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

11点左右, 微博上关于岑蓁和孟梵川大婚的专题报道终于又有了新进度。

「港岛娱乐:上午11时孟梵川和岑蓁终于牵手现身酒店外!岑蓁身穿天价龙凤褂皇,似乎不知孟少换车牌,看到I Love U时瞪大眼睛,甜蜜笑容藏都藏不住啦!而孟少依然好赶时间, 接到老婆仔就驾车离开, 不知孟少又赶时间去做什么呢?」

港媒发出的快采视频里, 岑蓁和孟梵川手牵手走出酒店, 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对着他们,喊话的声音里有粤语也有普通话, 岑蓁到底是演员出身,即便是大婚当天也还是很有职业修养地朝大家点头微笑,媒记里有人问:“蓁蓁今日是不是特别开心?!”

岑蓁没开口,但上车前留给镜头的甜蜜笑容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网友们在线评论:

「笑死,孟梵川真的好赶时间。」

「孟少爷:今天娶老婆,很忙, 勿扰!」

「不得不说, 又被姐夫帅到了,这个正装穿上身材比例好绝。」

「蓁蓁穿中式裙褂也超美!!!」

「这衣服真的是泼天的富贵感,果然褂皇出阁是豪门标配。」

「脖子上那串翡翠项链估计够我买栋房子了。」

「这两人真的绝配, 没人觉得岑蓁整个眼神都在发光吗?幸福到发光!」

「呜呜呜呜呜呜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孟公子好爱。」

「是呢,感觉他一分钟都等不及地要把我们宝贝娶回家!」

这边婚车离开酒店, 媒体们也都跟着转场,所有人一股脑地围去了会展中心,却不知两个新人先去了一趟山顶庄泰的住处, 在那边草坪上和父母长辈先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户外仪式。

这其中包括敬茶, 改口, 拿红包, 互喂甜汤等等环节。岑蓁到达后也换上了外景纱,考虑到方便敬茶等动作,这套纱选的是风格偏甜美的公主纱,独特的桃心领剪裁加蝴蝶结设计的肩袖,整体少女感满满。

香港今天气温宜人,庄家别墅的草坪上也做了浪漫的布置,微微的暖风吹拂,摄像机全程记录了每个温馨瞬间。

比如两位妈妈被敬茶时喜悦的笑容,比如外公庄泰终于喝到外孙这杯茶的感慨万千,再比如孟松年端起儿子递来的茶杯时,嗯了一声,教导他——成家了就要担起责任,要懂得疼老婆。

“就像我这些年对你妈一样,从没红过脸。”他一本正经地说。

听得庄泰在旁边瞥他,“你这是在教儿子还是在夸自己?”

难得儿子办喜事,孟松年心情也好,回头跟岳父贫起嘴来,“那您说我是不是个好女婿?”

老爷子瞪着他,“我唔该你(我拜托你),几十岁人了,怎么还跟自己儿子抢风头。”

孟松年:“……”

眼看着孟松年被自己的老丈人完全硬控还无可奈何的模样,岑蓁低头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真的笑出来。

毕竟,几分钟之前,她才真正地对着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改口,叫了一声爸爸。

现在就笑他,大概不好吧?

然而身边的老公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笑了,岑蓁偷看他一眼,实在没忍住,最终也跟着笑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感慨——越深入地走进这个家庭,越觉得过去的自己有太多没必要的作茧自缚。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有信心,孟梵川那样优秀,他的家庭和父母也必然有着极高的修养和见地。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很可爱,完全改变了自己对豪门的刻板印象,也让自己对这个大家庭充满了喜爱和期待。

户外仪式结束后,下午又赶拍了一些外景,三点的时候岑蓁终于来到会展中心主现场,为晚上的婚礼做准备。

十套礼服到这里才换掉了三套,还有七套在等着岑蓁,去到酒店后她又马不停蹄地换上迎宾纱,bella王紧跟着帮她换造型,一切都匆忙至极,却又有条不紊,让岑蓁好几次都感觉——

自己不是来结婚,倒像打仗的。

下午五点,做好全部造型的岑蓁出来和孟梵川一起迎宾,从男人看过来的眼神里,岑蓁知道他很喜欢。

目光实在太灼热,导致她不好意思地问,“看什么?”

