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在萱娘嫁入东宫之前,就收买了你的四弟,还有通过你家中的管事,将人安插进了你家,你猜他要做什么?”李承乾平静的声音一出,张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拱手道:“殿下,臣不知。”
“今年的年礼,张家打算什么时候送入东宫?”
“二十九……”话刚说到一半,张幽脸色一变,随即难以置信的说道:“殿下,他们要在年礼上动手脚?殿下,臣立刻就回去,收拾了他们,然后断掉和勋国公的一切关系。”
张幽的脸色变得凶狠起来,他已经猜到了李泰深沉的算计,这让他很痛恨。
“江南世家做生意是常事,所以断掉关系就不必了,找个家中的子弟,接替你就是了,你现在是国子博士,专心在国子监就是了。”李承乾看张幽重重点头,然后才说道:“至于说家中的事情,派人盯死他们就是了,不必多做什么?”
“殿下?”张幽惊讶的抬头。
李承乾越过他,看向殿外,轻声说道:“腊月二十六,你让人将东西提前送入东宫,说实话,孤还真的想要看看,魏王究竟给孤准备了什么手段?”
夜色笼罩,魏王府。
柴令武推门进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在桌案之后临摹《兰亭集序》的李泰,他赶紧拱手道:“殿下!”
“表兄回来了?”李泰低头回了一句,然后放下了毛笔,这才抬头问道:“今日情况如何?”
柴令武有些犹豫,但还是拱手说道:“回殿下,窦家收了礼,然后闲聊几句,就让臣离开了,说之后几日会有回礼。”
“砰”的一声,李泰一拳突然重重的砸在桌案上,他抬起头,面色狰狞的看向柴令武,说道:“表兄,这是第几家了?”
“五家!”柴令武低头,面色凝重。
裴家,薛家,韦家,杨家,窦家,对待魏王府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这还是柴令武亲自上门送礼,看在柴令武的面子上,才多说几句。
“这就是离开长安的结果,表兄,之前那些凑上来的人家,现在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李泰一脸的凶狠。
站在五尺开外的柴令武莫名的感觉李泰有种要扑过来的感觉。
“是!”柴令武低头拱手,他不得不承认,李泰说的有道理。
去年的时候,李泰即便是被皇帝下令禁足,但来往送礼的人依旧有不少,但是今年,皇帝下令免去了李泰的雍州牧之职务,这些人立刻就像是嗅到了味道的狗一样,立刻离得魏王府远远的。
不过柴令武心中也清楚,人情炎凉本身就是如此,更别说那些人家还要做给太子看。
“殿下!”柴令武抬头,道:“这两年,太子行事越发的稳重,诸项进言也多为陛下采用,加上内外联姻,于志宁任黄门侍郎,眼看着就要成为宰相,马周任太子少詹事,薛万备任太子右卫率郎将,陛下对太子日益重视,诸家何以敢亲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