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意站定后长腿一抬,落下如闷锤一声,便轻松将重型门一脚踹到爆破龟裂后碎裂一地,硝烟之中, 一头黑红相间的巨兽出现在仓库之中。它被镶嵌着抑制器的厚重巨锁拷着脖子, 身形像犬科,头上两双兽耳, 脊背有一层火焰色的鬃毛,尾巴很长, 背后还有一双和安德烈腰上那俩小翅膀差不多款式的超级放大版肉翼,此时正瞪着一双猩红的眼,喉咙咕噜的警惕盯着外面来的虫们。看着那只五六米高的大兽,是在帝星没有见过的兽类品种,于寒往前走了几步:“是它?帷什么?”“是、是……”被拎着的雄虫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帷幕卡。”对没见过的事物都十分好奇的于寒往前又走了几步,那只巨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他靠近过来时微微偏了一下头,喉咙发出‘呼’的一声呼喘,吹起一层的土灰,呛得于寒咳嗽两下,扬扬手挥开烟尘,又往前走了几步。这回这兽动了,它支起上半身,稍微前倾。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危险,因此,于寒又上前两步,在与他保持合适的距离位置站下。巨兽抻着脖子凑过来,鼻端呼嗅了几下,竟望着他的眼睛,发出一声低低的:“咕噜。”就这样,嚣张跋扈于先生通过一步步的试探,终于站在了那只巨兽的大爪子前,并上脚踩住了它其中一只黑色前爪,观察它的反应。帷幕卡:“?”巨兽被踩住了厚实的大爪子,眨巴着它红灿灿的眼睛,又一次低下头,仔细的闻了闻这个踩住自己的家伙……尾巴无聊的甩甩后伸出了粉红色的舌。往常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下,帷幕卡早就开始疯狂的扯着锁链撕咬攻击,这次完全没有不说,还坐卧着伸了舌头。于寒手里拎着的虫露出一丝不太相信的表情,看着拎着自己的‘虫’,颤抖着询问:“您……您是雌虫吗?”“我像雌虫吗?”“那……您是虫母的直系虫王子?”“应该不是,我是球母的直系巨王子。”于寒乐呵的伸手招呼了一下:“晋宁,你过来看看。”晋宁此时正捂着自己的鼻子防止各种灰尘爆土与动物皮屑进入鼻腔,一听还要过去,惆怅的闭上了眼,没有办法,遵从指令慢慢走过去,站在于寒身后。帷幕卡看到自己面前又多了个小生物,再一次低下头,在他身上闻了闻。奇怪的是,也没有发起攻击。“嘿,好像只咬虫,不咬人。”于寒胆肥的抬手摸了一下它的大脸,也没挨咬,还感觉挺有趣的,乐呵的笑出声:“好玩。我的了,带走。”当一切结束,晋宁被派去把寄存在拍卖行的布兰特以及抓到的这只虫送回原本星球处理。帷幕卡被于寒牵回临时租住的暗星偏僻小院落,暂时放在院内的一个大棚子里,那棚子估计以前是用来停飞艇之类东西的,宽阔且大,它虽然趴进去还直不起头来,却也没有反抗,只在那里委屈的趴着。那只半死不活的六十亿雌虫免费获得,带回来喂点血,泡一泡,洗一洗,嘿,活啦。于寒看着被放在恒温浴缸里的昏迷雌虫逐渐长出新肉来,旁边的安德烈正皱着眉头快速包扎他的伤口。奥维拉也被他用这种方式救过,此时已经深刻明白他有多厉害的他,看着哥夫能愈合其它虫,自己却在等待包扎,眼神不解。“哥夫你可以用你的血来帮别虫愈合伤口,为什么不能自己给自己的伤口愈合上?”于寒想了想,答:“医者不自医吧,反正也好的快,不用特地处理。”说着,于寒头晕了一下般扶额,骂了一声:“妈的,又一个拷问地狱。