岑蓁的迎宾纱是一件略复古的蕾丝鱼尾,浮雕花卉蕾丝与刺绣融合在肌理里,穿上身有种纯欲慵懒的仙气。

最重要的是,鱼尾设计非常显腰臀比,将岑蓁玲珑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

“看自己老婆。”孟梵川唇角微抬,一句“老婆”喊得理直气壮。

岑蓁轻轻抿唇笑,站到他身边,开始了漫长的迎宾过程。

今天的婚礼孟庄两家都谢绝了媒体的进场,所以此刻的媒体们看不到一对新人,只能蹲守在会展中心场外,根据陆续开进来的豪车来实时报道宾客名单。

香港会展中心非一般酒店可比,97回归的交接仪式便是在这里举行,上一次有豪门在这里举办婚礼还是十多年前,如今会展中心敞开大门,被数千公斤空运过来的鲜花隆重装点,再度成为一对新人的幸福起源地。

虽然孟梵川早有提醒,但当岑蓁看着一个又一个自己从电视或报道里认识,现实中又完全不认识的人出现在面前时,心跳还是激烈地跳动。按照孟家在北城的人脉,庄家在香港的人脉,这场婚礼庄泰原本是要大摆三天宴席的,但最终被孟梵川拒绝。

婚礼一生有一次就够了,摆再多场,都不会有唯一的那一场刻骨铭心。

外孙要求只办一场,庄泰便竭尽所能地盛大豪华,今晚的宴席宾客接近2000人,内场足足300余桌,两岸政商大佬名流云集,娱乐圈的明星也有,但来的大多都是顶层,其中有位已经拿到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导演在门口见到岑蓁时,笑着对孟梵川说:“结婚后可不能让蓁蓁在家做少奶奶,我还有戏想找她拍。”

孟梵川简单四个字表明态度:“随时欢迎。”

媒体在外面也实时滚动报道:

「梁生和梁太的车刚刚驶进了会场!」

「谢庆宗到达,跟记者挥手示好!」

「哇,澳门大佬薄生携老婆儿子一同现身!」

「内地地产大王何健伦手拿超厚利是进场,据传与孟董是多年高尔夫球友。」

「顶尖F1车手,世界冠军Anthony竟然也来了!!」

「前方记者收到重磅消息,疑似特首刚刚从侧门低调进入婚礼现场。」

网友们看不到内场,只能跟着外面的记者吃吃瓜,但仅仅是这些名单已经足够他们震惊。

这场婚礼横跨政商文娱体育多个领域,怪不得能摆上百桌那么多,网友忽然担心起来:

「这么多人,我们蓁蓁晚上能吃到一口饭不?」

「我结婚的时候20桌敬酒就给我敬晕了……300桌,不敢想。」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提前去会展中心求职上班的,呜呜呜呜好想看里面!」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富商名流,连特首都去了,孟梵川外公家地位好牛。」

「你蓁姐……各方面都next level了。」

网友们的担心完全没错,岑蓁从户外仪式结束就没再吃过东西,迎宾站了快两个小时,7点左右才回到休息室,继续换主纱。

香港这边的婚礼都在晚上八点左右举行,岑蓁饿得前胸贴后背,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桌上有一盒喜饼,打开看里面整齐摆着两块糕点,没多想就拿起来吃。

一旁的池玉看着换上主纱的她,忍不住发出赞叹,“蓁蓁,你好漂亮。”

跟在岑蓁身边这么久,娱乐圈里颜值高的明星也见了不少,但能像岑蓁这样美到第一眼会让人屏住呼吸的,几乎没有。

或许也只有她。

池玉依然记得岑蓁第一次来公司时,她看到她时内心迎面而来的震撼,像一阵温柔又极具侵略的风直扫内心,当时她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如今那个女孩披上婚纱,终于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池玉看着他们这一路走过来,也感动到鼻酸,低了低头,问岑蓁:“我待会真的要坐主桌吗,我会不会跟特首坐一起,我有点害怕。”

岑蓁听到笑出来,抚着这个用心照顾了自己快两年的姑娘,安慰她:“放心,你跟我一起。”

晚上八点,婚礼终于正式开始。

岑蓁的主纱来自德国顶尖的婚纱设计师,年轻且鬼才,30岁就在国际上声名鹊起。起初他按照当下流行的趋势给岑蓁画了无数手稿,总不满意,直到后来他反复看了五六遍《坠落》,毅然摒弃掉那些繁复的装饰和设计,选用了他心目中最适合岑蓁气质的那一版。

