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曾派近200位适龄儿童赴美留学
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朝廷出但奇怪的是这些留学生
们归国后不但大部分都没有选择报效朝廷反而
照朝廷的反为什么蜻蜓会养出那么多的白眼狼
1877年凌晨一辆辆马车以及人力车堵满
了美国旧金山市的码头身穿黑尼龙外套的绅士
和戴着白色面纱的摩登女郎们像沙丁鱼一样
涌向海面他们目光炯炯看着正在缓缓靠岸的
巨大客人
此时的你正手足无措的站在甲板上当你出现
的那一刻人群像海浪一样摇晃随即像海啸一样
欢呼
你是一位来自英国的留学生但在此刻你恍若
巨星
十年后1887年你像是一条被打断脊梁的
败犬两个棺材死死的压住你的肩膀进着盐水
的皮鞭一下一下凑在你身上你浑身皮开肉绽
气若游丝
此时鲜血的小丽阴沉着脸凑近你的耳边指了
指你几条辫子的脑袋轻声问你有没有听过留头
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十年你恍惚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人声鼎沸的
场景你本是个普通农户的儿子但朝廷一纸诏书
加上父母望子成龙却让你机缘巧合的成了大清
第一批官派留学生
你的任务很明确远渡重洋赴美求学诗人长技
报效社稷
你白天上课晚上挑灯刻苦读书qupi.org 龙虾小说网
你知道国家孱弱读书才是全国唯一的出路
慢慢的你成绩越来越好你渐渐融入了当地环境
你姐姐要长病患上扬中你以为这是进步但负责
监管你们的学徒却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说
你一发一服无君无父
你不以为然刘洋是朝廷国策你知道学徒管不了
况且你在心里你觉得忠君爱国靠的是心而不是
一条辫子
接下来几年你的生活越发细化你叫了一个金发碧眼
的女友白天苦学知识晚上苦练外你以为生活
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但是一封北京来的电报
却突然打断了这一切
这天学都拿着电报说朝廷有令即刻暂停留洋
事务所有学子立即返回大清
你问学都究竟发生了什么学徒似笑非笑的看了你一眼
只说别多想朝廷有难处来年再送你们回来
回国的船上你们不由自主地掀起思乡之情
你们讨论着大清这几年是否有什么变化憧憬
着未来自己能为大清做点什么
而这一切在你们抵达松江府码头的时候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的松江府码头上早已站满了手持长刀
利刃的水兵棺材你们一下船就被一路押送进了
水兵衙门
紧接着就是漫长的隔离审讯审讯你的小弟事无巨细
的问你在美国的经历一定没有你是不是背弃
了军服朝廷
直到这时候你才知道所谓的来年再回去是学徒
为了骗你们回国的谎言
这几年学徒收集了你们大量细化的证据说你们
沾染洋人恶习一罚1伏无菌无父这才让朝廷
震怒为你们即刻回国
你在衙门里高呼杨某你把当初跟学徒说的那
一套搬了出来
不曾想小丽却勃然大怒示意官差给你们上行进
着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轻轻一下就让你皮开肉绽
鲜血淋漓
小丽一遍一遍问你认不认罪你却咬着牙死撑
你不信朝廷花大力气说你们留洋结果就这么
弃之如敝
终于你扛不住酷刑的折磨彻底昏了过去
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你被关在水军衙门的地牢
脚步声传来你父亲佝偻着身体亦步亦趋的跟
在官差身后官差说你可以走了你欣喜若狂
你小时候问父亲是不是朝廷发现自己蒙冤然后
下令把你放了可你父亲老泪纵横的看着你说
他卖掉了祖传的两亩田连夜赶路给小丽塞了
四十两银子这才保下了你的一条命听到这句
话你如遭雷劈你以为朝廷开业结果是亲爹行贿
你呆呆站在原地你曾经总结过美国的一些思想
还沾沾自喜觉得不就是民为贵君为轻嘛咱们
