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出来孙不二的顾虑,便又道:“这样吧,只要孙道长能从在下手上走出十招,便算在下输,如何?”
沈墨此言一出,孙不二顿时义愤填膺,她知道沈墨武艺高强,打败了郝大通的,但自己虽然不如郝大通,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十招都接不下。当即大叫一声:“狂妄!”抽出长剑,一式“悲歌击筑”刺向沈墨。
沈墨看准孙不二的剑势,一手抓出。孙不二随后只觉手腕一麻,长剑便被沈墨夺了去。沈墨夺过长剑后,左手一掌拍出。
孙不二正惊于长剑被夺,陡见一掌拍至面前,忙举掌相迎。两人双掌相抵后,沈墨一发力,便将孙不二推了出去。孙不二直退到郭靖、郝大通等人的身前才止住脚步,略一运转内息,发觉并未受伤,却是沈墨手下留情了。
沈墨将孙不二推出后,便将手中长剑也跟着弹了出去。孙不二刚刚站定身子,就见长剑飞射而至,已是躲避不及。郭靖、郝大通二人看出不妙,双双上前来挡。岂料那长剑飞至孙不二面前后,突然转而向下,郭靖和郝大通皆拦了个空。那长剑插在地上,直没至柄。
孙不二一招就被沈墨夺了兵刃,羞怒道:“好,好!沈公子武功高强,贫道认输。”说罢伸手握住身前的剑柄,想要将自己的剑从地上拔出来。
不料无论她怎么使力,长剑都插在地上纹丝不动。孙不二的这口宝剑是她的恩师王重阳临终时传给她的,说什么也不能失落在这。是故孙不二虽然已经脸憋得通红,但依然在奋力拔剑。
郝大通见此,走上前来,把手搭在孙不二的肩上,道:“师妹,咱们走吧!”同时将自身内力传送过去,助她拔剑。
但即便是合他二人之力,也依然无法将剑拔出。只见郝孙二人僵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郭靖此时也看出了端倪,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孙不二另一边肩膀上,传功过去。得郭靖之助,孙不二终于能将长剑拔出。但见孙不二“嘿”的一声,将长剑抽出了地面。
孙不二虽拿回了宝剑,可她现在哪还有脸再留下去,当即一言不发,向外走去。郝大通刚才合孙不二两人之力都没将剑拔出来,也觉丢人,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也大踏步向外走去。
赵志敬、甄志丙二人也忙追随郝孙二人而去。郭靖待要相留,却见全真教四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望着全真诸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去,郭靖怅然若失。他和全真七子交情匪浅,今日让郝大通和孙不二就这样离去,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朋友。
而这时黄蓉却对沈墨道:“不知沈公子,如何收我这侄儿为徒的呢?”
沈墨道:“在下近些年来客居于终南山。三年前偶遇因不堪忍受全真诸道的欺辱,而逃出全真教的过儿。我见他天资聪敏,资质甚佳,便起了收徒之念。本来当时过儿已经拜入了全真教门墙,在下不该再收他为徒的。可是他全真教的师父既没有教他半点武功,待他又不好。在下怜其身世,不忍明珠蒙尘,遂亲自带着过儿上重阳宫,与赫真人分说明白,解除了过儿和赵道长的师徒关系。”
这时郭靖也已回过神来,听到沈墨诉说他收杨过为徒的经过后,开口道:“沈墨公子,多谢你这些年照顾教导过儿。我这侄儿从小父母双亡,我本想将他带在身边用心教导,却因故不得不把他送到全真教。本以为全真教的诸位道长看在我和他过世爹爹的交情份上,能好好教他,不料他师父对他也不好。还好有公子你细心教诲,才不至让过儿一事无成。郭靖感激不尽。”
沈墨道:“郭大侠客气了,过儿是我的徒弟,我自当好好教他。当不得谢。”
郭靖还要再说时,丐帮弟子禀报有远客到临,郭靖只得说道:“沈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你和过儿先安置下来,明日你我再开怀畅谈。”
又向武氏兄弟道:“杨家哥哥是你们小时同伴,你们好好招呼他。”之后便与黄蓉一起出去迎宾。
武氏兄弟从前和杨过不睦,现在更是不愿搭理他,叫来一名庄丁,命他招呼杨过师徒,安置睡处。
郭芙对杨过和沈墨却是大感好奇,走过来和杨过说话。杨过尽拣些没要紧的闲事乱说一通,东拉西扯,惹得郭芙格格娇笑。杨过见她这么一笑,犹似一朵玫瑰花儿忽然开放,明媚娇艳,心中不觉一动,脸上微微一红,将头转了开去。
郭芙自来将武氏兄弟摆布得团团乱转,早已不当一回事,这时见到杨过的神色,知他已为自己的美貌倾倒,暗自得意。
这时庄丁以为沈墨和杨过两人收拾好了房间,郭芙低声软语:“杨大哥,你这就去安置罢,明儿我再找你说话。”
杨过淡淡的道:“好罢!”便和沈墨一起随着那庄丁走了,隐约听得郭芙在发作武氏兄弟:“我爱找他说话,你们又管得着了?”
当晚,沈墨和杨过师徒就在陆家庄歇息了下来。其间,沈墨向杨过询问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原来,那日杨过为寻找欧阳锋而下了终南山后,便循着欧阳峰留下的踪迹一路到了华山。
在华山之巅,杨过偶遇追寻川边五丑而来的洪七公,两人相处甚是投机。洪七公打发了川边五丑后,欧阳锋突然出现。
洪七公和欧阳锋比拼了七天七夜,最后双双同归于尽。杨过在将洪七公和欧阳锋安葬在华山之巅后,又在山上呆了一段时日,才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