孟梵川并不知道岑蓁的主纱是哪件,也没有刻意去追问,只想把这个当做今晚的盲盒惊喜。

他要亲眼看着她的新娘,是怎样漂亮地来到自己身边。

所以当婚礼现场的大门打开,肖云绮挽着女儿的手走向孟梵川时,他心跳亦加速,目光急切地落向岑蓁——

设计师最后希望呈现出的效果是极致干净的高级感。

高贵质感的缎面,仿佛被月光亲吻过的珍珠色一尘不染,层层重叠的立体褶裥随身体曲线流淌,岑蓁披着朦胧头纱安静站在那里,好似雪山下温柔的白月光。

于孟梵川而言,他一眼万年,岑蓁的确是他追寻的白月光。

内心的澎湃再也无法克制,有那么几秒孟梵川甚至喉头哽涩,对命运的感谢在这一刻无以言表。

他曾经像现在这样遥遥地看着岑蓁,后来可望不可及地看着她,再后来跋山涉水,终于到这一刻,她安静地朝自己走来。

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可到这一刻,哪怕已经近在咫尺,那短暂的几步都还是等不了。

孟梵川手捧为爱人准备的鲜花,一步一步也朝岑蓁走去。他听不到高朋满座下淹没的喧嚣声,看不到那些喜悦祝福的笑容,只坚定地,又那样迫切地朝她走去。

走到一起。

看着对方。

……

“孟梵川先生,你愿意娶岑蓁小姐为妻,无论顺境逆境,富裕贫穷,健康疾病,青春年老,都始终忠于她,爱护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吗。”

孟梵川当然愿意。

他的回答低低的,却又那样清晰地响彻整个婚礼现场,经久不息的掌声里,他终于揭开了心爱之人的头纱,在万众瞩目的灯光下,吻掉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

这是孟梵川第一次对岑蓁说这三个字,在这样正式又永恒的场合。

他多希望岑蓁能明白——

她是刻在他骨血里的一道月光,

这一生他再无需任何璀璨星河,有她这道温柔明月,已经足够。

他的爱亦会如当下这一刻许诺的,

唯一,且永恒。

主纱之后,岑蓁又换上不同的敬酒服,优雅贵气的中式旗袍,超闪的的镶钻露背礼服,明媚的鹅黄色复古花卉裙……池玉和乔汀汀跟在身后看得眼花缭乱,“宝贝,你今晚美到时刻都在发光。”

又说:“感觉少爷随时都在偷看你。”

彼时他们正在一一招呼那三百桌的宾客,人太多,多到岑蓁终于体会到孟梵川之前说会被吵到头晕的感觉,可即便再混乱,那双手始终牵着她穿梭在人群中,让岑蓁觉得温暖安定,内心满足。

8点开席的婚礼,直到夜里12点才结束。

岑蓁已经累到站不动,上车后就靠在孟梵川肩头闭上眼,“我休息一会。”

谁知这一阖眼就直接睡了过去,直到回到两人在香港的新房都还在沉沉地睡。

知道她累,到家后孟梵川也没有叫醒岑蓁,直接抱着她上楼,把人轻轻放在红色的婚床上。

这栋深水湾的别墅是之前孟松年夫妇送给岑蓁的订婚礼物,离孟家的住处不远。初六肖云绮到港后就和庄佳仪带人一起来布置。

有些可惜——孟梵川在心里想。

她的新娘睡着了,不然应该可以看到,两位母亲为他们布置了多么漂亮的新房。

岑蓁还穿着最后一套礼服,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孟梵川注视了她许久,还是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熟悉的气息让岑蓁安心并依赖,哪怕还睡得迷迷糊糊,也习惯性地去迎合他,吻着吻着睁开眼睛,还有些茫然,“回家了?”

“吵醒你了?”孟梵川问她。

岑蓁纠正他,“是吻醒我了。”却是带着几丝赧色地说。

孟梵川就那样支起一只胳膊靠在她身边,拨拨她的发丝,“累就继续睡。”

岑蓁往他怀里贴了贴,的确想继续睡下去,可刚闭上眼睛,蓦地又想起了什么迅速坐起来,“我还没换睡衣。”

“……什么?”

“妈妈说新婚夜要穿她买的那套红色睡衣,婚姻才有好彩头。”岑蓁彻底清醒了,边说边下床,在沙发上找到了庄佳仪准备的情侣酒红色睡衣,拿起自己那件对孟梵川说:“我先去洗澡。”

刚刚还困到睁不开眼的人因为一句好彩头突然又来了精神,孟梵川无奈笑笑,趁着她洗澡的时间,也拿了换洗衣服去隔壁洗手间。

岑蓁洗完换好睡裙出来的时候见孟梵川不在房里,听到隔壁洗手间有水声,知道他大概在隔壁洗澡,原本想上床躺着等他,可忽然看到那件酒红色的男士睡袍还在沙发上,忙拿到手里去隔壁。

洗手间的门关着,岑蓁敲了敲门,“你洗好了吗?”

