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么,他直接一口就啃上来了!结婚的事也没了后续,就跟没听见似得,彻底醒后也没再续谈,更没说点什么感谢雄主之类的好听话,弄得人都不知道这结婚的许诺到底还算不算数,亦或者是那只虫是不是干脆就不打算结婚,所以直接给忽略了。于寒心情不好,干脆直接抬起脚搭在那跪在地上的雌虫肩上踩住:“想好了?你知道我是什么物种吗?”雌虫被压得又跪低了一点,心里可能已经知道他不一定是雄虫,屈膝俯首的顺服:“无论您是任何生物,我都将永远效忠于您。”“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良善,跟着我,你可能比在奴隶场过的还可悲。”看着那只虫,于寒掰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问:“还敢跟着我么。”雌虫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敢!”于寒眼睛眯了眯,直接把他踹一边儿去:“滚。”“……是。”雌虫离开了,但他还是在角落里默默的瞅着,那双赤红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奥维拉气的脑瓜嗡嗡的,绕着自家的哥转圈分析:“刚才那一大段话,放在任何一只雄虫身上都能有点效果,但对他来说,看起来没生效?……也许人类习惯了站在顶端,对任何的虔诚起誓都没有反应?你平时怎么对付他的?”安德烈一直不说话。气的奥维拉给他腿上踹了两脚:“你看看那虫!刚醒就知道这是一条多粗的腿!立刻迫不及待就来抱!那些话说的那么漂亮,在心里组织了多久都不一定!你再看看你!还要他把你卖了!你现在,马上去哄他,快点……”……于寒这边看着奥维拉在不停的低声训斥他哥,许久,这只傻瓜雌虫才小心翼翼的过来给雄主道歉,还带了药。看着那瓶药,已经又一次从过去故事里翻新了记忆,确认是自己先搭讪这只虫的于先生更觉得自己当年的一颗少男心纯纯是喂了狗。精力过于充沛就应该去日那只兽,而不是搭讪这只虫。眼瞎,全是当年眼瞎。于是,外面的帷幕卡又莫名其妙挨了两个巴掌后,于先生回来,默默扒开自己的衣领:“你要是还能找着伤,你就抹。”安德烈半跪在他身边,吹吹他那伤口已经愈合的脖子,装模作样抹了两下药后立刻小声道歉:“对不起,雄主。”“不原谅。”“那我……哄哄您。”雌虫说着,慢慢靠近雄主,手腕轻轻落下给他捶捶腿,头歪歪的抬起来看他,慢腾腾的哄着:“雄主……?”看着他那委屈可怜努力道歉的贱样儿,也算是另一种对他的折磨,因此于寒心情好了些,却还是默默记仇,把他拨开:“可别了,我怕你突然过来咬死我。”“我不会了……”安德烈被雄主拒绝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从雄主代替纳维尔出现那天开始,就没有经历过这种被雄主推开的感觉。包括上次雄主装作发脾气让他‘滚出去’都没推开他的手,更没起身就走。不过人倒是也没走多远,就是从矮脚沙发挪到了太阳椅上,又闭目躺下了。因此这让虫又一次有了一点勇气,原地挪了挪,半跪到太阳椅旁边,这倒是更容易锤着腿,也不吭声,耷拉着触角轻轻的给他捶腿。于寒享受了挺久,闷气逐渐消失。心里想的是……其实这虫当时‘咬死你!’的那个反应,翅翼一张,扑棱一下飞过来咬人的模样,也挺带感。南斯医生说得对,他就是在雄主面前装软柿子,发现不是雄主,一下就凶起来了。想着,他把脚抬起来,像之前问那虫一样踩住虫虫的肩膀:“刚才听另一只奴隶深情表白,你有何感想?”“我不知道……”安德烈垂眸看看自己肩上的脚,湛绿的眼眸抬起,望着雄主:“我……永远喜欢您。”“嗯,我也喜欢你。”朴素的表白往往更深入人心,最主要的是,当脚踩上去时,两只雌虫回馈的目光完全不同。