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奥维拉也不放弃,一直在他旁边晃他的胳膊:“哥夫、哥夫……能不能给我做一个,给我做一个……哥夫……我和我哥,一起玩还不行吗?”原来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但于寒依然不说话,只端着他的光脑系统到另一边去奥维拉就跟着他。安德烈试图暗示弟弟:他有正事做,别闹他。奥维拉视若无睹,就跟在于寒身后,他挪到哪去,他就坐哪旁边等,偶尔问一句:“给我做一把,好不好?”这让于寒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想买远行航具的时候,帝星的航具十分无趣,磨磨蹭蹭的要原本就从事军航制造的嫂子给做一个酷炫的,也是从早上一直跟到晚上,几乎完全相同的场面。说是天道有轮回吧,还觉得挺好玩的。也不知道嫂子当初是不是也觉得好玩?不,嫂子当初默认这些,应该都是因为大哥在旁边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让他觉得自己被监督着、被在意着,并因此而开心着,问他家的雄主:“给你弟弟做吗?”然后听到他气的声都冷了几度答:“你随便。”由此可见,当初的想法确实是对的,真的是定错了位。想着,于寒看向旁边站着的、眼神也在逐渐‘怨毒’的安德烈,问:“给你弟弟做吗?”安德烈气呼呼的望向一边:“……您的自由。”嘿嘿嘿,吃醋了。看那两只虫虫触角都绷得直直的快竖成天线,显然是对他弟弟这种过分的亲昵终于忍不下去,兄长的宠溺滤镜全碎了。对于寒来说,这种没事逗一逗,看虫虫苦恼吃醋,比真的上床玩一对儿兄弟虫奴有意思的多。“想要,晚上来我房间。”于寒挑了下眉,把原本属于奥维拉自己的那把光剑放回他手里之后,悄悄和他说:“咱仨玩斗地主。”旁边某只根本不知道‘斗地主’是什么意思的、满脑子黄汤的雌虫,在听到雄主常常用来替代结好的‘玩’字时唰的一下彻底沉了脸。第058章 背德当天晚上, 奥维拉真的出现在于寒房门口,看着哥哥脸色忧郁的来开门……呲着牙侧身进门。“哥夫,我来啦!”“嗯。”就等他来的于先生火速拿出了扑克牌, 然后坐在床上,拍拍两边:“来,上床坐。”奥维拉大大方方的就坐下, 看他手里有趣的东西,偷偷摸摸的抓手里一张研究着。相反安德烈就依然黑着脸, 甚至主动靠在于寒身边,低垂着睫眼喊他:“雄主……”呦, 这撒娇的语气,真是难得一见。“怎么了?”于寒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把扑克牌抹开,把虫虫也推远了一点:“来,玩上, 练练你的破脑子。”某只雌虫这下可不光被抢了一半雄主,还被鄙视破脑子……满不情愿的看着床上被铺开的纸牌。“怎么玩?”“抓牌, 看牌, 洗牌,码牌。”于寒一边说,一边靠过去,在他脸上亲昵的蹭蹭:“没见过纳维尔玩?我记得你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给我那个包袱里,都是赌博用具。”“是看过……但不会玩。”“我教你。”即使, 知道他现在这脑子续航时间长了些, 但是计算能力也还是不行,于寒给他慢慢的讲, 告诉他纸牌的打法,斗地主的规则, 然后讲清楚惩罚机制。“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贴个纸条,输家不被允许摘掉,懂吗?”“懂。”安德烈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亲亲蜜蜜的玩法。接下来……这只笨虫就逐渐在n局对决之后,被贴了满脸的白纸条。太难玩了!明明是看牌面择优自由组队2对1的对决模式,可输的总是他这边,雄主就像是故意的,每次和他一伙都输,和弟弟一伙就赢。更可恶的是,雄主贴他,弟弟也贴他……都逮着他欺负。雌虫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看着手里各式的花纸牌,明明小小的一张,只需要用大数去管制小数,却常常陷入困境,拿它们没有办法。直到他发现,雄主好像会记牌,哪些被打出去,哪些又没有……他也试着记了一下。然后更难玩了。时至深夜,某只笨虫已经被贴到没地方粘新条,小白毛配白纸条,像戴了满脑袋异样头纱。“……呼。”他鼻端喷了股闷气,看着雄主明显在看他笑话的那双笑盈盈的黑眼眸,很是郁闷的不再伸手去抓牌:“不玩了。”生气了。越看他生气,于寒越高兴,几乎忍不住的笑意,偷偷凑近他,抬手摸了摸他头上那些纸条条蹭蹭亲亲:“一根纸条换一次。我不想的时候,你想,你就拿出来,我就和你用。”雌虫抬起眼,目光迷蒙,好像有点懵,但又很快明白了意思,匆忙抿唇低下头。即使,他家的雄主结好的频率十分高,完全不给他想或者不想的机会。但,只要是感情,就终究可能会有淡了的一天,他的雄主早已不是池中物,不可能只守着他自己,尤其是……家里还有一个正君等着他。万一以后到了发热期很难熬,或者出现什么意外需要雄主安抚……这些纸条可以救命。