我这脑袋……”“什么?”安德烈正在包扎他的手,看他眉头微皱脸色也不太好,立刻紧张的抬手去抚摸他的脸:“您不舒服?”“没有。”于寒闭了闭眼,深喘口气缓和后看向奥维拉:“去给我倒杯水。”奥维拉立刻跑去给他倒水,还倒了两杯,一杯里边加了蜜糖之类的是淡褐色,另外一杯是清水,两杯都小心递给他:“哥夫,你喝。”“真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小虫突然乖了些,于先生满意的把另一杯有甜味的递给了安德烈:“干杯。”安德烈拿着杯子,看他有些疲惫的眼神,十分担忧:“您真没事?”“没事。”事实上,于寒是借着刚才帮那只虫愈合伤口的间隙,顺便观察了一下他的记忆。倒是没有之前观察安德烈的时候那么仔细,不过掏回来的那些东西倒是和安德烈记忆相差无几。似乎也是只军雌,不过是目前和主星相对的一些叛逃星球上的军雌,军衔不高,战场上意外被俘,成为奴隶之后又因为他特殊的样貌被发现,辗转卖到了这个专门经营雌奴的暗星上被大肆宣传出售。因为是军雌,他多遭了不少训,虽然比起安德烈那些无论如何都必须强行承受的刑罚来看,他是单纯不服导致的受罪。无数次被折磨到痛苦扭曲,却仍旧在挣扎反抗,他会惨叫,但他不服输,也试图逃跑,却被各种更加深刻的惩罚教训到痛不欲生。也让原本脑子里就装了一份自家虫虫拷问历史的于先生现在脑子里又多了个像复制粘贴似得备份2,涨的脑袋都大了一圈。看着那虫躺在浴缸里的模样,长得挺不错的,和安德烈这种英挺俊逸眉清目朗的虫比起来,他倒更偏阴柔细致,气质沉郁。‘哒。’手欠的于先生在他闪着亮光的好玩触角上弹了一下。安德烈眼神一沉,慢吞吞的伸手,把雄主的手拉回来,握在手里……不高兴。“醋劲真大。”管不了自己玩虫的想法的于寒,只能把目标转移,搂住他肩膀:“那玩你的?”“可以。”虫虫立刻微蹲,把头低下来些,让他可以玩弄自己虽然不会发光,但如蒲公英花球似得触须脉络。然而,于寒却没有动手,反而张开了嘴,含住他的触角,舌尖舔了舔。“……!”被突然含住触角舔吮的雌虫感知如同触电般倒抽一口冷气,缩着肩膀没敢躲,却顷刻间红了耳根:“雄主……?”“受不了,我玩他也行。”“……能受!”雌虫立刻闭上眼,喉咙中甚至发出压抑到发哑的忍耐声,几次腿软到差点站不住。奥维拉很懂事的退出了房内,把地方留给他俩慢慢啃。总喜欢恶趣味欣赏自家虫虫忍到极限的于寒,感觉浴室有点闷得慌,直接领着他往卧室的休憩沙发上坐下。雌虫顺势半跪在沙发边上,看着雄主一边拿光脑搜查这个星球的小新闻,一边把他一只触须拿手里捏,另一只触须当成棒棒糖一般嗦弄着,砸砸舔舔,时不时还啃咬几下。雌虫始终抿着唇努力忍耐。直到大概二十分钟后,雌虫双膝克制到发抖的死攥着拳头发出颤抖声:“雄主……雄……呼……请……唔。”“请?”这个词在于寒这相当于电闸一样,眼眸瞬间一亮,从光脑上抬起头:“请什么?”雌虫憋闷了一阵子,耳后逐渐蔓延出更多的红,半晌才用郁闷又窘迫的眼光看着雄主,蔫巴巴的缩了缩膝盖,用极小的声音认错。“抱歉雄主……”“?”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怎么了的于寒笑的极其热烈,贴近他那红到发烫的脸颊边蹭了蹭:“没来得及?”“……”雌虫攥着拳,头变得更低,嗡里嗡气的应了一声之后,声音几乎抖动破碎的恳求:“请让我去……清理一下。”“哈哈哈哈……”意外发现了好玩的事,没想到雌虫感知力超强的触角也能涉及亲密感知,于先生笑的嘎嘎的,并更过分的在他被舔舐的毛绒触角上也弹了一下。