都早就有了事实
你看着散尽家财满头白发的父亲再想想自己
这条价值40两银子的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只觉得这朝廷可真是讽刺啊
出狱后朝廷把你发配到了天津露营成了一名
天津卫海防最基层的汹涌
你每天生活在挣扎中一边不敢自己一生所学
蹉跎东流另一边却有心报国报国无门
直到这天天津大哭口外一声炮响整个天津城
的地面都震动了起来军营里响起隆隆鼓声
此时你来不及多想只知道抄起那只不知道传
了几代的丹巴后装线膛枪玩命的跟在骑兵后面
向战场跑去
有士兵听到炮响后就悄悄开溜
他们说朝廷现象上官克扣当兵吃粮卖什么命
你理解他们但你这条命不是卖给朝廷的而是
卖给天津卫180万老幼百姓
你知道大沽口有当年朝廷海一样的银子砸下去
新修的大将军炮只要死守炮台胜负难输
你缩着脑袋向炮台方向玩命狂奔但紧接着就是
轰隆一声你抬头一看只觉得一股寒流直冲天灵盖
大沽口炮台这是浓烟滚滚6600件的神威
大将军炮没有成为御敌于国门之外的神兵利器
而是成了收割自己人性命的死亡梦魇而这一切
却是因为老佛爷挪用军费修园子粗制滥造的
大将军炮原地炸疼了这一战最后以朝廷赔款
道歉而结束
你看到满清悬浮在洋人校官面前卑躬屈膝这一年
你35岁了人生已经走了一半你只觉得自己
满腔热血融化在了悬浮惨烈的笑容里你不由得
想起了一句话满朝文武视百姓如草芥为洋人
如蛇蝎这样的朝廷还有救吗
你心灰意冷吃了才是靠着肚子里的洋墨水成了
天津卫一个帮闲上访平日里替官宦富商坐上
打底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闲暇时候你会坐在酒楼茶坊点一壶碧螺春加一点
茴香豆也很少说话大多时候只是沉默的坐着
听别人高谈阔论
直到这天你听到一个消息太后老佛爷一家避暑山庄
皇帝亲政任意革新维新变法这一年你35岁
你决定最后再给朝廷一次机会你只身北上敲开
维新派的大门投身变法也就是这一年你见到
了闻名海内的谭嗣同这是怎样一个人啊
他说要一改救治要引进西学要限制君权要平等
博爱要振兴实业要道清立志要扫平步伐要改革
中世
你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中国几千年酿出的一壶
英雄气但英雄气短你们的改革动了太多人的
蛋糕
仅仅103天你们的一切设想都在旧势力的
疯狂反扑下宣告失败
老佛爷重回庙堂皇帝软禁你知道这个朝廷没救
了他们明知道不改就是死但他们宁愿死也要
死死抓住手里的蛋糕
宁于友邦不给加入你们劝谭嗣同走满清已是
将死之虫就要逃出京城
天下之大乾隆入渊
直到十几年后你还要知道
记得说谭嗣同的话他说各国变法无不流血而
现如今中国还未曾听说有人为变法而流血牺牲
那就从我开始吧
是啊从未有过不流血的变法
这一刻你突然理解革命党没有图尽江南百万
兵的觉悟没有惊起十万斩阎罗的决心又谈什么
变法谈什么革命谈什么救国呢
一年起天地宽子
再说那天你会在刑场下的人群之中你身边是
麻木兴奋但这一晃上去哄抢人血馒头的百姓
但你不怪他们他们只是被欺瞒了而已真正该死的
是那些愚民的肉食者
手起刀落你在心中默默念着谭先生的绝命诗
为他送行
我持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是一个开始但绝不是一个结束
一场大雨菜市口的鲜血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北京城
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宁静
此时的你已经坐在了南下的火车上外面烟雨蒙蒙
你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虚影拿出剪刀剪掉了回到大清
后重新流传的辫子
此时正值汽笛明明你把辫子捏在手里仿佛看到
1877年那个清晨一个怀着满腔爱国热忱
的少年正手足无措的站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