前者是无尽的殷切,似是能从他身上掏出无数好处般激动,和奥维拉一样有衡量有计划。后者是深邃的湖水,波澜晃晃的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深情,完全是灵魂驱使着身体行动。喜欢玩弄灵魂的于先生就吃这套,把鞋往他面前凑了凑:“你要不要也亲一下?把他盖那章给抹了。”“不。”安德烈笑着用手掌盖住了面前的鞋尖,起身,在傍晚的阳光下抚上男人的脸颊,在他额前吻了一下:“我和他不一样。只要我活着,他这辈子都只能吻您的鞋。”“嗤。”于寒笑着扣住他:“这就杀掉你。”其实看着自家虫虫那略显好战的目光,于寒这才明白了他‘投降’的另一个原因。之前吃醋,是因为那只虫对他的影响,让他觉得自家雄主到处留情,买买这只,买买那只,又悄悄摸别的昏迷虫,导致他憋闷的无处发泄,只能恳求把自己处理掉,别再眼睁睁看着这些受罪。或许,那只雌虫要是敢干点什么,他可能也会像早上那样扑过去:咬死你!越想越有趣,于寒忍不住笑着把他搂到藤椅边上:“来抱着。”雌虫老老实实的占了一块小位置,在他旁边抱着……甚至,于寒都没忽略,自己下身位置被这虫用他的衣服的小边角仔细盖了盖,以免被其它虫偷窥。雌虫还轻轻吻了吻于寒被咬过的脖颈,又一次目光闪闪的道歉:“对不起,雄主。”护食到这种地步,也挺好玩。“原谅你了。”一个香喷喷的小晚觉,醒来时晋宁已经回来,还带了一些烹饪好的鸡鸭鱼肉与蔬菜。于寒抻了个懒腰,一抬眼就看到远处像是监控一样盯着自己观察的那双红眼睛。红灯停,绿灯行,碰到黄灯等一等。“等等。”他叫住刚好端着盘子路过自己身边的黄灯:“来,过来。”奥维拉很奇怪,放下盘子坐在他藤椅的另一边:“怎么了?”“没事就不能叫你?来搂会儿。”另一边的手摊开,示意他过来一起躺下。奥维拉僵硬了一瞬,不过看着另一边盯着这边方向看的艾德利斯,突然明白了什么意思,直接大大方方的就躺下,顺手搂住了哥夫不说,还直接把另一边的他哥也抱住了一半儿。这奇怪的夹心场面让艾德利斯更加迷惑,看着他们两个都是相同的金发,也戴着同样的项圈,逐渐明白了什么。他和奥维拉一样,很明显是个会算计的雌虫,他知道什么好对付,什么不好对付。兄弟俩2夹1持续了十分钟无聊的没什么事可做,就张开翅膀,左碰一下,右碰一下,再碰碰触角,玩的挺开心。于先生的目光都在黄灯身上,但手却插在绿灯的腰后边捏他跟着大翅翼一起动来动去的小翅膀。也是这样,才刚吃完饭,那只红灯就开始试图与看起来地位更高完全不需要下跪的奥维拉商量:“您能让我留在雄主身边吗?我会非常守规矩,会永远尊敬您。”奥维拉上下打量他,随后露出了个笑意:“那你跟我来。”接着,奥维拉吩咐他打扫了庭院、后院、还有暂时成为狗窝的棚子。看着那只之前差点把他给咬死的巨兽帷幕卡,艾德利斯有些恐惧,不过这一次,他发现,这只兽没有咬他,更没在他靠近的时候做出什么攻击表情来,只是专心的啃着晋宁带回来的一只鸡……在那牙缝里嗦来嗦去。……一转眼,时间过去了四天。这四天,奥维拉仗着哥夫给的那点小权利,一直把自己放在雌君位置上颐指气使,把艾德利斯当成了免费使唤的小工,来来回回的让他做这些做那些。这四天,艾德利斯为了融入这个家,完全没有怨言的什么都去做。这四天,安德烈没有提起任何一句有关于结婚的事,于先生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提不提自己也许诺过了,反正回去就领证,不愿意也得愿意。这四天,晋宁鼻炎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说,之前还没犯病,这突然就不知道为什么整天都在啊啊个没完,鼻涕眼泪的,工作都难干。此时,于寒正照例在阳台边上晒太阳,这个星球的太阳很大,抱着自己的‘两只雌虫’晒晒,舒适的同时,顺便用光脑看看拍卖场发出的又一波传单。