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谢瀛的味道侵占沈卿晚的鼻息,双手被压在两侧,动弹不得。
落下的吻犹如落雪前的凌冽寒风,细数落在唇间、颈项。
带有惩罚意味的啃咬实在太过恶劣,令沈卿晚不禁皱起眉头向一旁闪躲。
可方才因为悲愤而泄尽的气力早已使手脚绵软,更何况谢瀛长年征战沙场,身上力气实在太大,此时将她完全笼罩控制,是她所不敌的。
沈卿晚张了张嘴,却发觉喉中哽涩,发声艰难,未等说出一句,便又被堵住唇瓣,眼泪无声滑落颈间,被谢瀛吻去。
他埋在她颈窝,声色低沉,犹如野兽在猎物前的低声嘶吼:“沈卿晚,想要孤的心,你也须得付出代价。”
谢瀛将她全然抱住,之后翻转过身,两人调转位置,令沈卿晚伏在他身上。
“孤的王妃”,谢瀛的眼眸中透着寒光,落在沈卿晚流泪破碎的脸上,却又闪过一瞬的悲戚,他喉头艰涩滚动,嗓音沉哑:“服侍孤。”
沈卿晚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才勉强立住身子,可腰身却被用力压下。
原本艳丽的小脸,如今被眼泪沾染,支离破碎。
眼泪滑落,蕴湿他衣襟。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气,方才人头落地的可怖画面仍存留在她的脑海中,如何也挥散不去,这般令她身子不自觉地发颤,胃中更是翻涌,甚至因悲伤过度,她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谢瀛眸色阴沉盯着她,见她未有动作,用手揽上她脖颈,用力将她拉至眼前,愠怒却带着隐忍的悲,“沈卿晚,你连这般都做不到,你又凭什么想要孤的真心?”
“凭什么?”
谢瀛的面目逐渐扭曲,眼底涌上失落之意,他气极而笑,扬手将她腰间的丝带扯开。
动作并不温柔。
沈卿晚感受到腰间的痛楚,双手攥上他腕间,喉间好不容易发出破碎声响:“殿下不要”
“呵”,谢瀛苦笑,仰着脖颈,见有青筋暴起,他红着眼,问她:“为什么不要?”
“服侍太子不是你身为太子妃的本分吗?”
“还是你从未将孤当做夫君,只是你值得利用的玩物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庆国!为了你的百姓!”
一滴泪噙在他眸中,潸然落下。
“孤从来都不如他们!”
“从来都不如!”
泪珠滴落在沈卿晚的手背上,温热却刺骨。
谢瀛说着,眸中越发狠厉,手掐上她的脖颈,用了十足的力气。
窒息感几乎是一瞬便冲破喉咙,感受到口中的腥甜气,沈卿晚下意识攀上他的手臂,可根本毫无用处。
她觉得脖颈都要断掉了。
又是这样,人在死前,总会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时光吧。
可是她的记忆里,为何只剩下在这东宫之后的种种际遇了呢?
若有来生,她定不要做什么王姬贵女了,只是个普通牧民家的女儿也好,她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来让她和家人过上好的生活。
至少,她可以期许遇见一个她真正爱的人,与他成婚,白头偕老。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屈于人下,被迫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所有苦难。
就这样吧。
沈卿晚将手放开,静静闭上了眼睛,等待魂飞魄散的那一刻。
可突然间,耳边传来怒吼:“沈卿晚!你就这样想死吗?!”