当耳后的红晕又一次涨到了脸颊染红眉尾时,雌虫的手也又一次伸向了被码好的牌上,略沙哑的表示:“那……再玩几次。”……后来的安德烈,在对决中不再生气,甚至输了还主动指指自己脑瓜顶,小声暗示弟弟:“贴我,这里,这还可以贴。”于寒看着他,眼神从头至尾都是笑的。看着他小心的把那些纸条都稳妥挂在头上怕掉下来不作数,更是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捏了捏,感叹那一句:“怎么就这么好玩。”明明很大一只虫虫,就莫名泛着一种娇娇傻傻很好欺负的感觉。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来形容天生就是让男人玩的。“嗒嗒嗒。”门口传来敲门声,晋宁的声音传来:“二爷,有一只雄虫想见您。”“雄虫?”这大晚上的,于寒下意识以为是纳维尔找上门。自从上次他拿了一个亿之后就走的无影无踪,那个虫家他一次都没回去。按照于寒对他的了解,猜测可能是留恋赌场之类的地方,现在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花光了,又想来讨点钱。因此揉着雌虫白净修长的手调侃:“猜猜看,是不是你那连纸条都用不了的前任雄主又想用你来贷款?”“不是。”安德烈朝着外面看了看,感受到一丝精神力丝线:“好像是,曾经嘲笑您的那只雄虫。”“嗯?”那倒数第二的黄绿虫?这次是上门来嘲笑么?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态度好像已经和煦了很多,所以于寒也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起身抓了外套:“你俩玩着,打对家,输赢自己算。我去看看。”“是。”“好。”坐在床上的两只小白毛一起回应。看的于先生心里双倍舒畅,低头给大的脑瓜上亲了一下,小的随手摸着脑袋捏一捏,就转头离开。很快,安德烈在雄主走了之后,看向放在一边的一小沓子纸条,咳嗽两声,对弟弟小声:“我认输,这些都贴给我,怎么样?”“你要不要这么饿啊?”明明刚刚都听到了那些话的奥维拉恨铁不成钢,小小的叹息一声:“他几乎每天都在你房里住,你还不够?”“你不懂。”安德烈也不想说,雄主家里还有正君的事,做雌侍或者雌奴的,一年能有一次可能都算是好的:“来,给哥贴上。”奥维拉拗不过他,只能把那些纸条都往他已经几乎夹满了纸条的头发层里面再塞塞。安德烈看着自己作弊输来的小纸条一个个的塞进头发里黏住,想起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大落差,以及雄主对他正君的那些形容,那么宠爱的语气,心里是十分不适的。在三个月内被纳维尔的三只雌侍反复挤兑的他,几乎闭上眼就可以想到,将来真的回到了‘家’,那可能还不知道雄主在外面意外带回其它雌虫的正君会怎么对他。可是又完全不一样,他不在意纳维尔,更不在意纳维尔的雌侍,无非是皮肉受痛……现在,却还没等到那一天,心就已经开始发疼。他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可以忍受那种比皮肉之痛要难熬多少倍的难过。事实证明,大部分雄虫不宠爱雌虫是对的。雌虫确实是不能享福的。一享福……就会失去底线,永远想要更多。“行了吧你。”奥维拉看着哥哥那副表情:“这都多少纸条了?哪怕一个月用一张,你都可以用十多年了!”在奥维拉这只正常雌虫看来,可能三五个月安抚一次非常正常,一个月一次就已经是当雌君才有的好福利。安德烈哽塞。果然,就说雌虫不能享福。他竟然觉得,一个月一次……太少了。为自己的心态改变而忧愁,也知道这种忧愁都是无用惆怅,于是安德烈主动改了话题:“对了,纳维尔已经销毁的事,不要告诉……你哥夫。”说起这一句,曾经被于寒警告过‘以后不允许再出现不告诉我雄主’这话的安德烈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换了个其它的叙述方式,感觉这样就不算违背雄主命令。却没想到,正在贴纸条的奥维拉手突然一僵:“什么?什么纳维尔已经销毁?”“嗯?”安德烈抬眸,看着弟弟完全茫然无措的眼睛:“你没销毁他?别告诉我,你不仅没销毁,还没有给他定期消磁。”“我……”奥维拉卡顿很久。这才想起,之前上面的最后指令是撤回安德烈,并把纳维尔直接销毁。当时哥哥的本星身份已经转化为雌奴,卸任了统领位置,整个队伍都是暂时由他说了算的。所以……在确认真正的纳维尔回来,以及他和哥哥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之后,他确实应该负责第一时间带着所有队员去找到纳维尔,将他逮捕销毁,完成指令。可是!可是那时候他忙着找哥哥,好不容易在集会中找到他,直接就被捅入院,然后刚回来就被战士们集体催着去申请配款,再后来被哥夫故意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戏弄,直到真相大白之后,又得到一大堆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