这次拍卖场主要推销的同样是银发+肤白+闪光系列,这只长银发雌虫具体头发有多长照片里看不出来,总之是过了脚的,因此他也没像之前那些奴隶一样被吊起来拍照,反而是站在某个台子前面,只是手上束缚着铁链,低着头,拍了个身穿轻纱的侧身照,显得十分优雅感性,最主要的是……“这虫我认识。”于寒乐呵的指着他照片里那微微有点发光的臀部:“萤火虫。”“这虫我也认识。”奥维拉点了点照片上雌虫的脸:“以前在战场上见过,他老雌父是阿洛卡星球的一个小上将,当初我在主星做军雌系统区域划分的时候,我做过他雌父的档案。他和他雌父长得一模一样,不会和虫母有任何关系。”“我也认识。”安德烈也指了指他腰处的一个小纹身:“编号3760地下军,负责执行刺杀任务的,平均年龄都50岁以上。”五十?那这虫看起来不太显老。虫母蛋丢了才不到三十年,所以那位殿下年龄绝不会超过三十岁,于寒摇头感叹:“不久后注定又多一个天价买下他的冤大头。”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于寒眯着眼往外看了看,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胳膊环住笑眯眯的顺势靠过去,享受被保护的感觉。晋宁和奥维拉迅速出去看发生什么,只见一群军雌围拢在门外,他们还带了一些炮车类的武器,正对着趴在棚子里的帷幕卡。“吼呜”被当做狗养了四天的帷幕卡,像所有看门犬一样抬起爪子对他们低吼着警告。此时,小院儿的大门已经被破开,为首的军雌看到有迎出来的,立刻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他:“我们是奉命过来调查的!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奥维拉看了他们一眼,身穿黑色制服,身上都带有军雌编号,看起来是暗星这边的本地军。于是抬手暗示晋宁暂时不需要动,然后从衣兜里掏出自己主星军雌的军官证,高呼:“各位战友,我们也是奉主星命来此调查的,请问你们是奉谁的命?来调查什么的?”“主星证件?”几只军雌看了一眼,抬手示意放下武器,然后其中为首的凑近了接过他的证件看了一下,确认是真的证件,躬身把证件递回去后,态度顿时和善许多。“抱歉长官!咱们来之前听说,是一伙星际盗贼盘踞在这里,他们早先就暴露过携带了一头红黑色的巨兽,以为是你们,非常歉意!”“不要紧。这巨兽是我们缴获的,过段时间会带回主星进行审查,用不着你们来管。”“这……”军雌稍有迟疑,露出个无奈的笑意:“不好意思,您是主星军职,我们是附属星球军,本来不该和您有冲突,但我们上级来之前是下过死令的,还是请您配合一下,把帷幕卡,还有使帷幕卡保持平静的那只雌虫交出来,别让我们难办。”帷幕卡,以及让帷幕卡保持平静的雌虫?亲眼看到是自家哥夫把这条猛兽拉回来的奥维拉忽然明白了:“意思是,你们觉得,虫母的子嗣在这里?”“不是我们觉得……”那军雌说着,把目光放在了此时正站在门口同样在确认发生了什么的艾德利斯身上:“现在大家都在搜寻虫母丢失的小殿下,这……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上面来之前说过,帷幕卡其实已经不重要,这只虫就算抢也要抢回去,要是带不回他,我们全都得被扒层皮……”奥维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拎着墩布的艾德利斯,也明白了是他+帷幕卡的平静,让外界觉得他就是那位丢失的小殿下。“这么说的话,给你们下令的是高于我的军职?你直说吧,是主星那边的哪个头?我去联系一下。”“不是主星。”军雌尴尬的咧了下嘴,凑近他,小声告知:“这是帝星长官的命令,就是前段时间过来的那个执政官先生……”“……帝星来的执政官?”“是的。”旁边还有其他军雌极其小声的点着头重复:“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