没等到回复,她又问:“妈妈准备的睡袍你为什么不拿?”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

热腾腾的水蒸气扑面而来,但比起这些热气,孟梵川赤|裸的上半身似乎更有冲击力。

他刚关了水就听到岑蓁在外面说话,没听清说什么,顾不上擦干,随便拿浴巾裹住下面就开了门。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眼下这种还挂着水珠的身体,岑蓁还是第一次看。

她愣了一下,脸不自然地发热,把手里的睡袍递给孟梵川,却听到那人懒散说:“我不穿。”

哪有男人穿得这么骚包的,孟梵川不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

岑蓁不依:“必须穿。”

她搬出庄佳仪:“妈妈说了一定要穿的,新婚夜——”

话还没说完,岑蓁忽然两脚悬空,下一秒人就被孟梵川抱到一旁的洗手台上坐着。

冰凉台面贴着肌肤,他手撑在两边,身影俯下来问:“那妈妈有没有说,新婚夜还要做点别的?”

岑蓁:“……”

彼此就这样平静,灼热又持续地对视着,孟梵川身上的气息扑面压来,岑蓁心跳加速,睫毛微颤地看着他,氛围不知不觉到了那个临界点后,两张唇终于不自觉地吻到了一起。

孟梵川动作很轻,浅尝辄止地吻着,手摩挲岑蓁的脸侧,而后缓慢下滑,沿着腰侧来回抚弄,直到在最下方停住。

酒红的真丝睡裙太薄了,纸片一样,轻松就揭了过去。

也许是才洗过澡,孟梵川的手指很温暖。

岑蓁身体瞬间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下,轻叫出声张开口,正好被孟梵川捉住机会,轻易探入她口腔,卷起舌尖。

吻在这个时候慢慢加重,落在耳边的气息灼热极了,几乎要将岑蓁的呼吸重重包裹,睡裙的吊带早已滑到了手臂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两只脚尖什么时候垫在了台面上。

孟梵川还在吻她,只是有些漫不经心,他的专注此刻体现在另外的地方,也的确玩得认真,干燥的台面有了痕迹时,他离开岑蓁的唇。

不慌不忙地抽起台面上的纸巾擦掌心,“越来越厉害了。”

“……”

岑蓁双腿无力地落下,虽然被他一句玩味的话说到面红耳赤,但的确又依赖地想继续,她主动伸手求抱,却被孟梵川公主抱回了隔壁新房卧室,放到他们的婚床上。

岑蓁这时还很执着地想要把睡袍给他换上,却被他暂时丢到一旁。

孟梵川认真看着一脸绯红的岑蓁,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那种幸福感安静又强烈地萦绕着,时刻在提醒他,他是真的拥有了。

这是他和岑蓁的婚房,是他们的新婚夜。

忽然的,孟梵川低头执起岑蓁的手。

温柔地吻住她手背,又从拇指逐个逐个地吻过每根手指,最后停在掌心。

“真的嫁给我了吗。”他好像还不可置信。

岑蓁被他莫名的问题问笑,无名指伸到他面前,“戒指戴着呢,想反悔也不行了。”

孟梵川怎么可能反悔,先前胡思乱想的时候倒是担心过岑蓁会不会突然当什么逃跑新娘。

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孟梵川继续低头亲吻她,动作轻柔到像是蜻蜓点水,从脸到颈到肩,到身体的每一寸,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品尝着。

“今天那个林哥哥是谁。”他在耳垂上轻柔打转,不慌不忙地问。

岑蓁身体一阵一阵泛起涟漪,小声回:“……我家隔壁阿姨的儿子。”

“需要叫得那么亲热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叫的……”岑蓁顿了顿,又翻出陈年老醋,“那你还和摩纳哥女生跳舞呢。”

孟梵川沿着手臂一路吻到手腕,而后轻轻圈住,推到头上,几乎是禁锢姿态地看着岑蓁。

岑蓁被看得咽了咽口水,低下声来,“那我也叫你一声哥哥。”

池玉好像说过,男人都喜欢被叫哥哥。

但岑蓁照做后,孟梵川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轻轻挑起岑蓁一边的肩带,“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我别的?”

明明只是一根肩带,却被他挑出了几分明目张胆的情|色意味,岑蓁呼吸微凝,但还是故意装傻,“叫什么?”