见她不再挣扎,谢瀛这才似大梦初醒般,一下卸了手上力气。
沈卿晚跌落进他怀中,已是不省人事。
“孤不会如你所愿的”,他轻吻在她额角,嗓音有些颤抖,“既不能共极乐那便陪孤下地狱吧。”
两日后,书房中。
“殿下,江南来报”,李旸从怀中取出信封,呈上。
谢瀛看过信后,嘴角有了一丝笑意,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杀意,“让他们继续盯着张仇贞动作。”
“是,殿下。”
李旸见谢瀛看过密信之后,心情转好的模样,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自打那夜他这主子与太子妃大吵一架之后,脾气便是更加暴躁。
譬如,很少见有完好无损从这书房走出的官员。
就连上次张婉儿听说此事之后,特意跑来嘘寒问暖,谢瀛都不见从前温情模样。
“太子哥哥,还是莫要与沈姐姐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婉儿可是会心疼的”,张婉儿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眼底下越发乌青的颜色,说话时的声调里都带上些许哭腔,是真心实意的为他心疼。
“孤知婉儿心意,只是近来多事,孤少闲暇与婉儿见面了”,谢瀛扯了扯嘴角,想要牵扯出一点笑意,却觉面部僵硬。
他笑不出来。
“这太子妃娘娘当真是个冷血之人,太子哥哥待她那样好,她竟还不知足,还要与哥哥耍小性子,真是不知好歹”,张婉儿说着,牵住谢瀛放在桌上的手,含情脉脉看向他,却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将她骇得瞬间将手缩回。
“孤还有事,不能送你了”,谢瀛将眼神收回,站起身来,背向她,吩咐道:“李旸,送郡主回府。”
“是,殿下”,李旸领命便上前躬着身,恭顺道:“承仪郡主,奴婢送您回府吧。”
“太子哥哥”,张婉儿有些委屈,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竟让他下了逐客令。
这太子妃便这样值得他珍重吗?
谢瀛没有应声,面上露出不耐,只是因他背着身,张婉儿并没有瞧见。
“那婉儿隔日再来看望太子哥哥,还请哥哥保重好身子”,张婉儿没在谢瀛这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觉得他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从前她无论说什么,他都是百依百顺的。
可如今,竟要不耐烦了。
都是因为沈卿晚,她心里愤愤地想,路过秦安殿时,她狠狠往里剜了一眼。
本郡主迟早将你踩在脚底。
这太子妃的位子本就该是本郡主的!
无论是先前的柳氏,还是如今的沈卿晚,迟早都要给她让位置。
“李旸,李旸?”,谢瀛喊了李旸几声,却不见他回应,木头似的垂着头,像是走了神。
谢瀛蹙眉,将手中折扇掷向李旸身前,直直插在地面上,恰好抵上他脚尖。
若再多上一毫米,他这脚趾也别想要了。
“殿下”,李旸被冷光闪了一下,定睛一看,背上瞬间布上一片冷汗,忙跪下身,头死死贴着地面,“奴婢在!”
谢瀛冷哼,“想什么呢?”
“奴婢”他哪里敢直接将方才想着张婉儿一事如实说给谢瀛,只能找了个借口道:“奴婢在想张仇贞贪污之事。”
洞察如他,谢瀛瞥了他一眼,“撒谎。”
“奴婢该死,求殿下饶恕!”
李旸几乎快要将脸长到地上了,一个劲的磕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要人头落地了。
在这种时候惹谢瀛生恼,简直是拿着脖子往刀口上架。
“扇子还孤”,谢瀛踹了他一脚,从他身旁掠过。
“是!”
还好只是被踹一脚,李旸慌忙起身,如释重负般喘着气,将折扇从地上费力拔起,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才躬着身去呈给谢瀛,好声气道:“殿下”
谢瀛接过,将尾刀收回,看向门外大好春光,问道:“太子妃怎么样了?”
“回殿下,娘娘这两日一直呆在屋中静养,不曾违抗殿下禁足之令,按照殿下吩咐,三餐皆有宫人送至屋中,未有旁事发生。”
李旸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觉这又是答不好便要送命的问话。
“好,随孤去秦安殿”,谢瀛闻言眸色一沉,将手中折扇收起。
“是,殿下。”
李旸备好轿子,便来书房请主子,谢瀛却不肯上轿,道:“孤走着去。”
“是”,李旸扬扬手,命身后一行人跟上。
在书房里闷了两日,如今嗅着这新鲜空气,竟还有些沁人心脾。
路旁载种着不少鲜花草木,勃勃生机。
谢瀛心中算着,还有不多时日便是夏至了,如今已是五月底,按照边疆战报,想来谢徵还需得些时日才能回来。
谢瀛想着,与李旸问道:“皇太后可有说今年要何时去灵厓寺祈福?”
“回殿下,太后娘娘还未提及此事,只是按照往常时日,大抵就在这四五天了。”
每年的端午前的五六日,便是祈福日。
这是从皇太祖时传下来的规矩,只是要求当朝太子不得踏入祈福地,否则不利大乾风调雨顺。
虽不知缘由,但那皇太祖痴迷道法,不过是那所谓神仙随口一说,便也就成了规矩。
而这规矩如今却成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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