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沙滩男尸
田丽的案子已经暂告一段落。
正如周小毛所意料的一样，田丽以协助处理尸体的罪名被收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并行罪。
因为神探系统没有触动，所以周小毛可以断定，真正的凶手就是田丽。
这个处心积虑，心如毒蝎的女人。
这个案子，还没完。
周小毛已经按下决心，一定会在暗中重新寻找证据，还死者一个公道。
过多了一个星期，杨思琦也总算出院了。
对于错过这个案子，她也很是遗憾。尤其是知道了周小毛的推断后。
虽然案子已经判了，绝大多数的同事都认为马大昌才是凶手。但是杨思琦还是是坚定地站在周小毛这边。
无他，因为以往的经历。让她对周小毛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也不只有田丽一个罪犯需要绳之以法。
还没等杨思琦身子好利索，就有通知下来，在城郊大网仔的海滩旁边，发现一具尸体。
刑侦大队的众人，全部人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目前正值初夏，阳光明媚，天气较好。
一些海滩也有了不少游客，是本地市民。
当刑侦大队赶到大网仔海滩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当地分局的工作人员围了起来，杜绝市民进入。
“何队。”一个负责维护秩序的警员，看到何宝生，随即跑上去打招呼。
“老杜，情况怎么样。”何宝生显然跟这个警员认识，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随即问道。
“死者就是躺在石摊的那边，法医已经来了。”这位被叫做老杜的警员说道。
“什么人最先发现的。”何宝生接着问道。
“目击证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早上跑步的时候经过发现的。”老杜回答道。
“我们的同事已经给他录了口供，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何宝生点了点头，随即扭过脸对旁边的杨思琦说道，“思琦，你去看看那份口供。”
“小兵，阿国。你们看看附近有什么线索。”
“小毛，老陆，你们两个跟我来。”
刑侦大队随即分头行动起来。
何宝生三人走进海滩，离得老远就看到一具尸体正仰面躺在沙滩上。
看上去应该二三十岁之间，穿着毛衣西装裤。面色泛白，眼睛紧闭。
法医正在旁边做着搜证。
何宝生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后，跟旁边的法医说道。“这尸体这么干，应该不是淹死的吧。”
法医点了点头。“他衣服没事，身体也没发胀。基本可以断定不是淹死的。”
“那现在可以查出是怎么死的吗？”站在旁边的老陆捂着鼻子问道。
“尸体的表面没有知名的伤痕。也没有打斗过和挣扎过的痕迹。”法医总结道。
这时候，蹲在旁边的周小毛也来了一句。“这具尸体，太安详了。如果放在床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法医望了周小毛一眼。“中一氧化碳毒死的人，临死之前的确是昏昏沉沉的，就好像睡觉一样。”
“那你是说，他是呼吸了一氧化碳才死的。”老陆反问道。
“我只是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法医用词比较严谨。
“照理说，应该在密封的空间里，才会发生的。”周小毛说道。
“所以我怀疑，他遇害的地方不是这里。这个只是一个抛尸的场所。”法医接着说道。“具体的资料，还得等回去验尸后才能给你们。”
法医随即站了起来，招呼同时把尸体搬走。
这个时候，小兵和阿国也走了过来。“何队，到处都看过了，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有一样东西很特别……”小兵说道。
“是什么？”何宝生急忙问道。
“那边沙滩有一段路，有两道沟印很深，不知道跟这件案有没有关联。”
“很可能有人把这个死者杀了之后，从那条路移尸到这里来的。”何宝生想了一会，说道。
老陆将一个塑料袋递给了何宝生，“何队，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属于他的钱包。”
“钱包里面还有钱。”
这是一个比较有指向性的线索，说明这个案子不是谋财害命。
果然，何宝生看了一眼后说道。“他钱包里面的钱还在，应该不是劫杀了。”
老陆打开塑料袋，带上手套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何队，你看。”
一张名片被老陆拿了出来。
“这里有张发型屋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叫做关超凡。”
……
周小毛和梁仔驱车来到了位于商业旺区的发型屋。
周小毛一推开门，坐在前台的一个小伙子就站了起来。“你好两位，是洗头还是剪头发。我们今天办卡有8折。”
“不用了。”周小毛摇了摇头，“我想问问，关超凡是不是你们这边的老板。”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男子走了过来。“什么事啊。”男子问道。
周小毛转过头望了一眼，这个男子身穿花衬衫西裤，一头挑染过的头发，梳了一个郭富城头。还带了一副墨绿色的眼镜。
看起来既骚气又时髦。
“警察，你是？”周小毛和梁仔亮出了证件。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姓陈。”花哨男子反问道。“你们找超凡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了关超凡的尸体。初步怀疑是被人谋杀的。”梁仔说道。
“谋杀？”这个花哨男子有些震惊。
“诶……”
过了一小会，花哨男子总算稳定下心神。
他招呼周小毛二人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这才开始说话。
“诶，超凡这个人，滥赌成性。不是打麻将就是上赌场。每次都输得很惨。输光了就回来拿，为了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了。”
这个姓陈的花哨男子，说起来还有些不忿。
“所以刚才你们来，我还以为是高利贷来追债呢。”
