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低贱的虫族竟然有朝一日能被帝星人类伺候,安德烈坐上了车,全程一直低着头。当他回去的时候,那位执政官先生刚洗完澡,穿着青灰色的浴袍擦头发,给晋宁一个眼光后,晋宁很快退了出去。熟悉的味道环绕着,一直没有气味的雄主,给了安德烈的这铭记此生的最后一次,竟然是带着这位执政官身上气味的感受,让他在闻到的那一刻开始混乱。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张脸,现在又几乎同样的气味……如果不是安德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低贱的东西,他甚至要怀疑这位执政官是想要他,又并没有时间来结识他,才会让另一个身份的自己代替过来,最后在他身上进行这种混乱的思维替换,享受成果。可无论如何,雌虫的身体都比想象中更诚实,完全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在看到他穿着浴袍站在面前时,安德烈身后的骨尾便的生长出来,算上尾尖和软勾几乎有两米多长的尾巴就这么顺着裤筒从脚边柔软的出现,在地上尴尬的轻轻甩动。于寒:???事情的发展是永远跟不上节奏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在海边的时候安德烈没有这么兴奋的尾巴都冒出来,还干涩无言。这一到家了,看到这个自己,倒是哗的一下‘硬了’?这只雌虫到底想干什么!!!心情已经逐渐被烦恼替代,既然他是想回来的,那么也没必要去考虑太多,于寒不嫌累,擦了擦头上刚刚洗干净的海水,冷着脸和他说:“和你雄主做的好吗?回来了还发情。”安德烈没想到他知道这件事,但晋宁跟着他知道也不奇怪,脸颊瞬间变得红起来,之前的教育让他依然礼貌,面对不好回答的句子也还是回了一声:“……抱歉。”“我让你送他回去,我同意你和他做了吗?”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醉了,但于先生就是想问出个具体答案,想知道这只雌虫到底他是怎么想的。“奴有罪。”他低下头,又摆出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寒几乎猜到下一句话肯定是“请您惩戒。”妈的。这虫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当初救了他一条命,现在就得还半条命给他是吧!“烦死了!”刚刚还在安抚他的悟空彻底崩溃,直接黑着脸扯住雌虫进房间,打算再安抚一遍。精神力一出来,到底是谁就不需要再废话证明了,交缠熟悉的精神力丝线自己会互相认识。安德烈被吓一跳。他眼中的执政官先生该是优雅贵气的,没想到他突然就生气了?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却知道眼前的不是自己要的,稍稍抗拒一下,就被男人猛地打横抱起!直接往卧室里抱。高高大大的雌虫突然被拦腰端起来,两条长腿都无法保持平衡,在即将挣扎的下一秒被顺势丢在床上,一大壶水泼到身上的同时看着眼前的男人脱掉浴袍,并警告他。“敢反抗,杀掉你!”第041章 抱你睡觉杀掉你。于寒以为, 对着安德烈说出那句之前曾经吓唬他玩时说过的话,他就能立刻认出自己,不再反抗。只要他不反抗, 就可以顺利的进行精神力安抚,到时候顺水推舟,一切都真相大白。安德烈也确实没有反抗, 失神的望着他,任由他脱去身上依然有些海潮气味的衣物。刚刚在海边的事让他的身子到现在还是湿润的, 但他的尾巴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有活力,瘫巴巴的垂在床边, 两只触角也是,一点不晃的警惕着。柔软的大床比海边要舒适许多,也是第一次,于先生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需要他, 从曾经抓着他胡乱的玩到差评说一点意思都没有,到现在期待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满足的痕迹就觉得心底舒适。安德烈没有叫他雄主。直到最后都没有。他一直很安静, 紧紧的抿着唇, 眼尾红润,脸颊涨粉。于寒以为他被弄的有点晕,等结束了清醒清醒也许会好,所以在事后主动去倒了杯水给这傻虫。结果刚倒了杯水,就看到那只虫静静的坐在床上穿衣服。莫名有种, 玩具娃娃面无表情的被用完, 然后坐起来穿衣服离开的既视感。事实证明这个既视感对了。在看到执政官先生拿着水杯看向自己时,安德烈微微怔了一下, 在短暂的时间内进行了反省后,屈膝伏跪:“谢谢您赏赐。”于寒:“……”这又舒心又闹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静静的站在窗边, 头大如斗,但必须承认的是,这只脑瓜里被灌满各种黄汤的虫总能说出些使人变态的话。“你就不奇怪?”