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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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芷说到最后,不知为何心中刺痛不安。

她开始后悔将信笺交到祁弘晟手上了,但她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祁弘晟的神情虽然古怪,但是不足以吓到她。她是得了失魂症,但也不是只有三五岁孩子的记忆。她并不会因为祁弘晟的反应而感到恐惧,她只是太过不安。

祁弘晟在控制她。

自打从祁弘晟的书房醒过来,被告知自己失去了许多记忆,又得了失魂症后,萧云芷即便万分用心去接受当前的不顺意,去挽回她能挽回的一切,保护她能保护的一切,她仍然觉得不安。

这些不安甚至不是来自于家人离散带给她的痛苦,而是来自本应让她觉得万分安稳的情郎,祁弘晟。

祁弘晟太迫切地盯着她了,他的目光几乎无时不刻、无孔不入。她坐卧之间都能感到祁弘晟若有似无的目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四肢,将她牢牢捆缚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即便她知道祁弘晟是为了保护她。他反复这样告诉她。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齐王不知因何要从太子府强行将她带走,那日闹得分外难看她也是见识了,圣上也因此对她产生了杀意,这都是做不得假的。

可是偏偏她仍然觉得,一切太过违和,让她时时刻刻如坐针毡,无论她多少次提醒自己,祁弘晟是她的爱人,他们两心相印,他绝无害她之心。

萧云芷太早就被指婚给祁弘晟,也太早就了解过情爱的滋味。祁弘晟引她品尝了情人间甜蜜和苦涩,她不知情人之间的心意是否就如同祁弘晟给她的一样,是密不可分的照料和管控。

她不明白,索性在养伤的日子里随波逐流了。

直至今日,她内心无法宣之于口的不安和忧虑才彻彻底底地浮出水面。

祁弘晟对她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他处处照管,甚至不惜以太子之尊作出奴婢所为,尽可能的照顾着她。他温柔和煦,毫无防备地对待她,可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便是萧云芷被他禁锢在书房之中,和萧云芷的乖顺。

甚至到了不许她与外人联络的地步。

萧云芷的一双玲珑剔透的眸子泛起了潮红。她的呼吸间颤抖起来,少年人那颗柔软温热的心碎了一角。

为何要如此?

她到底年幼。患了失魂症后,她只能把及笄之前的事记得分明,情感也失去了控制,大多数时候眼窝清浅,稍有不慎便泪盈于睫。

她有些不甘心,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被如此对待,又出声问了一遍:

“晟哥,为何应下我,联络他们?这也是为了晟哥大业着想...唔!”

她的一双浅色的樱唇突然被覆住,后半句话被吞进了口中。祁弘晟今日进宫,黄昏时方回,还来不及修理下颌。青色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刺粉了萧云芷的脸颊。

她的腰和背被祁弘晟掌在手臂中,呼吸被夺,没几息便喘不过气,离地的双脚踏着绣鞋,胡乱蹬了几次,双手也不知推拒,仍然挽着情郎的臂膀,像是一只被猎人提起的幼鹿一样,和顺又无害。

她葱白的手指因为闭气,轻轻刮闹了祁弘晟的脖颈儿,让祁弘晟脖颈儿上的青筋突然暴起,隐忍片刻,才让他放开了萧云芷被磨得通红的唇。

“是孤太宠芷儿了,不想让芷儿忧心。京中局势风云变幻,牵一发而动全身。芷儿失了许多记忆,根本不知人心难测。不是孤不愿与芷儿戮力同心,只是你还是要将养才好,莫要为这些琐事烦心。”

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情欲,而他身上翻滚的热意几乎让萧云芷闭气,令她在祁弘晟的臂弯中颤抖不止。

他从未这样唐突过她,即便是这样熟悉的臂弯,熟悉的面容,也让她升起瞬息的恐慌。

“......”

萧云芷没想过她被这样拒绝,一时想要辩驳什么,可是脑海中再次闪过沉默寡言的顾菁之无声的两个字,鬼使神差般地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祁弘晟身上的松香味儿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不得不张开口唇攫取着气息,一双秋瞳波光潋滟,墨发散乱,双颊敷粉,仿佛是仙岛秘境中摄人心魄的妖仙,妩媚潋滟的绝色中掺杂一抹不谙世事的圣洁。

祁弘晟下腹火热,几乎刺痛不止。而在灯影处的顾菁之一双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反光的金砖,汗水却丝丝缕缕渗了出来,带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草木味道。

祁弘晟此刻像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个表弟在此。他并没有将萧云芷放回地面,就这么托着萧云芷逐渐升温的娇躯,回身对顾菁之笑道:

“菁之,你嫂嫂因病浅思,冒昧无状,你多担待些。日后你被迫男扮女装领了太子妃之位,还要对你嫂嫂多几分照料,免得让孤忧心。”

他口中说着照料,但是将面庞埋入他肩窝不愿见人的萧云芷却莫名觉得,这“照料”二字义通“监视”。

她不敢抬头看顾菁之的反应,索性顾菁之也绝非多言之人,只是领命后便知情识趣地离开了书房。

顾菁之打开房门时,窗外晚夏的风刮了进来,将顾菁之身上浅淡的草木香送到了萧云芷的鼻尖儿,短暂地冲淡了祁弘晟烙印般铺天盖地的松香气味。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身体的战栗。

风声中,似乎有一声叹息。

可很快,萧云芷便什么都不能去想了。她的身子被祁弘晟托举到屏风后,衣物窸窸窣窣落下,她的青涩和不知所措一览无余。

而祁弘晟像是身经百战,轻车熟路,轻而易举将她带入了无尽情痴之中。她近乎懵懂地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眸,随着浪潮拍岸随波逐流,神志恍惚了半夜,才想起自己不该这样荒唐。

她不该这样,也并不想这样。而祁弘晟自始至终没有问过她只言片语。他只是伏在她的身上,对她耳边吐露着承诺和安抚。

而她再也无法从他的情话中体味出一星半点儿的真意。

次日晨,萧云芷太过乏累,在祁弘晟去过衙门回转才清醒过来。

她身子重得厉害,像是骑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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