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一份工作是体制内的但他的地位可以
说比娼妓还要低还要惨
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说起来啊不用种地不用打仗以歌舞为业很美好
可他们很多人宁可绝后也不想把自己的苦难
带给后人这个群体就是在历史中很少被提起
岳父你的邻居姓李女儿叫桂姐你比柜姐大几个
月你们从小一起玩耍一起在教堂上学唱曲大人
唱说你们比亲姐妹还亲
你生活的小街上住的都是岳父街上很热闹常年
飘荡着丝竹声唱曲声车马声调笑声
但你从小就不喜欢这里感觉自己像牛马似的
牲口
柜姐跟你一样也有这种感觉你们拉钩发誓长大以后
要跟别人不一样
光阴重重你跟柜姐到了挣钱养家的年纪你唱曲
好挣钱多一点柜姐唱曲差一些挣钱少一点
你还是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买零嘴胭脂水粉
都会远给他
岳父的生活有太多危险与诱惑但你们跟所有
刚谋生的年轻人一样都沉浸在挣钱的喜悦中
觉得自己长大了能挣钱了哪怕挣到几文钱你们
都欢天喜地可是生活中就会亮出他的毒刺你
十六岁那年夏天县令老母过大寿岳父都去听差
县令老母喜欢听你唱曲你唱了七个大曲两个
小曲
对柜姐县令老母就没有那么喜欢你让他唱了
2个小时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可贵姐唱歌的时候有些不安因为县令看他的
眼神很猥琐从脚看到头猥琐往上上床床头到
脚你会想起你
婚婚寿宴散场县令说老师先喜欢柜姐让她留下
晚上再唱一场
回家路上你心神不宁经过一条小路时你踩到
一条紫红色的毒毒蛇蛇蛇惊一口咬下你你尖叫
着跳开了毒蛇咬到一朵花上喷射出一股涟漪
不知是因为县令的眼神还是紫红色的毒蛇
这一夜你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黎明街上有响动透过窗帘你看到一顶
小轿停到了柜姐家门前然后柜姐蒙着面纱快步
走进家门
小叫走后你匆匆走到柜姐家门口即将敲门的
瞬间你听见柜姐母亲的哭泣声桂姐父亲痛苦
又焦躁的低声说哭什么在岳父都是这个命过去
就好了
在门外犹豫很久你转身离开了
直到这天午后你才去看柜姐她躺在土炕上蒙
着面纱你想掀开面纱他想阻拦最终还是把手
放下面纱下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嘴角有伤口
脸上有淤青你没有问为什么会这样事实明摆着
已经不需要再问你流着泪告诉柜姐都会过去的
柜姐麻木的说会吗
几天后柜姐被一个药材商殊荣了殊荣就是做
外戚柜姐被不定期包了药材商哪天腻了这种
姻缘就结束了在你居住的小街上殊荣不是新鲜事
很多月湖女子都是外戚那这种事发生在柜姐
身上你特别难以忍受你觉得贵姐背叛了你们的
友情和事业一个午后你来到柜姐家责怪她不该
作践自己柜姐平静的说不管是再破一点有什么
关系你生气的说你跟娼妓有什么两样还能笑
到娼妓
我们比得上娼妓吗
人家做的是门面买卖我们呢
你愣住了
桂姐说的是实情
月湖不用种地打仗但必须给官家尽义务几乎
全年都在给官家干活官家也付钱但那点钱是
象征性的比市场价少
很多有资质的岳父女子也难免像柜姐这样被
官家欺凌所以很多月湖女子为了生存只能被
收拢甚至做暗藏沉默很久你没底气的说别人
不把我们当人我们得把自己当人
柜姐又能笑这是我们的命你迟早会跟我一样的
你扭过头看着吧我不会跟你一样的撂下这句
话你就走了
从此你跟柜姐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见了面连
招呼都不打看都不看一下你变成一股气发誓
要活出个人样来
后面几年你只有一个感觉
一年到头你经常为官家效劳
从仙林到衙门小喽啰他们招呼一声你就得赶紧
上门
只有老百姓办红白事或者富商大户开宴作乐
请你去献唱你才会挣得多一点
心里的月湖不少会唱的不止你一个有挣钱的
机会你就使出浑身解数表现自己
你总是觉得唱台特别的大觉得唱台特别的空
你觉得你好像用尽了力气都不知道怎么让大家
看到你听到你
可就算用尽全力你的日子也很拮据
跟你一墙之隔的柜姐去过的猎户朋友家门内外
总有失足声唱曲声车马声调笑声
我是谁
你结婚了月湖只能嫁给岳父
你的丈夫是一个真功
不久柜姐也结婚了丈夫是一个鼓手
柜姐的丈夫是个绿毛龟他容许桂姐乱来还帮
柜姐揽客
月湖当中这样的夫妻太多了谁都不会说贵姐
夫妻什么倒是像你这样的人很稀罕
你的丈夫还算老实但他喝醉了就对你拳脚相加
骂你榆木脑袋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明白他是在暗示你像柜姐那样做暗仓嫁给
这样的男人你很痛苦
好在你的丈夫还有一点羞耻心喝醉了也只是
暗示不敢把话说明
又过几年柜姐生了孩子一儿两女这时候他人老珠黄
收敛了一点开始本本分分过日子
但你一直没有孩子不是不能生是你不想生一
发现有怀孕的迹象你就悄悄去抓药月后的生活
太压抑太悲苦你不想让自己的苦难往下延续
不知道多少个黄昏渐渐衰老的你坐在冷冷清清
的家里听着隔壁热闹的烟火气心里一片茫然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这一生很失败太穷太苦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这一生很成功穷苦但腰杆
很直可有时候你又想失败也好成功也罢可能
只是因为你没有姿势甚至有点丑如果也像贵
姐那样有点姿色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是像柜姐那样堕落还是固守清贫呢
52岁那年秋天你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你的丈夫
前两年就病死你以为自己会死的很孤独可你
没想到最后来陪伴你的竟然是贵姐
你离世前几天他一直在伺候你你们很有默契
只是没说过去的恩怨
但你知道你说心里话的时刻快到了离世那天晚上
你也敢大限将至拉着柜姐的手费力地说道起
一辈子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姐姐流着泪说真姐你赢了你一直是你我早就
不是我我早就知道你悄悄去抓药我也想跟你
一样可我没胆子你愿解脱了可我的孩子柜姐
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你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我也想默默流泪恍惚中回到了很多年前春光
烂漫的小路上
你跟贵姐拉勾柜姐说我们长大了要跟别人不一样
你勾着他的小指头认真说发誓一辈子不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