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早就应该提到杨虎了。
只是杨虎究竟是怎么死的?
长榻之上,李承乾看着李钰在马周的奏本上签字画押,然后才让人将他带下去。
等到李钰离开武德殿,李承乾的脸色骤然间冷了下来:“诸位爱卿。”
“殿下!”群臣齐齐拱手,神色凛然。
“诬告宰相谋反,大唐立国三十六载,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李承乾“砰”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然后冷声喝道:“张绚!”
“臣在!”左千牛卫郎将张绚立刻拱手站出。
“这件事情,还是你继续查,任何人敢于阻碍,孤以监国太子授权于你,可直接抓捕,若有反抗……”李承乾眼神眯了起来。
群臣神色越发的凛然。
“孤没有资格授你先斩后奏之权,但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在父皇那里,孤为你据理力争。”李承乾咬牙切齿。
“喏!”张绚肃然拱手,然后退回班列。
李承乾抬头看向群臣,然后说道:“这件事情除了张绚,其他任何人都不许私自调查,敢有调查者,直接罢官免职……宋国公,此事你来监察。”
“喏!”萧瑀立刻站出拱手。
“此事,甚至最好私底下也不要议论,如今马上就要年底了,孤不希望去刻意找某位爱卿的错处,然后将你们罢官免职送入大牢。”李承乾重重的敲敲桌案,说道:“年后就又要为辽东大战做准备,所有人都要专心在此事之上,不要分心。”
“喏!”群臣齐齐拱手。
“好了。”李承乾抬头,松了口气,说道:“关于眼下这件事情,午后公文会以六百里加急送往辽东,诸卿谁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写奏本,和孤的奏本,大理寺的奏文,一起送到辽东,让父皇处置……整个长安,孤不要再听到任何此事的声音。”
“喏!”
……
武德殿中,百官已经离开。
李承乾坐在长榻上,面色依旧凝重,但眼底却轻松起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官员之口更是如此。
不过这件事情,他们在揣摩幕后究竟是在算计房玄龄,试图搅起纷争之外,李承乾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表现,平息这件事情用的手段,恐怕也会被他们私下里细细的去研究。
如此,或许能够让他们对李承乾更加认可。
一阵平静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李承乾抬头看到了门口的徐安和徐安身后的高士廉。
“不必通报了,舅翁请进!”李承乾摆摆手。
高士廉站在门口躬身,然后才走入殿中,对着李承乾行礼道:“见过殿下!”
“舅翁请坐!”李承乾微微伸手。
高士廉走到一侧跽坐下来,然后才抬头看向李承乾,问道:“殿下,大业坊坊正之死,能查出来吗?”
房玄龄被弹劾的事情,其他人轻易都不能问,但这里面不包括高士廉。
尤其是在他已经猜测到什么的时候。
“不是很难。”李承乾看向高士廉,说道:“杨虎之死,千牛卫禀奏,做的很干净,他们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