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线稍稍平静了,对方的猛攻并非毫无效果,已经占据了小半个镇子。
只是费平的眼睛还是红地,他必须在对方这短暂的攻势停顿之后,重整兵力,他必须负起责任。
他一边大声地传达着命令,一边毫无风度喝了一口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手里的大碗都不要了,就朝着对面瞅着,猛然说道:“我明白了!”
“是父亲,是柱国!柱国带兵来救援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几天几夜地死守,终于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所有官兵原本麻木地神经一下子都振奋起来了,听着费平地述说:“没错,就是父亲,所以贼兵才会用这种蚊聚的方式来攻城!”
所有地官兵不由都相互握住了手,不过是几天时间,他们却仿佛过了好几年,只是这一刻,他们连泪水都干了。
“守好了!一定要守好,至多一天功夫,父亲就会来救援我们的
…… !
战阵厮杀,千军万马撞击在一起。
霍虬越来越激动了,他也象无法退场的赌徒那样,把自己所有的本钱都赌了进去。
前线时刻都在传来阵阵厮杀声,费立国果然是员老将,他完美地调度着部队,发动一次又一次沉稳却极具杀伤力的攻势。
在短短的攻击之后,竟陵军已经接连丢失了三个山头。
果然是老将,霍虬不得不承认,如果与费立国以同等兵力在战场上对抗,他绝对是败方。
何况现在费立国有源源不断的后备军,他将已方在兵力上的优势发扬到了极致,他源源不断地攻击过来。
堂堂正正之师,惟有堂堂正正之师方可破之,但是霍虬却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也没有这样的本钱。
又是一阵欢呼声,霍虬心底一个哆嗦,却见到已方在瞬间又丢失了一个山头。
对方投入攻击的兵力并不多,但是却巧妙地利用地形,把山头拿下了。
他几乎就跳了起来:“操奶奶,俺拼了!”
“马队!跟我上!”
做着竟陵军最后预备队的马队提前出场,霍虬亲自操刀上阵,几次厮杀之后,终于把费立国的攻势缓上一缓。
仅仅是缓上一缓,接下去,费立国又是发动了惊天动地的攻势。
他的攻势并不华丽,却很厚重,但是在这种厚重之后,是费立国无敌的信心。
他坚信,以自己的战力完全可以将霍虬这万余竟陵军给解决了,接下去不仅仅是要救出费平的问题,他还想打一场歼灭战,将整个安陆的竟陵军都给解决了。
如果说损失三万人对于楚国来说是一个大打击,那对于程展来说,那简直是一场灾难,程展实力太强,也必须延缓扩张的步伐。
霍虬退下去的第一句就问:“刘河镇解决了没有?”
几个部将刚想说话,袁夕就抢先答道:“还在激战之中……”
袁夕继续说道:“现在不能退!只能拼了!”
霍虬看了一眼袁夕,然后问道:“操奶奶的,贵军是否休整好了?能否接阵?”
袁夕毫不犹豫,甚至有过度的自信:“我军足可当万军!此时万万不能撤退,一切皆有转机!”
他此话一说,那几个亲兵张嘴就想说话,却被袁夕那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住了,霍虬当即说道:“兄弟放心,咱不拖你的后腿!我死也要死在你前面!”
平时都觉得袁夕这人靠不住,没想到关健时候还真够硬了,他反正是全押上去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千人,在这种几万人的大战场上也算是大兵力了,袁夕也是下了血本,那当真是连继夺回了两个山头,才和费立国对峙在一起。
双方都是拼了全部力量去拼杀,杀得天日无光,血流成河,接连苦战了三个时辰,竟陵军竟是出于费立国意料之外的顽强,死战了两个时辰,双方仍是斗得你死我活。
霍虬也真是玩命,他亲自带着亲兵、马队上阵了六次,激战中连负了数次轻伤,他都毫不在意,只知道大骂:“操奶奶奶,费立国你等 着!把所有的夫子都给我武装起来!”
费立国也焦灼起来,他知道他等得,费平那边却等不得,他使出全身解数,甚至连亲军也动员起来了。
那阳泽海更是拼命,他决心将前次在竟陵受到的失败都报复回去,在这样的激斗之下,战场的方向一点点滑向了费立国军。
费立国军已经在战场上占取了上风,他们想在今天就解决战斗!
霍虬也疯了,他正想再次反击,却看到后方一阵欢呼,一面大旗树了起来。
“是将主!是将主的大旗!将主果然来了!”
霍虬回头一看,可不正是程展的将主旗。
在这面大旗的背后,还有着好几百名亲兵马队,一看到这,霍虬一个激动,他哭了出来。
“将主!将主终于来了!”
三百二十章 单挑
那战旗之下,程展率着百余铁骑,一色森严黑甲,奔 势浩大,在竟陵军竟如同千余骑横冲而来,让他们心底有如这铁流一样激动。
他们群情激愤,士气突然变得高涨起来,正在激斗中的阵地,费立国军明明已经攻进来,却被发疯的竟陵军给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