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是不是喝酒了?

蜘蛛侠和徘徊者的合作史无前例地好,合适得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

公众对此倒没展现出几分意外,许多人觉得早该如此,甚至猜测他们拖到此刻才携手并进,是否是因为曾经有过节而现在终于协商一致。只有一个新锐的自媒体撰稿人持不同意见,说他一早便觉得义警骨子里流淌着耐人寻味的惺惺相惜,这种影评分析式的论调竟然还帮他在patreon上赢得了不少人打赏的咖啡钱。

但他们走得也不算近。

大多数时候蜘蛛侠和徘徊者依旧各自分散在城市的两处,清理着泛滥在大街小巷的毒品交易、保护费与械斗。拉美人中东人俄罗斯人在帮派斗争中你揍我我揍你,打赢的那个最后被义警揍。墨西哥人宣布放弃了两块他们在皇后区占领的三不管地带,因为虽然联邦政府和警察确实没空管,但义警闲出屁的时候会动不动进去蹿两圈把他们的囤货给扬了。许多未注册的武器沿着沙漠、海岸线和州与州的边境悄然渡入这座城市,又会因为进入纽约后极其惊人的货品折损率而被司机们灰溜溜地拒单,至于那些折损的军火们去了哪,司机、眼线与小喽啰们一脸菜色地向天上指了指,头顶上或许正有个义警低空滑翔而过,他们或她划出的线将高楼大厦局限的天空分出四线方格。

两组义警只有在面对邪恶六人组时才会搭档起来。当然,邪恶六人组并不是个严谨的称呼,因为其中两位已经被送进了监狱特殊看管,而行踪成谜的沙人也随后被找到了——这位曾经以怒火般的沙尘袭击了城市,又化身为一片污浊的云逃逸而去逍遥法外的传奇反派,在其杳无音讯的这段时间里原来一直在法拉盛的一家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据说医院收容他的时候只当是个患了重度强迫性人格障碍的普通人,而义警能发现单纯是因为同院有个老幻想自己是蜘蛛侠得力助手的妄想症患者某晚爬上了病院屋顶,对着路过的徘徊者大喊“住我隔壁病房的那个男的一天24小时开着水龙头洗手,说他手上的沙子永远洗不完,我严重怀疑这是一条和沙人有关的绝密情报!还有,我才是她的好搭档,你不是!”

……总之,徘徊者亲自检查了沙人的精神状态,发现他确实令人唏嘘地疯了,不知在哪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而随后进入病院、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过去的特级危险分子的联邦特勤人员则推测,这可能是邪恶六人组内部黑吃黑的结果。

义警就这样在短时间内迅速端掉了邪恶六人组中的三位,如同神射手降临,一枪一枪地收复两年来那些被从人们手中夺走的街区、安稳的日常、文明的自我和放纵的欢愉。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说明渐进派的策略是正确的。”在确认激进派的三名犯罪分子都处于严加看管以后,格温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算得上身心俱疲的情绪。她趴在布鲁克林j线的列车顶棚上,任地铁车厢从地下跑到地上,穿过满是涂鸦的护墙,从与地面的车辆平行到爬升至高层铁轨,把她送出曼哈顿,离开这座世界中心的岛。

她并不是在与谁直接对话。这条消息发到群里一小会儿了都没人应,她在车顶打了个滚,正好仰面躺着,不必抬头就能看到半空中的威廉斯堡钢架桥塔和桁架。长岛与曼哈顿一共由四座主要桥梁连接,其中只有两座铺设了铁路,而自从曼哈顿大桥被蝎人一蹶子砍成了秋千之后,威廉斯堡大桥就变得更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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