孟梵川似乎笑了笑,很轻,也很无所谓,人往下去,“我不着急,你慢慢想。”

还来不及呼吸,他一个动作,岑蓁差点尖叫出声。

看出来了,孟梵川的确给足了诚意,希望她好好的,慢慢的,把刚才的问题想清楚。

岑蓁白皙的脸庞上逐渐浮起明显的红晕。

红晕逐渐蔓延到全身,仿佛被热气蒸发着,整个身体都浮上淡淡的一层欲色的红。

安静的婚房里,黏腻的汲取声愈发明显。

“……不要。”岑蓁闭着眼睛请求地说。

孟梵川重新问她,“不要?”

在颤抖中沉默几秒,岑蓁不得不哭着确定了一件事,“你报复我。”

顺滑的长发微湿地粘在肩头,岑蓁全身感官只剩一处在大脑中疯狂剧烈地释放感觉,但她的新郎好像久候多时,且说到做到——

“我没有。”他一本正经地学她的话,“只是玩玩。”

岑蓁拼命把他拽回来,呜咽着问,“我现在收买你还来得及吗。”

“可以试试。”

“……”

岑蓁与他对视几秒,忽然翻身坐在他身上,膝盖陷在柔软的床单里,变成主动那一方。

她环着孟梵川的颈主动索吻,技巧不够,至少态度摆在那,她吻他的唇,与他舌尖交缠,交换他口中属于自己的腥甜味道。

两人都吻得很认真,房里一时只有啧啧的水声,直到岑蓁忽然离开他的唇,转而含住他的喉结。

岑蓁明显感到面前的人身体僵了下,她停下,抬起头问他,“你不喜欢吗?”

孟梵川也是没出息,岑蓁玩似的亲几下,一整晚的耐心倾尽而出。

这世上没有比岑蓁更好收买自己的人。

他的呼吸早已燥热,也再懒得玩什么游戏,径直扣住岑蓁的后脑吻下去,激烈地吮吸,舌尖交缠到难舍难分,岑蓁手臂本能地攀缠住他,胸口急剧起伏,彼此的身体都因为这一个吻而变得滚烫。

月光铺陈进挂满喜庆的婚房,过去很长时间,鼻尖抵着鼻尖,男人染满欲色的声音落在耳边:“帮我带上。”

岑蓁有些羞涩,撕开后却又好奇,“怎么跟以前的不一样?”

有很多凸起的小点。

“是不是买错了?”她天真地问。

被男人直接拢到怀里压住,“试试不就知道?”

……

如果一早知道后来的样子,岑蓁在一开始或许就不会撕开那个包装。

抱着好奇的心态开始,最后却是发疯般地想停止。

可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朦胧的灯光下,岑蓁跪在床上,纤长的脖颈和雪白后背对着孟梵川,手被举过头顶禁锢在床背,动弹不得。

那人一寸一寸地顺着她的脊柱往下吻,其他地方两不误地同步着,上下皆是激烈。

岑蓁紧紧咬住下唇,因为尖叫了太多次,以至于眼下只能无助地发出一些破碎的泣音。

她实在不知道这床喜庆的红床单待会还要怎么睡。

哪有人新婚第一夜就换床单的?

“拿……拿东西垫着好不好?”拼命克制的声音里,她倔强地提出要求。

孟梵川随手就拿了那件自己不想穿的睡袍。

“不要——”岑蓁不舍得弄脏新婚的睡袍,“换别的。”

虽然很难,但孟梵川还是停了下来,手边实在没有别的东西,他耐心看了看,把岑蓁抱去旁边的沙发上。

可干净的沙发上还放着玫瑰花铺出来的爱心,孟梵川才继续了几十秒,又被岑蓁喘|息着推开,“别——别碰到花。”

早上才空运过来的厄瓜多尔蓝玫瑰,特意用了岑蓁的应援色,铺满了今天的婚礼现场。岑蓁舍不得压坏,她视线望出去,正试图在房里寻找一处适合的地方,下一秒就被孟梵川天旋地转地抱起来——

难耐的声音落到耳边,一字一句没得反驳:“那就站着。”

他紧紧抱着她,直接抵到最深。

头皮发麻。

彼此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好像停了一瞬。

刺激来得强烈,岑蓁抓紧了孟梵川,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

很快,失控又彻底的贯穿让她视线逐渐模糊,她挂在他身上彻底失守,连叫都没了力气,眼前只剩一片空白,以及无穷无尽的碰撞声。

夜早就深了,深水湾这间亮着灯的别墅从外面看贴满了许多个喜字,看着十分的安宁祥和。

但无人知道今晚房里燃烧的爱火,经久不息,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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