄到不像是考生。
有弟子拿了花名册,用蘸了金粉的毛笔在中央写下状元郎的名字——宋誉。
身后一片哗然。
“他他他他没有负伤?”
“内伤吧?外面不显,说不定身体里很严重。”
“考生对决有考官在一旁守着,或许有内伤,但怎么可能严重。”
“谁家对决只有内伤啊,一路打到状元怎么会一点外伤都不受?”
“是百草谷出什么新药了吗?山下对决完,抹了药上山就好了?”
“这个靠谱。”
“我也觉得。”
“我还有个纳闷儿的,这状元师弟怎么穿的这么破?”
“落魄公子啊,最近有哪个世家落难了吗?”
“他好俊俏啊。”
“对对对对!”
“隔着那么远,他脸那么脏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翩翩少年郎的气质懂不。”
少年望着高台,道:“弟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