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若是本王不被命令就任地方,也不会有此事的。”李泰看着柴令武,摇摇头,问道:“那么底下的人呢,有多少还听本王的话?”
李泰编修《括地志》的时候,有不少人靠拢了过来。
有秘书省,太常寺,弘文馆的官员,也有大理寺,刑部,金吾卫,长安万年二县,甚至是一些东宫的官员,但这些人的位置普遍都低,加上那时候太子传闻跛脚,看好李泰的人很多,都靠拢了过来。
这些人向来由房遗爱联络,房遗爱离开之后,基本就都交给了柴令武。
“这些人便多了,他们虽然也有迟疑,但基本还能有一半人愿意听令。”柴令武有些振奋的拱手。
李泰这个时候却冷笑着说道:“表兄,这些人让他们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问题,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让他们去做,他们是不会愿意的。”
“是!”柴令武不得不再度拱手,他承认,李泰说的有道理。
“但是,姑丈那里,还有房二那里,表兄,你多跑两趟,他们很重要。”李泰神色认真的看着柴令武。
“是!”柴令武郑重的点头。
这两年,魏王府的衰退就是从杜楚客,房遗爱和苏勖的先后离开开始的。
“还有陈国公的事情,表兄安排的怎样了?”李泰的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相比于其他人,侯君集才是最重要的,甚至于一个侯君集等于之前的所有人。
“正月初五,陈国公会前往平康坊和老友相会,臣已经知道了具体地点。”柴令武声音低了下来。
“会见老友,为什么不在家中?”李泰突然恍然,说道:“对了,陈国公家中有秘密,所以才会选在平康坊,这么说来,他们那日应该谈的,也是父皇东征之事吧?”
“应当是。”柴令武点头。
“很好,那么诸事就有劳表兄安排了。”李泰摇摇头,说道:“前两年的教训,本王实在是不方便出门。”
“是!”柴令武嘴角微抽,前两年每到年底的时候,李泰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被禁足,今年,他已经学会了教训,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
夜色之下,轻雪飘扬。
东市小院之中,柴令武坐在窗下。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牛肉,羊肉,还有两碟小菜,旁边的火炉上还温着酒,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
柴令武回头,就看到披着蓑衣的张顗从外面走入,雪花已经扑满了蓑衣。
张顗将蓑衣挂在了门口,然后才走进房中,看着桌案上的酒菜,他满意的笑笑,走过来说道:“还是你柴二够意思,好酒好菜等着。”
柴令武看着张顗坐下,然后问道:“怎么样,外面没人跟着吧?”
“放心,在长安城,谁敢跟我。”张顗摆摆手,很是不在意。
柴令武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平静的点点头。
张亮在长安多年,从长安万年,到金吾卫,千牛卫,大理寺和刑部,都有他的人,平常人想要在长安城跟踪张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