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司空长兴将春燕拉到个僻静角落问道;“春燕,听说昨晚长乐阁闹贼了?”
春燕如今对于司空长兴是颇为信任,当时也没瞒他:“可不是,幸亏惠明大师她们老几位在场,否则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呢,就这样厨房还被点着了,要不是扑救及时,不知得捅多大篓子呢?王爷为此是大为震怒,这么大的事你刚听说吗?”
司空长兴一笑:“昨晚我溜出去跟人耍钱了,今早刚回来。”
春燕伸出手指戳了戳司空长兴的额头,数落道:“你好赌的这个毛病怎么还没改,这样下去看将来谁敢嫁给你?”
司空长兴嬉皮笑脸道:“不是还有你吗?”
春燕闻听没好气地说道:“你想的美。”
二人调笑了几句,司空长兴这才问道:“那经过这件事,梅主子恐怕也受惊不小吧?”
春燕道:“可不是,今天一早我们主子就病了,关在屋里连王爷都不见,为防万一如今惠明大师他们几个轮班在长乐阁外守候。”
司空长兴闻听不禁眉头一皱,他可知道“西域三惠”那是当世了不得的高手,自己轻功虽高,未必能躲得过她们的耳目,真要她们守在长乐阁自己是难以靠近,当时司空长兴不禁试探性地问道:“是吗?那眼下谁守在那里?”
“是惠净师父。”
司空长兴知道“三惠”是亲师姐妹,其中惠净排行居长,惠明其次,最小的叫做惠真,虽然惠明排行第二,不过其武艺却是师兄弟中的第一,外人提起她们往往将惠明放在首位。
“三惠”中惠净虽然年岁居长,但性如烈火,脾气最暴,假如是她守在长乐阁外司空长兴自付或许还有机会,想到这里司空长兴眼珠一转,冲春燕说道:“春燕,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春燕诧异道:“什么事?”
“把惠净大师从长乐阁那里支开,一会儿就行。”
春燕闻听眼珠转了转:“行是行,可为何要那么干呢?”
“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你小子不会打算到长乐阁偷鸡摸狗吧?这忙我可不能帮,万一被王爷或者主子发现是性命难保啊。”
“放心吧,我哪有那份胆量?总之就算是出事了,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事成之后我必有一番重谢,你就说帮不帮吧,不肯地话我去找别人。”
春燕这人颇为贪财,听司空长兴说事后有一番重谢,当时便有些动心,不过她还是追问道:“你把惠净大师支开究竟想干吗?”
“好...我告诉你,我贪图梅主子的美色,想乘机进长乐阁图谋不轨,这样你满意了吧?”司空长兴当时故意来了招以退为进,果然春燕被其这一顿抢白给弄懵了。
“我就是好奇问你几句,你发什么脾气啊?”
司空长兴故作生气道:“咱俩都那么要好了,我就求你那么点事,你还推三阻四的,可见你平时对我那些都是假的,我看咱们还是一刀两断算了。”
春燕闻听忙说道:“别啊,我就是随口问问,既然你不愿说就算了,总之这件事我帮你就是了。”
“真的?”
“当然。”
司空长兴闻听这才转怒为喜,之后俩人又聊了些行动的细节这才分手,不久之后司空长兴悄悄上房,来到了长乐阁附近,一看果然惠净师太坐在凉亭之中,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饮食,看来其轻易是不会离开。
不久之后春燕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不知跟惠净说了些什么,后者起初是连连摇头,似乎是表示拒绝,但后来架不住春燕的苦苦央求,这才起身随其离开了小院,司空长兴见状不禁是暗自心喜,心说春燕还真有办法,当时他便趁着这个空当潜入了长乐阁。
其实此时长乐阁内外还有不少警卫,但凭司空长兴的轻功要不被这些人发现还是游刃有余的,不久他便潜入到了林仙儿房间的后窗,窗户是关着的,不过凑近了还是能隐约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司空长兴首先就听到林仙儿的心腹侍女冬梅说道:“主子您是说昨晚大闹王府的人或许与武当派有关?”
接着只听林仙儿说道:“不是或许,是肯定,惠真大师亲口所说其中一个蒙面人用的是武当功夫,火候还不浅。”
此时冬梅说道:“那也没什么可怕的,武当派的人也没权公然搜捕王府,除此之外有“西域三惠”她们那么多的高手在此,也不怕武当派的人掀起什么风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把那两个人留在王府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啊。”
“那就把他们换个地方,天下那么大,武当派那些人也未必就能找到。”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倒有个斩草除根的办法。”
“主子您的意思是...”
“我这有包“八步断肠散”,你混在酒菜里给那两个人端去,完事之后把他们俩的尸体运出王府,找个乱葬岗子一扔,只要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司空长兴在窗外闻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还真被宇文秀给料中了,这个林仙儿当真是心狠手辣,对于自己的手下尚且如此,对旁人那是可想而知。
此时只听冬梅半天都没有发声,似乎是有些犹豫,林仙儿当时说道:“怎么,你害怕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笨手笨脚坏了主子您的大事。”
“少给我找借口,冬梅,你跟我也非止一日了,我做事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我是定有厚赏,要是办砸了或者推三阻四,明天躺在乱葬岗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冬梅明显是听出了林仙儿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当即说道:“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办成此事。”
司空长兴原本还想多听一些相关细节,可又怕惠净回来,当时只得悄悄上房离开,结果就在他刚离开没多久,惠净就回来了,司空长兴不禁是暗叫侥幸。
之后司空长兴在一个僻静地角落跟春燕汇合了。
“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一见面春燕就开口问道。
“成了,话说你是怎么把惠净引开的?”司空长兴说道。
“嗨,我故意把主子养的那只绣虎给赶到了树上,再让惠净师父帮忙给弄下来,她起初还不答应,后来被我一阵央求她这才同意,真是费了我不少劲。”
司空长兴闻听当即在春燕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次可多亏了你,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之后是定有补报。”
春燕当时是眉目含春:“我也不求你什么补报,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放心,我要有负于你,不得善终,不过春燕你还得帮我个忙。”
“又有什么事啊?”
“这回的事不难,你知道城东的广福客栈吗?”
“是富贵巷东头那家吗?”
“没错,你帮我去那里给人送个信,我一时有事走不开。”司空长兴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