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方法。”
寿宴毕,这几人便各自离开。
因是宴席中稍饮了些酒,沈清晏略感头疼,萧恕与徐徽宁便先行将她送回府中。他又嘱咐了翠柳好生看顾,这才离开送徐徽宁回府。
“你进来。”萧恕方一出院门,便被徐徽一把拉进车驾之内。“说,你是不是打算挖我兄长墙角?”徐徽宁一手攥紧萧恕衣襟,神情严肃。
萧恕笑了笑,“先将手松开,别把雩娘做的衣裳弄坏了。”
“你都叫她乳名了?”徐徽宁收手,退回车内坐好。“你老实同我讲,是不是真的对雩娘动心思了?”她的神情严肃,显然是不想同萧恕说笑。
萧恕不置可否,只是敛了笑意看着窗外的街市。
“她腕上的镯子我识得,那是姑姑的,是姑父与姑姑的定情之物。”
北邙白玉,乾山莲纹,她幼时便见明德皇后腕间戴着此物,从未取下。
玉雕大师乾山的作品,向来只存世一只。
乾山一向推崇举世无双。故此,出自他手的玉雕,从来只有孤品。
“那镯子只为护她周全,并无他意。”萧恕如此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夏日炎炎,正值午后暑气最盛之时,街市之上行人略少,徐徽宁靠着车驾窗棂,神情飘忽。
“那雩娘呢?”良久,她方开口。
“不知道。”萧恕摆了摆手,面上神情略显无奈,“随遇而安吧。”沈清晏于他而言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可他还不确认,他不确认沈清晏心中是否有他。
若是没有,他便不该强行将人拽进自己府中。
若她想要的生活是寻常自在,他就不应该把她拽进这一池混水当中,让她跟着自己一道面对刀枪剑戟。
“安什么安!”徐徽宁急切,“我说表兄,我兄长是个榆木精,这事我打小就知道,你怎么也开始变榆木脑袋了?雩娘打小在这种事上就缺根筋,你要等她开窍,我觉得怕是再过个十年都未必。”
徐徽宁觉得实在可笑,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替自己的兄长操心娶媳妇的事不说,还得替自己这个表兄头疼。
“雩娘要是能明白,她会给你做这些贴身衣物?这种衣物一向都是阿娘做给孩儿,或是妻子做给夫君的。”她闭上眼睛按着额头,“秦老国公有两个儿子,这事你知道吧?”
萧恕点头。
“雩娘的二表舅膝下只一子,小雩娘几个月,如今随秦将军一直驻守在南边。”她偏头,又道:“打小他就对雩娘有意,身旁之人无人不知,可偏生雩娘就没察觉。”
“什么?”
“知道急了?”徐徽宁挑眉,面上神色倒是舒展了些。
她执了车内摆着的团扇煽风,“压根就没人告诉过她这些,她也不在乎。自幼柳老夫人就只让她学习如何观人处世,她年岁明明比我小,可却如此老成,表兄不明白吗?”
“她可以将别的事物观得透彻,偏生就是没有这些个男女大防。”
徐徽宁语重心长,“所以呀,表兄若是在意雩娘,还需让她早些明白。”
“你方才不是还担心我挖你兄长墙角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让我赶紧把这墙给挖塌?”
“虽然从亲嫂子变成表嫂,我是不大高兴。但是吧,只要她还是我的嫂子,还是我徐家人,就行了。”
琉璃为砖,青玉为壁,梁柱绘着五彩祥云,纱帘层层垂下,将整个屋子加上一层朦胧姿态。
晟王妃轻叩了门扉,随后入内,此时晟王正侧躺在软榻上小憩。
“王爷。”
她轻唤一声,晟王睁开眼睛,她随即上前替晟王整理衣衫。
“不过就去侯府送个礼,怎么此时才回来?”
晟王浅浅一笑,道:“妾身本也打算早些回来,只是发现了件有趣之事,故而留了下来。”她替晟王整理好衣冠,又将今日平远侯府之事尽数告知了萧巽。
“哦?我那二弟当真如此训斥你二妹?”萧巽有些不信,自己虽与这个二弟一向浅交,但他生性如何自己还是能摸透一二的。
不过只是几个女子之间的争风罢了,彼时沈清晏身侧仍有徐徽宁在,他又何以非蹚这浑水?
晟王妃点点头,“妾身后来又着人去问了我那二妹。她说,她亲眼看着朔阳王殿下替临川县主簪花理鬓,二人相谈甚欢。”
“有点意思。”晟王心中思量几许,前些日子这位临川县主才送了一份大礼给自己。如今,她却已经能让自己那个向来不近女色的弟弟如此反常。
“妾身看得分明,朔阳王虽如常饮宴,可是在寿宴之后,他却是亲自送这位县主回府的。”
晟王妃替他理好衣裳,又斟了盏茶递过去,“席间,妾身曾着人灌了这县主几杯酒,离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