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谁啊?”
“交给湖北来的一位姓殷的客官,大约六十来岁,你就说是我让你送去的,他们自然就会明白。”
“这个姓殷的跟你什么关系?”
“就是我一个朋友,详情你就别多问了,总之我不会坑你就是了。”
“好吧。”春燕闻听点了点头,当即接过了信封,等春燕走后,司空长兴是直奔木高峰和谢冲的藏身之处,这里地处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会来,即便如此林仙儿还是不放心,特意让两个心腹下人在门口看守,是以防万一。
司空长兴一琢磨自己要面见木,谢二人难免打草惊蛇,于是便写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酒菜有毒”,之后他先是用几两碎银作为诱饵,将那两名仆人引出了小院,趁着这空当将小纸条裹着石子弹进了屋里,至于木,谢二人能否看到那就听天由命了。
之后司空长兴一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小院附近监视,没多久冬梅带着个食盒就来了,看得出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显然做这种事她是难免紧张。
跟两名仆人打过招呼之后,对方就放冬梅进了屋,司空长兴冒险爬到了木,谢二人所住房间的屋顶,绕到后窗,利用金钩倒挂的本领探下身子窥视屋里的情况。
只见此时冬梅已经将吃喝摆在了桌上,木高峰和谢冲则坐在两边,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也不知他们是否看到了司空长兴的那张纸条。
此时只听冬梅说道:“二位,我家主子知道你们躲在这里颇为憋闷,故此特意让我送些酒菜款待二位。”
木高峰闻听微微一笑:“贵人实在有心了,嗯,这酒菜是真香啊,王府的吃喝确实与众不同啊,这位姑娘你送这些东西来也挺辛苦,不如一起坐下喝上两杯。”
冬梅闻听是赶忙摆手:“那可不行,这些吃喝是我家主子指明要送给你们二位享用的,哪有我这种做下人的份呢?”
木高峰冷笑道:“如今贵人又不在这儿,你坐下一同吃点又有何妨?”
木高峰说罢冲一旁的谢冲使了个眼色,后者是心领神会,当即倒了杯酒递到了冬梅近前。
“冬梅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一杯就算我们爷俩敬你的!”
冬梅见状赶忙是连连摇头:“谢壮士客气了,这酒我是万万不敢喝。”
“你又何必客气了!?”谢冲说着上前一只手捏住冬梅的鼻子,趁对方喘不过气,把嘴一张的功夫,直接就把那杯酒给其灌了下去,当时呛得冬梅是直咳嗽,同时吓得是面如土色,赶紧就想往下走,可她身子刚一动,木高峰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刚来,这么着急去哪儿啊?坐下来陪我们爷俩聊聊天!”木高峰说着探双手按住了冬梅的肩头,后者并不会武艺,当时只得任其摆弄,一下子就被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是动弹不得。
此时冬梅知觉腹内是隐隐作痛,心知是“八步断肠散”开始发作了,当时她急的汗都下来了,恨不得立刻起身去找林仙儿讨解药,可木高峰的双手好似两把铁钳,将其牢牢按住,当时冬梅又不敢说实情,只得央求道:“老爷子,我肚子不舒服,您放我先去解个手好不好?”
木高峰一笑:“我看你恐怕不是要解手,而是中毒了吧?”
冬梅闻听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木高峰居然瞧破了其中的机关,一时张口结舌,是不知所措。
此时谢冲上前说道:“你还不快些吐露实情,说不定我们还能放你去拿解药,否则悔之晚矣!”
冬梅此时的内心激烈地斗争了起来,一方面是求生的本能,但另一方面她也明白一旦事情穿帮,林仙儿是绝饶不过自己,到时候终究还是死路一条,并且下场必定会惨不忍睹,故此一时间冬梅是进退两难。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这功夫,“八步断肠散”却已经发作了,当时冬梅只感觉腹内绞痛异常,疼得其实原地蹦了起来,居然硬生生摆脱了木高峰的控制,此时冬梅的意识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她向门口冲去,想找林仙儿拿解药,可刚出去没几步便摔倒在地,捂着肚子来回翻滚了几下便躺在那里不动了,等木,谢二人上前查看时发现其已经一命呜呼。
“怎么了?”此时门外看守的两个仆人听到动静是赶忙进来观瞧,一看冬梅死于非命,他们也是吃惊非小,一时有些闹不清状况。
木高峰见状当即朝谢冲使了个眼色,当时俩人几乎同时飞身上前,抓住了那两名仆人。
“二位对不住,梅贵人想要我们俩的命,我们俩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如今只好委屈你们二位了!”说罢木,谢二人当时施重手打晕了这两名仆人,确定这俩不省人事之后谢冲跟木高峰说道。
“前辈,事到如今咱们怎么办?”
“王府是不能再留了,事到如今只有先逃出去,后面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吧?”木高峰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开口说道,木,谢二人当时都是一惊,扭头一看只见司空长兴不知何时从后窗溜了进来,一时间木,谢二人也不知司空长兴是敌是友,谢冲当即便跑向一旁准备拿自己的佩刀,司空长兴见状赶忙把手一抬。
“先别动手,我此来并无恶意,之前那张写着“酒菜有毒”的纸条就是我写的。”
木高峰闻听赶忙伸手拦住了谢冲,接着看了看司空长兴:“那张纸条就是你写的?”
“千真万确。”
“你为何要帮我们?”
“实不相瞒,林仙儿的所作所为兄弟我都看在眼里,虽然我不敢自称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觉得她做事太不地道,基于江湖义气,这才冒险提醒二位。”
木高峰说道:“这么说我们还要承你的情了?”
“那倒无所谓,只是林仙儿已经对二位动了杀心,以她的作风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二位别说未必逃得出王府,即便能逃出去难道就想过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日子?”
木,谢二人闻听都不禁心中一动,是面面相觑,之后木高峰开口问道:“那依阁下之见呢?”
司空长兴说道:“我给二位指条明路,如今你们不如向官府自首,坦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们并不是主谋,只要肯坦白罪行,加上我以及武当派众人为你们求情,活罪虽然难逃,死罪或许可免,还能拉林仙儿一起下水,出一口恶气,这事二位看如何?”
木,谢二人闻听当时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司空长兴所谓的“明路”竟是这样,谢冲当时多少有些动心,扭头冲木高峰问道:“前辈,您看如何?”
木高峰闻听是一阵冷笑:“老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犯的罪可不轻,要是自首了,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又不是穷途末路,何必非要自投罗网?我看着小子八成是替武当派来当说客的,我们切不可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