从一开始没认出来就算了,这都发展成这样了还没认出来于寒就有点生气了。他没认出来,他还让上?就因为答应救他雄主?答应了,做到了,他就同意了?安德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双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唇,说出和曾经一模一样语气的话。太像了。他和纳维尔之间的差别,一眼就看得出来,可和那个……想着,安德烈忽然心思一顿,侧过头去。他没有资格想,更没有资格对比。“既然奴曾经的雄主已经把奴交给您,连着曾发生的一切也都告诉您知道……奴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是这么想的?难怪在海边问见没见过。所以他就这么不嫌恶心?别的虫刚玩过,他就能毫不在意的继续玩?于寒差点被气笑:“那你就同意了?”“并没什么差别。您之前说过了,虫奴而已,和现在的身份是一样的,奴知道一些帝星的规矩,不会给您添麻烦,其余的,就请您多管教。”于寒并不知道,在安德烈心里,那条八爪鱼相当于是执政官在得知遥远虫星有个低微暗恋者时派来的先驱者,他在离开前早已把一切他们之间的小秘密都过渡给了这位执政官,所以现在执政官先生说出‘杀掉你’这个词汇也不是很奇怪。于寒更不知道,在他心里,接触了精神力后更加明白,他曾经的雄主真的是执政官先生下的一盘大棋的棋子,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上的气味’可能都是按照执政官先生来雕琢的。这么大费周折,只为了得到一只虫奴,该感激的。所以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诡异的事,并又一次对他表达了感激:“谢谢您。”这一刻的于先生:……!#¥%……还是那种又爽又不爽的感觉,混乱极了。“行吧。”于寒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半夜两点半了,从早上到现在,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大天没缓口气,被拖进试验科上刑、还连着干了两次,他也没心情再和这脑子有问题的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于是他掀开被子躺床上,拍拍胳膊:“来,上床,抱你睡觉。”对于人类雄主允许他上床睡,还抱他这件事,安德烈其实是有点惊讶的。但也只是一点点。首先就是他会遵从所有命令与要求。其次,兽人类生物对于气味的敏感是超过其它感知的,鼻端呼吸都是他身上的熟悉气味,脸一样,身子一样,气味一样,连温度都是极端相似……竟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于寒也是从一开始担心着,后来看也同样疲惫的他在自己怀里睡着后不再蜷缩,而是逐渐放松展开了睡熟,就放下心。也就是完全不适应,再加上对人类以及这个执政官身份有滤镜隔阂,他心里害怕,不敢接受,那个破脑子自己找各种理由把自己绕住了,表面装成个刻板防备的样儿,实际上没那么难搞。那不如享受。*第二天,于先生和心爱的虫虫抱着睡到了日晒三竿。这个星球的时间比较长,即使也是按照帝都时间来24小时制分配,但是每个小时的时间都是相对长的。一天,也许能当两天用。所以他可能和安德烈睡了有一天一夜那么久。当怀里的虫虫动了动,他就也醒了,看了眼外面,是阳光灿烂的大白天,动了动被虫压得有点疲惫的肩膀,亲了下他的额头。“醒了?早。”“早上好……”刚刚睡醒的虫也诧异自己睡那么香,迷茫的眨巴两下眼,想了半晌才说:“雄……人主。”于寒就盯着他,看之前在家‘早上好,雄主’的规矩,现在怎么说。等来个‘雄人主’什么鬼。看出男人不高兴,安德烈主动解释:“奴不知道该称呼您什么。”叫雄主看起来他是不太愿意,这死样儿还没从‘上一段’爱情里爬出来,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都暗恋了十来年,可见不好改。他把问题扔出去:“昨天你不是说你知道帝星的规矩吗?”“请您管教。”问题又回来了。“呵。”于先生再次扔回去:“你自己想。”起床,洗漱,穿衣,优雅执政官再次上线,叫来那只老虫让他把有关安德烈当初事做一个统筹,并解决清楚。希斯顿始终诚惶诚恐,尤其是在昨夜被执政官大人训斥过之前安德烈在牢狱争斗中摔碎了蛋的事没有详细汇报,扣了他一年的养老军薪,更是了解了这只虫在这个人类心里的地位。他和别的雄虫生下的蛋意外摔破,这个人类都要警示一番,可见是有多宝贝他。所以也算到这个人类可能会为了名声把安德烈身上的脏事处理好,因此早就考虑了最佳方案看,立刻提出:“就恢复安德烈上将所有荣誉,并将他晋升为准帅如何?”“什么理由晋升?”于寒嗤笑着反问他:“等着将来被别的虫子说,是帝星来了长官,他以色侍人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