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履不稳,朔阳王伸手便扶。”
“虽然,之后便由长宁郡主相伴,但只这一下,妾身便觉得,这位新封的县主,不简单呐。”
“确实。”萧恕虽在人前刻意与沈清晏保持了些许距离,但这下意识的反应,足以证明沈清晏在他心中的位置。“王妃辛苦了。”他放下手中茶盏,将她揽入怀中。“过几日,可能还要劳王妃再辛苦一趟。”
晟王妃低眉浅笑,依偎在萧巽胸前,嗓音娇柔,“殿下是妾身的夫君,亦是妾身的天,为殿下做任何事,都是妾身应尽之责。”
“有你,我此生足矣。”
这晟王妃是肃国公嫡长女,也是当年晟王亲自挑选的王妃。在晟王心中,这个女人虽非自己所爱,但确实是最能帮到自己的女人。
她的背后是整个肃国公府的势力,是自己所欠缺的。故此,在她入府之后,晟王至今未纳一个侧室,为得便是给肃国公一个态度。
与晟王府不同,沈清晏这厢到家便睡,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方起身。
“白鹭,我头疼,给我按几下吧。”沈清晏喃喃喃自语,摸索着自床上坐起来。
“姑娘,就你这酒量,下回别喝了。”
“我是不想喝呀。”沈清晏皱着眉,接过翠柳递上来的醒酒汤,一连喝了三碗,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如何?”
白鹭轻声道:“未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看到三娘也在平远侯府内。”
“三娘?她去干什么。”
“我向侯府下人打听了下,说是来送席面的。”
这余三娘在赚银子之事上,一向十分卖力,楼中宾客不断,楼外席面也照接不误。
“三娘可真不错,这个月的账目又会非常好看了。”
许是白日里睡得久了,到了晚间沈清晏反而没了困意,眼见夜风送凉她便独自坐在院中乘凉。顺道,再等等萧恕。
白日里头闹了那么一场,想来萧恕也有未尽之语要同自己说,只不过碍于身在平远侯府不方便罢了。
嘶蝉噭噭,夹杂着几许萤光忽高忽低在池子四周轻盈弄影。月色渐西,夜风摇曳着墙边树枝,发出几声碰撞声。
沈清晏枯坐许久,心中暗忖着自己兴许盘算错了萧恕的心思,正谷欠回房就看到萧恕已经立在廊下,也不知他从何时起就在那处了。
第49章 第 48 章 48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行过去, 拉着萧恕进屋。“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看你坐在院中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没敢打扰。”
沈清晏白了他一眼, 当下便扯着他一道走回了屋内。“都宵禁了,你那王府离我这里可远着呢, 也不怕让人发现你犯禁?”
“我就翻个墙而已, 从隔壁院过来的。”萧恕指了指院墙那头的风府。
风逐是风统领的儿子,虽然一个统领之子一直跟着萧恕当贴身护卫,这一点沈清晏没明白。
“殿下今日想同我说什么?”已近中宵,沈清晏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直接开口。
“晟王注意到你了。”萧恕抬头打量着她的卧房, 上次匆匆说了些话, 他都不曾留意这屋中的摆设。“以他的脾气,要是真盯上你了,你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我原本就是要让他盯上我呀。”沈清晏立在屋内烛台架子旁, 执着剪刀开始修剪灯花。“殿下可别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毕竟我布局之时,还未同殿下结盟呢。”
萧恕侧着身看她, 昏黄的烛光映得她的面容忽隐忽现, 让人看不真切。
她散着头发, 身着轻薄夏衣, 手执着剪刀剪去灯花。这些举动无不透出她对他的不设防备。
他的心里有一根弦被拔弄了一下, 他收回眼盯着矮桌,生怕自己再多看上一会儿会失了分寸。
“殿下?”沈清晏剪完灯花,见萧恕一直低沉着头,她忖了忖自己方才的言语,又道:“我去轩州之前就已经给晟王设了局, 无奈他不上勾。于是我只能拿轩州一事再重新下杆。”
“哪曾想轩州事毕,我又因缘际会去了惠州,虽是意料之外但好在结局还不算太坏。”
虽然她是被顾老庄主算计的,但至少她知道了荇林军中有人与晟王有关,而晟王也注意到了她。
萧恕摆了摆手,想同沈清晏说他并未在意此事,又见她一脸郑重,便改口道:“荇林军之事,越州可有消息传来?”
沈清晏原想问他为何会知晓她往秦国公府传了书信,可随后想想自己刻意同萧恕结伴而行,以他的谋略自是能猜得到,便也不问了。“尚未,舅公年迈,此事事关重大,查起来也颇费些时日。”
她见萧恕神色有异,又道:“可是陛下有主意了?”她话方毕,手心就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