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郑云栩便前去怜星的寝宫邀请她一同去郁林州,见证云记开业。
得知郑云栩的来意,怜星虽然意动,但是想起邀月倒下后,移花宫一堆事务便压到她肩上,实在抽不开身。
怜星为难地说道:“云郎,星儿也想与你前去,不过现在姐姐重伤未愈,移花宫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郑云栩见状,道:“星儿放心去处理移花宫的内务吧,我自觉前去即可。”
怜星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郑云栩,道:“云郎,这是我的令牌,可以调动移花宫的所有人,你且带在身上。”
郑云栩接过令牌,令牌是用上好的白玉整块雕刻而成,入手温软细腻,手感极佳。
玉牌正面还刻着个龙飞凤舞的“星”字。
郑云栩笑道:”星儿,莫非移花宫门下都有这样的令牌,那像你和花星奴岂不是撞字了。”
怜星嗔怪地白了郑云栩一眼,道:“云郎可真会说笑,移花宫中只有我和姐姐有这种令牌。”
郑云栩打了个哈哈,抬头看了看初阳,道:“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辰时了,星儿,那么我就先去郁林州了。”
怜星自然看出郑云栩是在转移话题,那她也没必要抓着不放,点头道:“那云郎快些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
让怜星没想到的是,郑云栩并非是自己独自去郁林州,而是带上了花月奴。
此时,初升的太阳还不算炽热,山间清风拂过,甚至有几分凉意。
郑云栩双手环住花月奴的细腰,抓住缰绳,驾驭着骏马,一路疾驰前往郁林州。
花月奴听着耳边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鼻尖闻着男人身上的气味,后背感受男人结实的胸膛。
一颗芳心仿佛沉浸在美酒中,醉得不省人事。
郑云栩轻声道:“月奴,抱歉,近些日子,我有些忽略你了。”
花月奴回过神,摇头道:“云郎,你我之间何须说抱歉。”
郑云栩道:“还有我跟星儿的事,我...”
话还没说完,嘴已被花月奴的玉手挡住。
花月奴柔声道:“我知道,我本来就是移花宫的丫头,云郎你能与二宫主成就好事,我也欢喜。不然...”
花月奴低下头,低落地说道:“不然要是跟玉奴那般,我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郑云栩侧过头,吻了口花月奴的脸颊,道:“我不是江枫,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
被偷吻了一口,花月奴有些害羞,但还是开心地道:“嗯,我相信云郎。”
郑云栩哈哈大笑,双手收紧,身子与花月奴贴得更近了些,道:“坐稳了。”
高扬马鞭,狠狠抽在骏马身上,马儿一吃痛,脚下的速度提升不少。
一个时辰后,两人便到达了酒楼门口,刚刚好是约定的酒楼开业时间。
此时,酒楼门口已围了不少人,喧闹非凡。
人群中还有人在疑惑,“明明昨日李家酒楼还在营业,怎么今日就转让出去了。”
原店家老李也听到人群中传来的疑问,随即大声喊道:“各位街坊,云记酒楼今日开业,东家说了,今日饭菜酒水一律半价,让大家好好乐乐。”
围观的人群一听有这等好事,纷纷鼓掌喝彩,更有心急者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啊,快午时了。”
老李道:“大伙别急,等东家来了就揭牌。”眼角余光扫到走过来的郑云栩两人,接着道:“来了来了,东家来了。”
郑云栩穿过人群,走到老李身前,道:“相信大家等得心急,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今日云记开业,一律半价,往后希望街坊们多多捧场。”
右脚在地面用力一踏,整个人冲天而起,直奔位于酒楼三层上被红布盖住的牌匾。
将红布一掀,“云记”两个鎏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郑云栩身子在空中旋转下落,稳稳地落到地上。
大家已经等不及了,一窝蜂地涌入酒楼。
客人们倒也十分自觉,钱财不多的自觉找了个一层的位子,而那些手中有点闲钱的,则要个个二楼的包间。
几个小二顿时忙得焦头烂额,在一层二层中来回跑动,不时呈上几道香味四溢的菜。
虽说郑云栩开这家酒楼并不是为了盈利,但看到一片繁荣之景,内心倒也开心。
就在这时,一位孩童跑到郑云栩面前,道:“大哥哥,有个姐姐叫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你。”
郑云栩疑惑地接过小孩手中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九皇子,请到九洲客栈天字一号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