“唔!”雌虫发出更让人高兴的闷哼声,并终于有点小小生气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您真是……”“我怎么?”雌虫憋闷许久,才说出一句爱怜般的埋怨:“……太顽劣了。”“还有更顽劣的你没见识到,”看他那表情,于寒越发忍耐不住,起身握住他的手:“去,到床上躺好,我看看。”“可是……”雌虫被拉着,走路姿势明显不对,却被雄主更用力的抱住。“等会一起洗。”……五个小时后。看着身下又一次被折腾到目光迷茫的雌虫,某人也再一次握住他脚腕时忽然抿了下唇,拍拍他脸颊:“喂。”雌虫茫茫然的抬眼,眼神看向自家的顽劣雄主:“嗯?”“咱俩好像……”于寒顿了顿,随后倾身拱进了自家虫虫脖颈里,又是埋头呵呵呵的一阵闷笑后才摸着他的额头开口:“把浴缸里那虫给忘了。”安德烈:“……?”……当于寒匆匆穿好衣物回到卫生间时,浴缸里的虫此时已经变成一大团。一只,白到透明、像大号蚕一样的、有细密粉鳞的、肉虫,在浴缸里仰头泡着。“卧槽!”看着它头顶那两只发光触须,于寒确认这就是之前那只阴柔漂亮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泡发成了虫态,怪肥的还。嘴角抽了抽,想动手把他捞出来,结果发现人类可以玩弄人形雌虫并乐此不疲,却适应不了用手抱一只快两米的白毛大肉虫子。于先生头皮发麻,踱步两圈,最终束手无策,选择呼叫助手。“奥维拉!”他哥正在床上迷茫着,只能叫他进来。奥维拉立刻闻声前来,一推门就是一股雌虫结好后留下的黏糊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夹杂很多哥哥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但也有更多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没来得及堵鼻子,就看到浴缸里的大虫,顿时惊呆的瞪大眼。“我的天!”他似乎也没见过这么圆肥的肉虫被泡的开开的像个发面饼一样,惊愣了几秒后立刻明白是哥哥和哥夫可能把他遗忘在这一直泡着了。奥维拉忍住笑意,把这只昏迷胖虫从浴缸里拖出来,两侧耳朵各喊一遍:“先生先生你怎么啦!先生先生你怎么啦!患者意识丧失!现在开始进行胸部按压!1001、1002、1003……!”噗肉虫口器中喷出一大股水,随后嘴里发出一阵‘吱吱吱……’像放了气般的声响。给‘患者’把口部粘液擦干净后,奥维拉起身,对着于寒抬手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抢救完毕!患者颈动脉有!心跳有!呼吸正常!确认心肺复苏成功!”于寒无奈的笑:“你还演的怪专业的……”“那是!我以前也是急救队出身的!当然专业了!”后续当奥维拉把肉虫拖去另一个房间床上时,它已经没那么多水分,能够看出前面两个长爪爪,后面两个长爪爪。再后来是逐渐变得干了以后,恢复成了一个阴郁全无的可爱胖胖人形,就是稍微有一点炸鳞。直到又过了半小时,才终于恢复正常,修长偏瘦,白的透明,部分鳞片平滑,头顶触角发光。于寒看着他那身子下包裹着细密鳞片把所有隐私都遮起来,脑子里回想到的是他在笼子里被强行散开鳞片展示的场景。心里也庆幸了一遍安德烈之前是被弄给了纳维尔,而不是直接送到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