周小毛和梁仔对视一样，随即继续问道。“他一向都是这样吗？”
“他的事我不太清楚，总之每一次都是这样了。帮他也不是，不帮他也不是。这里的同事，每人都知道他的事情。”男子指了指在发型屋内的几个同事，说道。
“你知不知道除了高利贷之外，他在外面还得罪过什么人？”周小毛继续问道。
“我说过我不知道他的事情。”花哨男子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我只知道他有空呢，就会到市中心的酒吧去鬼混。”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周小毛拿起笔记。
“听说好像跟一个女人一块住把。”花哨男子回答道。
“那个女人？是不是他老婆。”周小毛将信息记在笔记中。
“我怎么知道啊。”花哨男子瞥了他一样。
……
“通知人家丈夫死了，这个由女人来说最合适了。思琦，待会你来说。”老陆和思琦来到了关超凡的居住地址。
“叮咚，叮咚……”老陆按动了许久门铃，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这时候，隔壁的房子，一位年轻女人刚好提着一袋食物走到门前。看样子应该是刚去菜市场买完菜的家庭妇女。
“小姐。”老陆急忙叫住了她，“你认识对面这家人吗？”
“你们找关先生，还是关太太。关先生白天一般都是在铺子里的。”年轻妇女回答道。
“那关太太呢。”杨思琦也问道。
“如果按门铃还没有人来开门的话，一定是打麻将还没回来了。”这个邻居的表情有些嘲讽。
“她昨天也叫过我。说是约了人打麻将，问我要不要。”
邻居继续说道。
“我哪里有她那么空闲啊。我又有老公，又有孩子。晚上又要煮饭带孩子。下午还差不多……”
“那请问那时候，关太太约你的时候，关先生在家吗？”老陆继续问道。
这个邻居摇了摇头，这我就没注意了。
老陆和杨思琦走下楼梯，“想不到这两公婆都是那么好赌，还真是天生一对了。”
“找门口的保安聊聊两句吧。”杨思琦说道。
“麻烦你，警察。”两人走到管理员的保安亭，拿出证件。
“两位不知道有什么事吗？”保安随即走出来问道。
“请问楼上二楼b座的住户是不是姓关的。”老陆问道。
“对对，没错。”保安想了一会，随即点头。
“我们刚刚上去找过他们，可是没人开门。”老陆继续说道。
“没人开门，应该是出去了还没回来把。”保安很正常地回答道。
“你上次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老陆追问道。
“昨天晚上六点多把，要吃晚饭的时候。我看到关太太走出去的。”保安说道。
“她跟我说要去打麻将，我还让她多赢点呢。”
“那关先生呢。”老陆急忙问道。
“关先生啊。”保安想了想，“他应该是晚上八点多出去的。因为那时候我刚好在吃饭。”
“接着我看到有部车子进来了，我就放下饭盒出去看了看。”
“我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下车了。正想问她找哪位啊。”
“刚好就看到关先生出来跟那个女人打招呼。”
“我看到有人认识她，我就不管她了。”
“后来关先生就上了她那部车，然后就开走了。”
老陆和杨思琦对视一眼。“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因为但是她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不过她呢，全身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还带着顶红色的帽子，很显眼的。”
“你记不记得她的车牌号码？”杨思琦问道。
“这个我就不记得了，不过她那部车子，是白色的。”
保安正说着，一个女人打着哈欠从旁边走过。保安看了一眼后说，“诶，关太太回来了。”
老陆和杨思琦急忙迎了上去，“你就是沈淑君，关超凡的太太是吧。”
这个年轻的少妇摘下墨镜，问道。“是啊，你们是……”
杨思琦随即说道。“有个坏消息要通知你，请你有个心里准备。”
……
关超凡的家，沈淑君一直在哭，杨思琦只得在旁边安慰她。
而老陆则是看起了屋子的大概，在他现在坐着的沙发旁边，还放着关超凡和沈淑君两个人的合照。
过了良久，沈淑君才止住哭泣。
他用沙哑地声音问道。“超凡是怎么死的。”
“我们正在调查，所以希望关太太能提供些线索给我们。”老陆说了一会，用比较不刺激到对方的言语说道。
“我能帮你们些什么？”沈淑君捂着脸说道。
“听发型屋的合伙人陈绍林说，关先生很喜欢在外面赌钱是不是。”老陆继续问道。
“如果是这样，他除了有机会跟高利贷的结怨外，他最近会不会还得罪了什么人。”
听完老陆的问题，沈淑君并没有回答，她摇了摇头。只是不断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好乱。”
“关太太，请你说一说，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做过什么，你最后什么时候见过你先生。”杨思琦用比较亲和的口吻问道。
“昨天……昨天下午我六点钟出门的时候。超凡还在这里，算发型屋里面的账呢。”关淑君想了想，继续说道。
“没错，我约了朋友晚上9点钟在市中心的华富商场见面，接着就到附近棋牌室打牌，打到了天亮。”
“然后去喝早茶，喝完早茶坐计程车回来就看到你们了。”
“你约了朋友9点钟打麻将，那为什么六点就出门了？”老陆问道。
“我反正都要出门嘛，就想过去商场逛逛，顺便吃个饭。”沈淑君说道。
“都是你一个人吗？”老陆问道。
“嗯，我逛街吃饭都喜欢一个人。”沈淑君回答道。
“关太太，你有没有开车的。”老陆继续问道。
“有，我们家有一辆车。不过我准备打通宵，就没有开车去。”沈淑君说道。
“是什么颜色？”
“红色的本田。”
“对了，你知不知道关先生昨天晚上有没有约了人。”老陆想起保安说得话。
“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沈淑君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八点多，你们楼下的管理员说，有个穿红衣服，戴红帽子，开着一脸白色轿车的女人来接你先生走的。”杨思琦说道。
“你知道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沈淑君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先生有认识喜欢穿红衣服，开白色车子的女人吗？”
沈淑君一脸悲痛，“也许有把，可是我没有见过。”